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他是妖怪!”
众人叫喊着,拿着锄头、镰刀什么的保卫在主人身前,这一幕看的多弗朗明哥青筋在额头不断突突,“一群蠢货!”
在线线果实的作用下,他们自然毫无招架之力,最后,多弗朗明哥大开杀戒将那个小六子救下后,银铃般的歌声响起,在寂静的院子里尤为清晰。
“阿哥啊,你是有来我是有去啊……”自己唱的哭嫁歌,但现在出现这首歌不也就证明了她并未逃脱命运吗?
可走出来的不是个孩子,歌声也慢慢清脆,少女穿着红红的衣裳,银铃在三寸金莲上的脚踝处小巧精致,一步一摇,一步一响。
“谢谢你!你帮我救了小六子,我送你出去吧!”
多弗朗明哥个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个新奇的世界,问,“这个国家叫什么?在大海哪个位置?”
少女歪着头,似乎没有理解多弗朗明哥的问题,便自顾自的说,“我在你身上看到了‘自由’,我送你出去吧!”
“他倒是干脆,杀到找到答案为止……”
一挥袖,多弗朗明哥眼前一白,眼前的建筑他比较熟悉,这不就是医院嘛,虽然和印象中的医院有些差别,但是世界各地的医院和医生护士都长得差不多。
“哇!!!”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吸引了多弗朗明哥的注意,他发现,这里的人是看不到他的,他也无法干涉这里的任何人和事。
多弗朗明哥随着匆忙的医护人员来到那声啼哭的主人身边,看着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子,总觉得有些眼熟。
另一边。
苏枋查看完山洞后在天亮之前回到了小木屋。
接下来的日子,山上的生活很平静,山下却在经历一场大屠杀。
如果那个心魔再不出来,他就要把这里的小世界杀干净了。
荟荟母女俩的生活水准也因为苏枋和平安的到来直线上升,每天都能吃到新鲜的野味,这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这下子,她们也不用下山采买粮食了。
不到半月,苏枋要求的两件衣衫就做好了。苏枋一米五的个子,但是人长得可爱,所以给了他天青色的料子,前襟处用锡丝绣了几处云朵,苏枋穿上它,就像身处草原上,看着远处的袅袅炊烟。给平安的是一件月白色的衣衫,锡绣被安排在袖口,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因为平安的相貌足够了,再多的修饰都是喧宾夺主的存在。
苏枋很满意这两件衣服,试着将衣服收进空间系统,成功后,他松了口气。
夜晚再次降临,明天他们就要离开了。
衣服已经做好了,他们就没有留下的理由了。
两人走在下山的路上,苏枋心不在焉的样子让平安不得不死死盯着周围的环境。
“主人,你是不是不想走啊?”
平安银白色的头发上,两只狐狸耳朵一点也不躲藏,随着主人的心情一抖一抖的。
苏枋摇了摇头,“这应该只是个前菜,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听着苏枋似乎答非所问的回答,平安呆呆的也没多问,反正主人做什么他跟着就行。
不过苏枋的意思他多少也能明白一些,这是属于苏枋的心魔劫,他和那个叫多弗朗明哥的男人都是因为和苏枋有着灵力上的联系,所以被当做苏枋的一部分被拉进来了。如今的一切看似是有些可怕的回忆,但对于苏枋来说什么也不是,所以苏枋才会说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但是平安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是苏枋害怕的。
噩梦,对于苏枋来说如同过江之鲫,早已见怪不怪了,所以,对他来说,真正能留住他的,反而是美梦。
“答对了。”
熟悉的声音在脑袋上方炸开,苏枋就像是等待多时一般向上看去,相比之下,平安的震惊倒显得他不够稳重了。
狐狸的爪子已泛着渗人的银光,在下手之前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这是……怎么回事?”平安看了看那像是在空中撕破了个口子,在黑暗中向他们打招呼的白发苏枋,又看了看身边这个面无表情的苏枋。感觉脑袋快炸了,“主人,这就是……你的心魔?”
“不错不错,”那白发苏枋落在他们面前,鼓着掌,“小狐狸挺聪明的,但是没有奖励……”随即看向苏枋,“何必带着累赘呢……”
“风刃!”那心魔话音刚落,苏枋便将他几刀斩成残影,“他不是累赘。”
“是……吗?”仅仅是一个呼吸,那残影便恢复如初。但这并不能影响身边的平安对着苏枋冒星星眼。
主人果然是爱我的。
脚下的草地变得越来越遥远,想也知道是那心魔的杰作。
他身后出现一道门,将门打开,后面是暖色的旋涡。
“苏枋,走向这道门,就是最后一关,不过,你真的要放弃陪伴你的母亲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吗?”
心魔坏笑着,仿佛笃定苏枋一定会选择留在这里似的。他很了解自己。
苏枋环顾四周,走向那道门,语气有些嘲弄,“你能随意改变这里的环境,也就是说,它可以是‘美梦’,也可以是‘噩梦’,而这些,只需要在你的一念之间,我没有把命运交给别人的习惯。”坚定的话语伴随着坚定的步伐迈进那道门,苏枋有真实之眼,所以心魔所说这道门是最后一关为真,否则他并不会这样迅速。
“呵。”随着心魔的一声不屑的笑,苏枋和平安消失在门后。
再次醒来,苏枋看到了一道柔和的白光,消毒水的味道十分熟悉,这里,是医院?
“药药,是妈妈哟~”
“药药,这里这里,是爸爸哟~”
叮铃叮铃——
是父亲手里手摇铃的声音,苏枋见到许久不见的双亲,自己却成为了一个婴孩,无法诉说自己的思念,只能激动的手舞足蹈,眼泪和笑容一起出现在脸上。
“哎呀,药药怎么哭啦?”
“来,老婆,你歇着,我给药药擦脸。”
男人温柔的话语伴随着轻柔地动作,“药药有活力是好事,对不对呀~”
后来,所有的事都像是前世一样,温馨又美满。只是他常常察觉在无人之境,有一道视线盯着他,但怎么也找不到视线的来处。
苏枋自从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猜想,第二关,大概是选择题。
选择真实的生,便直面残酷的现实;选择虚假的死,便活在别人掌控的梦境中。
而选择的节点就在十岁那年的生日。
因为他的父母就是因为那日的车祸而死亡。
直到五岁那年,苏枋发现了那道奇怪的视线来自哪里。
一只蹲在窗边树上的巨大火烈鸟。
他好像憋笑很久的样子,“你终于看得见我了,沸沸沸沸,看来神有时候还是公平的,你看了我的一生,我也会作为你的人生的观众。”
苏枋白了他一眼,关上了窗,随即拉上了帘子。
在外面蹲了一天的多弗朗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