尼采，那位来自神秘领域的修炼者，语气平淡地道：“在古老的修炼村落中，为了减小血脉传承的风险与资源投入，一部分家族会选择在市场中购得比家主继承人大三至五岁的灵韵少女，并将其收养为继承者的姐姐，以培养深厚的情感纽带，待成年后结为道侣，共同孕育强大的后代。”
    面对表情愕然的楚离与身为神洲仙宗宗主、华夏仙帝、九州四海二十一万龙骑统帅的苏天征，这位出身于商业世家的修炼天才以学究般的口吻解释了这一古老的修炼习俗，接着说道：
    “在我深入研究神州修炼文明的历史变迁中，发现了此习俗的独特优势，并决定亲自实践，培养出我的道侣，因此我收养了这个孩子。”
    银发女子将目光转向身边的楚离，其眼中流露出一丝冷淡，伸出那只白皙修长的右手，轻轻抚上了少年稚嫩的脸庞。
    在苏天征这位威震八荒的龙骑统帅面前，尼采毫不避讳地展露着她与青梅竹马之间那份禁忌的情感，无所畏惧。
    “事实证明，”
    尼采轻声道，
    “他的资质非凡。”
    “资质非凡。”
    这四个字，伴随着尼采刚擦去嘴角余味的动作，流露出一种隐晦的亲密之意，令苏天征的眼神瞬间瞪大，甚至忘记了呼吸。
    她标志性的微笑开始显得力不从心，声音颤抖着说：“不，我是说……这违背了修炼界的道德和法则……”
    “道德？法则？”
    尼采的手指依旧摩挲着楚离稚嫩的脸颊，修长的食指偶尔划过少年的唇边，她神色淡然地回应道：“那是什么？与我利用这孩子所获得的力量相比，它们重要吗？”
    银发女子的眼眸冷若寒霜，仿佛无视世间所有的修炼戒律与道德规范。事实上，确实没有任何一个修炼世界的法规与道德底线能束缚住乌托邦的主宰，她是凌驾于规则之上的存在。
    而这样的强者，理应拥有万物。
    这种赤裸裸的丛林法则观念显然与苏天征的审美相契合，她下意识地点点头，流露出深以为然的表情。然而，她立刻意识到自己正在反驳威廉尼采，忙收敛心神，反驳道：“可你是否考虑过这孩子的意愿呢——”
    “当然。”
    尼采语气平淡地回答：“他深深地爱着我，从未让任何一个女子碰触过，视我为他的唯一，无论我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有任何异议。”
    她低头看向脸色苍白的楚离，抚摸着他脸颊的那只手停了下来，一根白皙的手指停在他的唇边。
    “乖。”
    尼采轻声命令道：“舔一下。”
    “……”
    楚离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手指，那银发女子的手指白皙修长，冰凉柔滑的触感停留在他的唇上，令他的心跳不由得加速。
    他咽了口唾沫，用满是震惊的目光看向尼采，却从她那冷漠的双眼中读出了“如果不照做就会引起苏天征的怀疑”的意思。
    果不其然，苏天征此刻正站在他们面前，若是楚离再犹豫下去，恐怕会被这只九尾妖狐看出端倪。
    于是，在一番挣扎之后，少年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听话地张开小嘴，含住了那根白皙的手指，轻轻地舔舐起来。
    苏天征看着眼前公然调情的二人，脸上闪过一丝扭曲，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唯有那金色的狐尾因复杂的情绪而微微摆动着。
    不知为何，尽管这一切与她并无直接关联，但她内心却涌现出一种莫名的烦躁感，对尼采的敌意如同潮水般不可抑制地上升，甚至产生了想要将她压在墙上痛斥一番的冲动。
    奇怪的是，苏天征心中泛起疑惑，尼采说得没错，对于她们这些修炼界强者来说，道德与法则的确毫无意义，强者本就应该拥有万物，她对此价值观亦是深信不疑，并以此作为自己的修行信念。
    威廉尼采收养了一个少年，并将他视为己用，这是她的自由。而那个少年对她来说并没有特别值得关注之处。
    若是以往的苏天征，即便对这种行为有所不满，也不会多言指责或是干预。
    然而今日，她是怎么了？
    九尾妖狐紧锁眉头，凝视着对面让少年舔手指的尼采，内心的烦躁感愈发强烈。
    银发女子面色如常，任由少年舔舐自己的手指，待他上下舔过一遍后，她收回了手指，审视一番，满意地点点头道：“嗯，手法不错，今晚要继续保持。”
    我是不是该说一句感谢款待呢？还有“晚上要继续保持”究竟是什么意思？是要我用舌头舔哪里吗？！
    楚离的表情变得更加尴尬，多年后再次用舌头回味起尼采身上淡淡的香气，而且还是当着九尾妖狐的面，这让他有了撞墙自杀的冲动。
    特别是当他发现自己心跳的速度远超平常之后。
    秦始皇的强大形象在楚离的心底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以至于他对那些强势的御姐型修炼者一直有着天然的好感。而尼采几乎完全符合这一标准，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果说在原本的成年人状态下，楚离还能凭借身高上的平等与尼采保持某种平衡，那么如今矮她一头的状态，无疑让他的心理防线变得脆弱不堪。
    毕竟在这种直起身来，脸正好对着银发女子丰满胸部的位置，给少年带来的压迫感实在过于强烈，让他不禁想起了曾经仰望秦始皇时的感受。
    楚离眼中的微妙情绪自然没能逃过尼采的眼睛。
    她面色平静，又一次抚摸了一下少年的脸颊，这次的动作格外缓慢，仿佛在细细品味这份美妙的触感。
    “抱歉，打断一下两位……”
    此时，苏天征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互动，九尾妖狐的表情略显异样，语气中带着淡淡的烦躁，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皱眉道：“好吧，威廉尼采大人，我承认您说得没错，我没有理由干涉您的自由，不过您是否应该注意一下场合？”
    她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说道：“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这里并非巴别塔，我希望您不要再像在您的秘境之中那样，在所有人面前做出如此逾矩之事。”
    “逾矩？”
    尼采淡然回应：“这也能算逾矩？”
    这句话的信息量极大，让苏天征的表情瞬间变得微妙起来。她瞥了一眼楚离，又看向尼采，一时间无法想象这二人在过去究竟在巴别塔顶层过着怎样的禁忌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