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雅婷站在前面,眼看着越来越多的保安手握警棍朝自己冲来,尽管她学过散打,但此刻心中也不免发慌。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急中生智,突然大喊了一声:“黑虎,你不是要替你哥报仇吗?有本事你过来,靠群殴算什么能耐?”
黑虎,这个摔跤运动员的名字,在众人的耳边回荡。
他曾在全省的比赛中荣获亚军,获得过金牌和奖杯,是众人眼中的强者。
然而,他的生活却充满了不幸。
比赛结束后回到家中,他发现自己的兄长黑龙被张雅婷打成重伤,后来又被关到监狱,没几天就死了。
而父母也因悲痛过度相继病逝。
这一切的不幸,他全都归咎于张雅婷。为了报仇,他辞去了摔跤运动员的职位,投奔了赖智的父亲赖胜。
赖胜任命他为“热浪激情”温泉会所的经理,实质上就是地下卖淫场所的打手。
他的心愿,就是亲手将张雅婷打成残废,甚至撕成碎片。
此刻,听到张雅婷的挑衅,黑虎内心不禁有些波动。
他大喊了一声:“都住手”
保安们立刻止步。
就见他晃动着肥胖的身子,从众保安的身后走出,来到张雅婷的面前。
他冷笑一声:“骚货,你的意思是想和我单挑吗?”
张雅婷挺着腰板,一脸严肃地回答:“正是。不过,如果我打赢了你,我就带走李梦蝶,你们的人不得阻拦。”
黑虎一听这话,差点没乐出来。
他心中暗想:就凭你一个小丫头,还想打败我?简直是痴人说梦话。
你学过几天散打不假,可我是堂堂的摔跤亚军。一动手我就能将你撕碎。
然而,他又想到了万一:万一我输了,我也不能放你们走。
到时候我就来个说话不算数,吩咐众保安一拥而上,用警棍将你们砸残。
打定主意后,他脸上挂着一丝奸笑:“好,我答应你。”
“那就动手吧。”张雅婷面色凝重,朝黑虎沉声喝道。
黑虎先是在原地活动了一下筋骨,随即猛地朝张雅婷扑来,意图将她紧紧抱住,然后扒光衣服,再将其高高举起,狠狠摔进温泉池中。
张雅婷眼见黑虎扑来,心中一凛。
她深知一旦被抱住,脱身将极为困难。
于是,她迅速将右手中指戒指上的钢针拉直90度,化作她的武器。
她早已预见到此行的危险,因此在钢针上涂抹了加强版麻药。
任何被此钢针划破的部位都会瞬间麻木,难以动弹。
闲话少说,让我们进入正题。
黑虎的双臂即将将张雅婷抱住之际,张雅婷敏捷地侧身躲避。
同时,她戒指上的钢针划过黑虎的左臂。
“啊——。”
一声惨叫随即响起,比黄鼠狼的哀鸣还要刺耳,响彻整个地下室。
黑虎的左臂上顿时出现了一道约10厘米长的细长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
然而,黑虎并未就此罢休。
他如疯狗般挥动肥大的拳头,朝张雅婷的头部砸去。
就见张雅婷迅速蹲下身子,轻松躲过了这一击。与此同时,她的戒指钢针再次划过黑虎的右腿。
“啊——。”
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黑虎的右腿小腿上再次出现了一道约10厘米长的伤口,鲜血顺着裤腿滴落在地板上。
此时,张雅婷站起身来。
黑虎挣扎着喊道:“我与你拼了!”然而,他仅走了几步便栽倒在地。
黑虎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骂道:“骚货啊,你不守规矩,在戒指上下毒!”
张雅婷走上前去,用脚踩住他的脸:“蠢货,那是麻药,不然你会摔倒吗?快让你的人闪开,我们要走了。”
黑虎本想指挥保安们用警棍将张雅婷一伙人砸残,然而眼前的情形不允许他那么做。
张雅婷站在他面前,眼神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她的右脚轻轻踩在他的脸上,黑虎只感到一种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直透心头。
他知道,一旦自己乱说话,张雅婷的脚下动作绝不会迟疑,他的脑袋瞬间就会被踩成肉泥。
为了活命,黑虎不得不违心地喊了一句:“都闪开,让他们走。”这句话虽然出口,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割伤了他的自尊。
张雅婷原本想将黑虎绑起来,但见他左胳膊和右腿不能动弹,便放弃了这一念头。
她对自己的同伴说:“随我来。”于是,李梦蝶在同伴的搀扶下,紧随张雅婷走出了包间。
黑虎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他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却只是徒劳。
他朝众保安喊了一声:“弟兄们,轮起你们的警棍,将张雅婷砸扁!”
保安们闻声而动,轮着警棍冲了上去。然而,张雅婷等人也及时转身,双方瞬间陷入了混战。
走廊只有1米7宽,空间极为狭窄。
保安们虽然人多,但在这种环境下施展不开身手。
只听到“啊啊”、“哎哟”、“扑通”之声此起彼伏,场面异常混乱。
不久之后,这10名保安中还有4人未参与战斗。
其余6人则不同程度地受了伤:有的脸上被划了口子,有的胳膊上被划了口子,有的肚皮上被划了口子。
有的被揍成了乌黑色的熊猫眼,有的被钢针戒指撬掉了门牙,有的耳朵上的肉被钢针戒指挂掉。
他们躺在走廊的地上哀嚎不止,哭爹喊娘。
而那几个距离张雅婷较远的保安,看到眼前的情景后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我们为了这点工资至于玩命吗?
就在此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快跑”,剩下的几名保安瞬间逃离了现场。
走廊上的打斗终于停了下来,留下了一片狼藉和满地呻吟的伤者。
张雅婷看着这一切冷笑了一声:“黑虎啊黑虎,就凭你还想阻止我救人,呸——。”
她转身对李梦蝶说:“我们走。”
当一行人踏出地下室,步入一楼辉煌璀璨的会所大厅时,眼前一幕令人侧目:会所的主人,赖胜先生,悠然自适地坐在一张欧式沙发上,姿态闲适而略带不羁。
他轻轻地将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嘴角叼着一支正袅袅冒出烟圈儿的雪茄,周身散发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气息。
在他的身后,两排训练有素的打手整齐列队,共计二十人。
他们身姿挺拔,纪律严明,仿佛是两堵坚不可摧的墙,无声地彰显着会所的权威与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