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不要沾上花粉还是说晚了,等霍陶陶和霍慢慢冲到温泉浴室那扇玻璃门前的时候,正好看见那朵大红花爆开了橘红色的花粉。
万幸的是,这些花粉并没有沾到霍怀安身上,而是将结晶化的阿来从头到脚都覆盖了进去。
厚厚的花粉像是沙子一样把狗子埋了进去,而结晶化的阿来第一次感觉到被千千万万的细小虫子爬满全身的感觉。
如果阿来是一只有密集恐惧症的狗子,这会儿肯定已经疯了。
好在作为一只最喜欢四处打滚的中华田园犬,不论是沙子还是虫子,它都毫无感觉。
只见阿来忽然跳了起来,冲着远处积雪最厚的地方扎了进去。
可惜积雪还不够厚,只埋了半只狗,那些拼命扒在狗身上的花粉只被狗子弄掉了一半。
正想开门给自己狗子帮忙的霍慢慢被狸花猫霍乐乐挡在了身后。
“你们就别出去了,免得被寄生,乖乖在屋子里看本喵发挥吧~”
说完霍乐乐已经穿过了玻璃门站到了温泉浴池的旁边。
这时候两个女孩子才发现,刚才还软萌可爱的狸花猫已经全身金属化,看起来正布灵布灵地泛着金属冷光。
霍怀安看到霍乐乐出现的时候还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不等霍怀安开口,霍乐乐抢在他前面开了口。
“二姑夫已经没事儿了,爸爸你退远一点儿,这东西太小了,万一飘一颗进入你的鼻孔或者耳朵就麻烦了。”
霍怀安立即老老实实向后退了七八步,周身的银色雷铠依然光芒闪烁,即便保持距离他也不敢放松警惕。
正在雪地上继续打滚的阿来忽然从余光中看到了霍乐乐的身影,它立即欢喜地朝着霍乐乐奔了过来。
“老大,这玩意儿粘死了,怎么甩都甩不掉,烦死了~”
霍乐乐只冷冰冰地看了阿来一眼,就成功让狗子因为后背发凉而停下了脚步。
“你站在原地别动,本喵会把这些东西全都烧成灰烬!如果你动了,本喵可能会一不小心把你也烧成灰烬~”
“啊~老大~你真是……”
不等阿来把话说完,霍乐乐的嘴里已经有蓝色的火焰喷了出来,狗子立即闭上眼睛和嘴巴,只等火焰覆盖它的全身。
火焰中的阿来仿佛变成了一块闪亮的钻石,透过玻璃窗看着它的霍陶陶和霍乐乐全都经惊讶地合不拢嘴。
不过短短的十秒钟,阿来身上所有的橘红色花粉全都变成了一层灰黑色的粉末,狗子随便抖了抖这些粉末就全部掉在了地上。
剩余掉在了雪地里的花粉全部都在这时候聚集到了一起,像是被逼到绝境的小可怜儿一样汇聚在雪窝里瑟瑟发抖。
霍乐乐走到了这些细小的圆形颗粒前面,低下头仔细看了看。
“这东西应该可以留着给二姑夫做武器……不过,要驯化一下……”
在狸花猫的指挥下,霍陶陶从空间老屋里拿了一个花盆出来。
那些花粉就在霍乐乐的注视下滚成一团,老老实实让狗子阿来叼进了花盆里。
随着这些细小的花粉钻入土里,霍慢慢十分配合地向花盆浇了一盆子热水。
很快,花盆里就冒出了密密麻麻几十个小小的红色幼苗,看起来竟然也十分可爱。
“很好,看起来还算听话。小跟班,你给它们弄个透明罩子,每天给它们洗一遍脑。”
“好的~”
阿来没费什么力气就把整个花盆都罩了起来,然后就对着花盆里的小苗进行了第一次洗脑。
“看到了嘛,那是老大,不听话,就会被老大烧成灰烬哦~渣渣都不剩的那种~”
霍陶陶无语地抱起了被罩起来的花盆,一回头,正好看见霍乐乐对狗子进行表扬。
“说得很好,每天就照这么说,可以多说几遍~”
“好的老大,我会好好干的。”
“好了好了,忙了这么久肚子都饿了,先吃饭,吃完饭,还要收拾温泉浴室呢,这工程量可不小。”
霍怀安摘下了手上的指虎收到了军大衣里面,这时候他才感觉到身上有点儿冷,转身就领着一群小的回了屋里。
此时张松年已经能坐起来了,张晓宇正扶着他坐到一张单人沙发里。
“晓宇啊,你妈呢?怎么不见她?不会是担心你舅舅跟着出去了吧,太危险了,你赶紧把她叫进来。”
这句话让张晓宇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也让刚刚回来的人全都愣在了原地。
“怀安,你回来了,小琪呢,怎么没跟着你回来,她没事儿吧?”
霍怀安定定看了张松年一眼,确定他此刻神志清醒之后,才有些迟疑地开口。
“松年,你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小琪出了什么事情吗?到底小琪出了什么事情,你快说呀,她又病了,还是受……啊……我的头,好痛……”
张松年被所有人用惊诧的目光盯着,立即就激动了起来,说话的声音也不自觉地大了很多,紧接着他的头就剧烈地疼痛了起来。
看着自家老爸忽然抱着脑袋痛苦地倒在了沙发靠背上,张晓宇立即慌张地伸手扶住了他。
“爸,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呀?”
一只细白的小手此时放到了张松年的头上,清凉的精神力立即稳定了张松年脑内的异常波动,只是他痛苦的神情并没有减轻,霍慢慢只能暂时让张松年陷入沉睡。
“慢慢,爸爸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失忆了?”
张晓宇看到张松年在霍慢慢的手下陷入了沉睡,才转头有些焦急的询问。
而小脸苍白的霍慢慢却只能无助地摇头,她不知道爸爸哪里出了问题,他脑内的伤害已经完全修复了,她感知不到任何的破损或异常。
“慢慢你让开,让本喵看看~”
霍乐乐的软萌声音里有大佬才有的霸气,张晓宇和霍慢慢不自居地后退了一步。
而站在霍乐乐身后的霍陶陶正盯着张松年周身流动的异能细细查看,可是除了刚才张松年大喊头痛的时候发生了细微的波动之外,她找不出任何不妥。
究竟发生了什么?
霍陶陶看着将自己的额头贴上了张松年额头的狸花猫,不自觉的将自己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