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糕不是很甜,椰奶做的,外层有椰蓉,内部有不知道什么做的酸甜夹心。
宋唯一连吃了半盘子。
附近的雌虫,有事儿的没事儿的,各个儿装模作样的摆弄着手里的东西,实际眼神一刻不停的往宋唯这边飘。
雄虫阁下亲手投喂雌虫,生怕叉子尖锐戳到雌虫的嘴唇,还特意换了手喂。
这种场景,看着非常不真实,像是做梦,看一眼少一眼的程度。
“贝原七还有事儿要忙,急着走,走之前要先带我去认识一下他熟识的那些家主。时间赶,聊的又都是生意上的事儿,我刚才就没带你过去,不是因为打架的事儿生气。”
穆哲用指腹抹掉宋唯嘴角的椰蓉,顺带轻按了一下软绵的嘴唇。
“宋唯,别皱眉。这事儿怪不得谁,白显不必为家族承受旧怨,你和穆瑾保护自身不受伤害也是应该的,要怪就怪那雄虫色心太重,无法无天实在欠扁。”
“其实贝原七方才也同我说了,那雄虫嘴里的陈年旧怨,就是早年和白毅看上了同一个平民雌虫,雌虫选了白毅,这事儿不知道怎么在贵族圈子里传开了,外头都嘲笑说那雄虫身为贵族,竟然连区区一个雌虫都争不过白家,前后总共也就笑话了他不到一周。他怕是也早就忘记了,今儿是看你们生的好看,才又把这事儿翻出来做文章。”
“今儿我动手的事儿被宾客发在星网上,只怕又要被骂,不过恶名打响了也好,穆家还没发展起来,让大家都知道我是个疯的,也就不敢擅自动你们。一会儿我带着你去见见刚认识的几个合作商,露露脸,以后……”
穆哲嘀嘀咕咕说了好多。
宋唯低头乖乖听着。
俩平时说悄悄话说习惯了,每天睡觉前也会这么咬耳朵似的嘀咕一会儿。
完全忘记了,这晚宴上的雌虫等级都不低,听力必然也强的可怕。
穆哲哄完了宋唯,一抬眼,见四周聚集的虫越来越多,颇不好意思的低头灌了半杯果汁。
喝完了,忽然反应过来一件事儿。
三次分化后,自己也是a.级了。
按理说,也应该被称为“殿下”了。
“a.级雄虫被称为殿下,只是一个说法。在资源星,我们的家族太小,雄主又不与其他殿下交涉,大家就默契的没提起这个称呼。”宋唯倒了水递给穆哲,“在主星的话,一般需要和皇室沾点儿关系,才能在宴会上被称为殿下。”
什么叫才能在宴会上被称为殿下?
意思是,哪怕没和皇室沾上关系,在日常中,其实也能被称呼为殿下?
穆哲听的云里雾里,只觉得这主星是真麻烦,规矩忒多,一句话一个事儿出错都可能被笑话。
笑话他是资源星来的土包子。
所以步步都要走的格外小心。
好在今儿晚宴的主要任务已经完成,该认识的雄虫都认识了,该留的联系方式也都留了。
穆哲强忍着疲累,带着宋唯又和几位雄虫说了会儿话,都还不熟悉,生意要放在日后私下详谈,今儿端着酒杯,顶多聊聊闲话,聊聊双方唯一的共同话题,也就是贝原七。
“贝原七殿下的雌父是贝家的雌侍,没有身份地位,连带着他也不受重视。前几年,贝家家主生了场重病,病重到几乎要……要分割家产的地步。贝家雌君的雄虫幼崽,连带着其他几个关系好的幼崽,联合起来要杀了那几个不受重视的。”
“贝原七殿下险些丧命,获救后失踪了两个月,回来后没多久就分化成了a.级,贝家家主的病也治好了。”
“不过贝家雌君的那位雄虫幼崽,也就是贝原七殿下的二哥,这些年还是针对他,每次殿下从外面回来,那二哥就总给他找一堆麻烦……”
一晚上,听了许多贝原七的不容易。
穆哲听的心里动容,又略有点懵。
这么多雄虫,似乎都挺能体谅贝原七的辛苦和不容易。
为什么贝原七和他们,都没能处成朋友呢?
“这么多雄虫,贝原七全把他们当普通的合作商。却单纯只是看到我和池安相似的瞳色,就决定和我做朋友,这太玄妙了。而且他听见池安有伴侣都能接受,你说他是不是病娇啊?我怎么看不透他呢?”浴室没有搓澡巾,穆哲拿了个毛巾搓。
宋唯撸了把头发上的水,接过毛巾帮他搓背,“雄主洗干净点。”
“怎么?”穆哲扭头看他,“晚上有安排?”
“嗯。”宋唯搓着搓着,那捏着毛巾的手就逐渐变了位置,“晚宴上动用了精神力,现在乱的有点儿难受。”
这说的,不是打架的时候动用的那点儿精神力,而是后面陪着穆哲去和合作商喝酒,一直调动着精神力给穆哲做护盾的消耗。
那确实该安排安排,好好活动活动。
搓洗干净,又特意往浴缸里撒了点儿花瓣,俩臭不要脸的眼神一对视,连事前准备进入状态都不用,噗通噗通两声就入了水。
浴缸大的能躺下四个虫,宋唯脚丫子蹬不到另一头借不了力,后背靠着的地方又直打滑。整个身子不停往下出溜,好几次险些没入水中。
穆哲捞了他两回,第三回实在没忍住,这种磨磨唧唧又不时中断的活动,太特么难受了。
就在宋唯脸上掐了一把,“怎么软成这样?要不你跪着?”
从洗手间出来,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穆哲手指泡的发皱,瘫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帮宋唯捏着腰,“我又想了想,穆瑾他们跟着我不安全,他们住在这里也不自在。安置房还空着,距离市区也近。明天让他们先过去,顺带帮我们再看看房子。贝原七送的庄园住久了只怕会把眼睛闪瞎,咱以后就举办宴会的时候过去,平时生活还是要有套自己的房子。”
宋唯眼皮子已经睁不开了,难耐的扭了下腰,示意穆哲加大按摩力度,哼哼了两句,表示赞成。
手下的皮肤温热,细腻又光滑,穆哲想着想着思绪就飘了,可看宋唯的样子又不好再来,憋了好一会儿,只能往酒水上怪罪,“冷酒喝多了,燥的很,你……你腰不行了,手还能动吗?”
宋唯掀起眼皮歪头看他,视线扫过,眼睛睁大了点儿,又默默爬回去,捞过枕头抱住,视死如归,“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