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固兄啊,来了这景区,你就得多转转,你最近不是在理校古籍嘛,不算咱们大宋足足五个朝代,弟弟我就带你多转转去讨教讨教。”
苏轼说着话,带着曾巩往各朝去溜达,同行的还有苏辙和李清照。
李清照补充道:“这史书出了偏差以前可能没啥,但现在可不一样了。”
这还不忘点一下正在跳缸的司马光。
四人往街上并排一走,唐宋八大家之三,加第一才女,那人气之高,去哪都跟着人。
此处参考星爷电影那段bgm。
“快看!是梦华四大才子哎~”
“什么意思?清照姐可是才女,什么就才子了!”
“那咋说顺口啊?梦华四大才人?”
“别闹,才人在大唐呢。”
王与马在大宋位高,也各自有事在梦华城里,曾巩和苏轼虽然差着岁数,但同年登科又是同门师兄弟,反正这四个就是硬拉了羁绊。
李清照罕见的嘴甜也就给这几个了,曾巩,她师公的师兄嘛,欧阳修也有关系,师祖,反正一脉下来的,什么?词论?哎呀呀,走走走喝两盅去,说那玩意干啥呀,那以前也没想到真能一个个的都见着嘛。
说到曾巩这人,课本里见不着,如果说唐宋八大家是一道宴席,那曾巩就是白米饭,顶级男团,像是凑数的,团里的别人,要么爱吃,要么到处玩,要么不洗澡,就他,好像没啥故事似得。
有些游客甚至要百度一下,才反应过来,哦!我就是唐宋八大家怎么我就记得七个呢,原来漏的是你!
每当这时候,曾巩没有别的e人员工那样变脸,而是拱手作揖。
“让诸位见笑了,巩才疏学浅,实在不得与韩公柳公同列,就是介甫子瞻他们,才学也远胜于巩,八大家之名,莫要再提。”
就这么个一辈子都不争的人。
李清照虽然点过曾巩的词,说他的词:文章似西汉,若作一小歌词,则人必绝倒,不可读也”。
但那是词,人家诗词确实不咋地,但文章和做人为官上,那曾子固是一等一的没的说!
“诸位,其实是你们学的少了呀,曾子文章众无有,水之江汉星之斗啊,可能在我师伯公眼中,好诗好词不能治国呀,你们看李太白杜子美,诗名扬天下,但为官呢?能做吗?做不了。
我师伯公的文章,多写仁义道德,按现在说的话,那就是三观极正,文风也是质朴,古雅,金句不多,再按现在的话说,那就是没有网红潜质。
诶,你们又得说了,那我师公兄弟俩二十多岁登科,咋我师伯公就没有呢?
当时的科举,西昆体知道吗?我师伯公就压根点不上,到了嘉佑二年,江西南丰曾氏,一门六进士,齐贺东华门!
别的人吧,诗词文章里写的和实际做的可能有偏差,你们不是老爱吐槽朱熹嘛,我师伯公呢?外任十数载,唯政者正也四字!
好不容易提中书舍人,官居四品,但百余日后,病逝江宁府……
如此正人君子,百姓的好官,质朴实在的文人,不配八大家吗?”
只能说,不愧是李怼怼,大嗓门一开口,全都给老娘听课!
话里还不小心aoe喷了别的人和事。
游客们也都严肃起来,少于议论,多于实干,说多做少的老好人啊,哎,那确实好官好人一个。
再看曾巩,已是仰头憋泪,无他,前面一门 六进士前,难,太难了,苦,太苦了。
朝着李清照一作揖,什么师伯公,只有李清照说着玩而已,什么前辈后辈也不用管:“曾巩,谢李娘子记得。”
是啊,“平凡”的他,被记得,就不错了。
四人一起游景区,先是到了秦,刚到那门口就被扶苏和内史腾给拉住了,走着,上朝去!
朝着望夷宫走时还不停回头看看。
王安石没来吗?
那可太遗憾了,下次受累带过来,你们几个也不差,走走走。
终于有文人送上门来了,可不就得抓来薅一下嘛,不对,是感受下大秦的政治。
回去后都好好宣传下,免得代代称暴秦。
对此四人也无所谓,华夏从治国到处事,最爱以史为鉴,动不动就用个典,来交流学习一下也好。
李清照更是自来熟,路过李信还调皮的喊了声祖宗。
李家人太多了,虽然是章丘人,但陇西李满天下都是。
身在大秦的唐成祖李信倒也习惯了,和游客互动摆着王者poss的同时还不忘回了声招呼:“好后生,有机会搞两篇写我的词。”
曾巩都差点没憋着笑,苏轼苏辙直接就哈哈笑起来,果然是李姐,亲戚亲朋遍各朝。
“没问题祖宗!回去就写!”
李信继续互动,突然转过头:“伐楚那事别写啊!”
又是引得一阵笑声。
众人继续朝着望夷宫去,苏轼还笑着说:“哈哈哈有空得把介甫兄带过来,王家祖可是也在这嘛。”
平日里祖宗这事,大伙还只是挂嘴上,现在是真在,那就不同了。
望夷宫里,一切如常,能出来的政策其实已经被游客说的差不多了,再想整狠活都得往红本本上去提了。
四人入殿,自然是引得游客注视,殿中有人在和嬴政对谈大秦的精神文明建设。
曾巩听着就走不动道了,精神文明建设,那不就是德治嘛。
四人没打断出班游客的对谈,站立一旁静静听着。
“就以那美利坚为例,不修文德,瞧瞧那现在群魔乱舞之态,百家邪魔尽出,就如那南北朝时似得,而法治如何呢?亦是一塌糊涂,国家唯重利益,民不过是予取予求之物,顶层挑民乱,乱则无人聚焦于顶层恶人,实则万民皆做了棋子,此法治不过对民法而已,小事大作,大事小提。
所以啊,大王的治国发展,莫要耽于眼前,内史腾,巴清为国谋利,百姓开放自由商业虽是好事,发展生产力是好事,但不可任其野蛮生长,相关的法令,也得同步进行,尤其是这德治。
金钱是沾着血的最恶臭之物,资本是吞噬一切的魔种,直到他撑死前,永不停息,必须以道德和法治予以最严厉的枷锁!
如何成事?唯有臣最初所言,十二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