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返回云梦之时,遇到被虞紫鸢送出的魏无羡和江晚吟,对魏无羡身上的伤势视若无睹,还嘱咐他要好好照看江澄与江厌离,果真是待若亲子就只是待若亲子而已,关键时刻,还是亲疏有别啊!”方公子摇头叹息,“魏无羡答应江氏夫妇会保护江氏姐弟,他也确实做到了,即便被丢入乱葬岗,也要与天争命,奋力爬出报仇,也帮江晚吟重建了云梦江氏。”
“他直至身死之前都在践行那个承诺,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第一个在背后捅刀的竟然是一直被他护在身后的江晚吟,江厌离更是断了他所有的退路,令他进退两难。”方公子略带惋惜地说道。
“唉……要我说,魏无羡就是被云梦江氏给养傻了……哎呦……”方公子话还未说完,一道闪电径直当头劈下,将他劈得狼狈不堪,他赶忙朝空中拱手,求饶道,“咳咳……我错了,咳咳……我不该说您的坏话,我下次定然谨言慎行!”
见空中再无动静,方公子这才松了一口气,立即施展术法整理了一下自身仪容。
“咳……方才出了些许小差错,咱们言归正传!”方公子轻咳一声,掩饰自身的尴尬,接着说道,“魏无羡在夷陵流浪五年,才被江枫眠寻到,带回莲花坞,话说夷陵紧邻云梦,江枫眠耗费了五年时间,才找到魏无羡,难道就没有人觉得其中存有蹊跷吗?”
“据说蓝先生和聂老宗主都曾前往夷陵寻人,那么多人在小小的夷陵,却寻不到一个年幼的孩子,江枫眠五年后,去一趟夷陵,便能一找一个准,他们难道就不觉得有问题?”方公子皱起眉头说道。
(虞紫鸢和江枫眠难道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个愚昧狠毒,一个虚伪伪善!)
(可怜老祖,背负了那么多年的黑锅!)
(其他人不知道事情的始末,难道江晚吟还能不清楚?他可是全程在场,却依旧将莲花坞被血洗的罪责推到老祖头上,实在可恶!)
(为老祖感到不值!他究竟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些!)
(虞紫鸢总说老祖是家仆之子,实在可笑,众所周知,魏长泽和藏色散人是在姑苏蓝氏举办的听学中相识,魏长泽若是家仆,怎么会有资格前往云深不知处听学?!)
(正是!姑苏蓝氏向来注重规矩,怎么会让一个家仆与各世家子弟一同听学?这就不是得罪其他世家的问题,而是基本的人情世故,姑苏蓝氏怎么可能会犯下如此低级错误?简直荒谬!)
(所以魏长泽家仆的身份,纯属无稽之谈!)
(江枫眠自诩是魏长泽的兄弟,为何不出面澄清?)
(所以说他虚伪啊!老祖幼时每次询问他父亲的身份,他总是避而不答,从不正面回应,久而久之,老祖便信以为真!)
(江枫眠这个人,着实难以评价,说他聪明有心计吧,有时却又蠢又天真,蓝氏和聂氏都被温氏攻破,他居然还有闲情外出,去讨要什么佩剑,这不就导致老巢被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