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男人松开的腰带又开始系了上去,像是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凌少匆一脸的不敢置信,起身,他就一把拽住了男人的胳膊:
“怎么不继续了?没事的,这里很安全。”
而且,他是府里的主子,过来的时候他就连理由都找好了,还特意打发了所有下人,就是真不巧被哪个不长眼的撞见了,他也可以说是过来纳凉的。
而且这个时间点,该睡的早都睡了。
“毕竟是你家里,以后再说吧。”
摆手,男人已经一副兴趣寥寥的架势,凌少匆挽留了几次,男人就找了几波理由,最后,傻子也看出他这态度转变的有点不对了。
“你不会是有新欢了吧?看上今天那个齐妃了?”
今天那一幕实在太震撼了。
因为那就是个男人。
最后似是被他缠地不耐烦了,男人才道:
“这跟旁人有什么关系?你碰什么了、怎么一股臭味?几天不见你怎么胖这么多?”
“看到你那身肉我实在提不起兴趣。”
“算了,可能今天我也是太累了,你也知道的,干我们这行的对身材很敏感,许是职业习惯我这一注意到就……”
“那个、还是下次再说吧。”
上下来回看了他几次,男人不是眉头紧蹙就是一脸避忌、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却什么也没说,越过他大步离开了,徒留凌少匆呆愣原地、整个风中凌乱了。
……
迷迷糊糊,慕连枝像是做了一个漫长又美好的梦。
梦中,她回到了现代,回到了父母身边、有亲人朋友、有喜欢的工作还遇到了爱的人,每天都被开心幸福包围着。
这一觉,她睡得很沉。
梦中,她与爱人即将步入婚礼的殿堂,她一身唯美的婚纱,牵着她的男人身型高大,四周全是鲜花掌声,她想看清男人的脸,头纱、花瓣、头顶的光亮却遮挡了她的视线。
是谁?
他是谁?
急切地想要看清与她携手共度一生的男人,一个用力,久久不愿醒来的慕连枝缓缓睁开了眼,视线不经意间一转,她就见床畔坐了个人。
一个弹跳,她倏地坐了起来,正欲尖叫,却也看清了眼前的男人:
“北……大人,你怎么在这儿?”
这不是她的房间吗?
他怎么过来了?
瞅了瞅身上的内衫,又瞅了瞅窗外明显幽暗的天色跟放置在外厅的蜡烛,慕连枝越发的懵:
这是天要亮了还是天快黑了?
这怎么个情况?
一动,她才猛然惊觉脑袋有些昏沉,正回想着,一道冷鹜的男声砸了过来:
“本大人不来你还想醒?”
“呃?”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却不至于听不出北堂翼口气里明显的不快,抬眸,她还未及出声,一阵肚子的咕噜声先响了起来。
“好饿~”
抚着肚皮,她就感觉肚子似乎空地厉害,此时,北堂翼拍了下手,很快,春苗跟冷云就推门走了进来,一人端着粥,一人端着药。
“小姐,你终于醒了,你吓死奴婢了。”
“小姐——”
几个大步冲上前,春苗刚要往床头凑就感受到了一股冷沉的目光,一顿,她激动的情绪就冷却了大半:
“小姐,你饿了吧?奴婢给您熬了鸡汤蔬菜粥。”
本能地伸手要拿,一动,慕连枝就觉得有些眩晕,然后,一只大掌就伸了过来,而后,北堂翼沉着脸却翻搅着浓粥开始喂她。
实在是饿的有点狠了,吃了两碗,慕连枝都不觉得饱,扭头,她就看可怜巴巴地看向了春苗:
“我又不是没牙的老太婆,怎么刚给我弄些稀的?春苗,我想吃肉包子,纯肉的,油流的那种。”
“小姐……”
一边偷偷冲她摆手,春苗一边示意地看了看北堂翼:
“大夫交代您醒来最好饮食清淡,先吃点软烂稀粥最好,要给身体点适应时间。”
再说,大人不发话,肉粥都不能有肉的,她还想吃肉包子?
大人没把她做成肉包子就不错了。
一想起自家小姐一觉竟然睡了两天一夜,怎么都叫不醒,连北堂大人都给惊动了,这一天一夜他神出鬼没地,只要在,那眼神就跟要杀人似的,春苗就控制不住地浑身发抖。
“大夫?”
她又病了吗?
她不就是喝了点迷药、睡了会?
慕连枝正纳闷来着,冷云上前,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已经递了过来:
“小姐,快喝了吧,喝了就清醒了。”
“奥~”
接过碗,她没丝毫矫情、一口闷了,北堂翼一挥手,春苗跟冷云都没敢久留,看了看她都默默转退了出去。
此时,慕连枝也已经想起发生什么事了,想着可能是自己想假戏真,结果睡过头、错过了晚上的约会儿,把他也给惊动过来了。
往前蠕动着身子,指尖一点点试探地勾了勾他的衣袖,最后,慕连枝双手抱着他一只手臂,小脑袋似是撒娇又似是讨好地点了上去:
“生我气了?我不是故意……”
爽约的。
一说话,她就有些没睡饱地想打呵欠,眸子一眯,身体也跟着有些僵晃,黑着脸,北堂翼还是抽出手将她揽在了怀中:
“知不知道你吃地什么?”
“呃?”
抬眸,慕连枝明显还有些迷糊,脸一沉,北堂翼抬手就在她腰间拍了一巴掌:
“千日梦,药如其名,服之一个时辰内必倒,因人而异少则昏睡两三个时辰、多则上千个时辰,你整整昏睡了两天一夜了。”
“明知被人算计,为何不提前跟我说?”
“明明有感,为什么还贪嘴、不谨慎些?光想着后招就不知道保护自己……”
一想到那些恶心的事儿跟可能的后果,北堂翼气得杀人的心都有了:
“本大人要不来,你还想醒?”
要不是他一直暗中派影六注意着毓秀院的动静、保护她,他都不知道她胆子大到敢以身涉险,就不想想万一那姓严的是个猪脑子或者色迷心窍、冷云冷雨也中招,她昏迷着不直接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后果,北堂翼简直不敢想。
抬了几次手,最后,他还是狠狠落在了她的腰侧往下:
“还饿?就该活活饿死你~”
两天一夜,这么说现在已经是隔天的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