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注意到有人过来,回头一看是灵冥圣主带着一众魔修,轻咳一声。
“这个待会儿再说。”
灵冥圣主回过神来,连忙带着人躬身行礼。
“宗主。”
刚刚重逢就被打断,水寒月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的杀意。这群人怎么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
想到陈平还在,不能暴露真面目再次吓跑他。水寒月还是扬起一个笑容,看了眼天上的灵冥圣主。
众人顿时一激灵,连忙飞矮了些,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水寒月。
“你来的正好,快叫爹。”
陈平愣了一瞬,目光在她和灵冥圣主的身上来回扫视。
水寒月笑容晏晏地解释道:“他是我收的干儿子。当年发生了很多事,待会儿再跟你说。”
陈平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怪不得当初在荒古魔神遗府之中,灵冥圣主的表情这般复杂。
灵冥圣主面色涨红,抿着唇,不愿开口。
水寒月蹙眉,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灵冥圣主几次张了张嘴,还是喊不出来。
想当初他俩对战,陈平攻其不备直接贴脸,最后不得已他才落败,仓皇离去。
还没等他在陈平面前找回场子,陈平就和沈清璇成了亲,抢了他曾经的心悦之人。
眼下竟还要让自己喊他爹。
灵冥圣主无论如何也喊不出口。
水寒月大概能从当初灵冥圣主和沈清璇的事,以及今日的沈清璇和陈平成亲,猜测出一二。
不过那又怎么样?对于陈平以外的人,她一向不多费神。当初不过是看灵冥圣主有几分像陈平,才收为养子。
如今陈平这个正品都找到了,水寒月哪里还会管他?
灵冥圣主的目光触及水寒月眼底的杀意,连忙回过神来。
“爹。”
陈平笑眯眯地答应下来。
“哎。”
随手给了他两块灵石。
“拿着,这是爹给你的见面礼,我们也算是不打不成父子,今后不许在你爹面前班门弄斧。”
灵冥圣主脸色涨红,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好在水寒月也不想让他在这里,破坏了自己和陈平。见灵冥圣主已经认了人,便挥挥袖子,准备让他离去。
就在这时,远处飞来一道红色身影。
陈平定睛一看,正是穿着凤冠霞披的沈清璇。看样子应该是与自己身上的是一套的。
想到自己当初灵力耗尽时,明明是让灵冥圣主去把水寒月叫来。
怎么莫名其妙就成了个亲?
沈清璇看到已经清醒过来的陈平,暗暗松了口气,收起准备刺过去的长剑,飞落到平台之上。上前两步走到陈平面前。
“陈道友你醒了?就是她破坏我们的婚礼。在婚礼之上公然把你抢走。”
陈平点了点头,看到愣在原地的灵冥圣主。
指着身旁的沈清璇。
“这是你另一个干娘。”
灵冥圣主早已生无可恋,麻木的喊道:“干娘。”
要不是实在打不过,他现在是真想一剑囊死陈平。一个过来刺激他还不够,还再来一个。
灵冥圣主害怕再有其他人来,急匆匆地带着人告退。
“既然二位干娘打算和平解决,弟子就先行告退了。”
水寒月早就不耐烦有人打扰她和陈平了。见他这般识时务,面色缓和了几分,随手挥了挥,让他带着人先行回去。
待到乌泱乌泱的魔修离开之后,山巅之上只剩下陈平水寒月和沈清璇三人。
成亲的事别说水寒月不知道了,就连陈平自己也是懵的。
故而在众人离开之后,第一时间便问了这件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我们会突然成亲?”
沈清璇瞪大眼睛,眼中满是控诉,就连说话也不禁带上一丝的哀怨之情。
“当初在秘境之时,你为了救我们昏迷,说的最后一句话便是让我娶。眼下我娶了,你不高兴吗?”
陈平立马知道她是误会了。
“我当时是对你身后的灵冥圣主说,让他去把水寒月请来。”
沈清璇愣了一下,顿时不知手脚放在哪里。俏脸飞上一抹红霞。凤冠霞帔之下,越发娇艳。
“哦哦哦,这样的吗?”
沈清璇东张西望,看天看地抠手发呆。
人在尴尬的时候总是很忙。
沈清璇心底不禁有些失落。
原以为陈平只是不善言辞,心里还是有自己的。可原来这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了啊。如今看来,还多亏了玄阴宗宗主抢亲,否则若是真成了,倒是她的罪过了。
沈清璇低着头,扯出一抹笑容,抬手间,身上凤冠霞帔已换成普通长裙。
“既然误会解开了便好。那...我先回去了,你们聊。”
陈平点了点头,虽说这亲未成,但在其他人心中,想必二人已是道侣。而他又为了恶趣味故意让灵冥圣主喊她干娘。
若是这般与沈清璇划清界限,说不准灵冥圣主会找她麻烦。
而沈清璇,虽说脑回路异于常人,但也还算是良善之辈。况且在自己生死不知的情况下,仍然选择不离不弃。
这般看来,未必不可将其纳为自己人。
见她一副失落要走的模样,陈平一手拉着水寒月,一手拉着她。
“走吧,你的身份怕是不好去玄阴宗,那便去缥缈峰好好谈谈。”
感受着对方温暖干燥的大手,沈清璇的眼睛猛然一亮,像是盛满了细碎的星星。对着陈平粲然一笑。
“好。”
水寒月自从找到陈平,恨不得直接挂他身上。对沈清璇的动作虽有不满,但到底害怕发作会惹得陈平不快,便也没再说什么。
一行人往缥缈峰赶去。
而原本在缥缈峰准备喝喜酒的众修士,在突遭变故之后。两位新人,一个被抢了,另一个正在追。
众人也没有多留,将贺礼送到之后,便都十分有眼色地匆匆离去。
黎华子担忧地望着门口。
“大师姐不会被玄阴宗宗主打死吧?”
黎华子说完,自知失言,连忙捂住嘴。
惹得葡萄子瞪了她一眼。
银遥活动了下筋骨,坐下悠哉悠哉地吹了吹茶叶。
“那得要看陈道友醒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