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予琛,这是怎么一回事。”
邵志安放下手里紧紧握住,才没有在刚才那一阵摔在地上的茶碗,
用手绢擦了擦洒在自己手上的茶水。
“爷爷,没什么事,我和安安闹着玩的。”
“这么大的人了,像什么样子。”
“……爷爷说的是!”
齐三听着身后的“小白兔”低低的反驳了一句“才不是闹着玩。”
“好了,好了,人来了就好,人家好不容易来看看你,你还板着个脸,换做是我,我也不爱回来。”
齐三笑呵呵的打着圆场。
绍予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之前那种心痛又回到自己身边了,
之前是绝望的痛,
现在……气的心口痛!
“咳咳……咳咳咳咳!”
咳嗽没有预兆到来,越来越急,绍予琛手握成拳,极速的咳嗽让他微微的弯下腰。
几个老头一惊,齐三眼角一个人影闪出,快速的冲到绍予琛的身边,
齐三本能的转头一看,果然,自己身后哪还有人。
“予琛!你怎么样!你别吓我啊!”
自从两人每天如胶似漆的在一起,
绍予琛就再也没咳成这样了,
“对不起啊予琛,我再也不气你了,我听话,你别吓我啊!”
男人的脸已经涨红,可咳嗽仍然没有停止,夏安景的眼泪也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焦急的夏安景在一旁的茶桌上看到一个茶碗,也不管不顾的倒了一杯,
“予琛!快喝口水!”
夏安景一手在男人身后拍着,一手把水递到男人嘴边。
绍予琛喝了一点润润喉咙,缓解了刺痒后,缓缓的喘息着。
夏安景带着哭腔开口:“予琛,有没有好一点,还要再喝一杯吗?”
夏安景真的是被吓到了,司恒明明和他说过的,让自己不要惹他生气,可自己还是忘了!
明明上一世,绍予琛在死之前就已经是咳疾恶化不治的,可自己也忘了!
夏安景因着极速奔跑而通红的脸颊也褪去了血色。
眼睛睁的大大的满是水雾和恐惧。
绍予琛愧疚的把吓坏的人揽在怀里,
原本他只是想要假装咳两声,把一向在乎他咳嗽的人引出来,
可不妨咳着咳着真的就停不下来,
喉咙间的刺痒猝不及防,他自己也措手不及。
“好了,别哭了,我没事,不用担心,在说了,我也好久没咳嗽了,你不是知道的吗?”
绍予琛低声哄着。
夏安景双手紧紧的抱住男人的腰,埋头在他怀里低低抽泣。
绍予琛已经感觉自己胸前的衣服已经被泪水沾湿了一片。
可到底是还是吓坏了人,绍予琛只好不住的安抚着。
几个老头子在那,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这他们是一句话都还没有说的上,就那么一会儿,跟看电视剧一样,剧情紧凑,满满当当的。
现在到好,两个年轻人旁若无人的抱在一起。
绍志安冷眼看着,却是忍不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孙子怀里的这个人,虽然没有见过,可是他的照片还有他所做的那些戳人肺管子的事,却知道的不少。
更甚者,就在前不久,居然做出逃婚的事来,让绍家颜面扫地不说,更是重重的伤了孙子的心。
就算自己不去打听,可是孙子魔障了一样,任由这人糟践,羞辱的事情,还是在圈子里传的沸沸扬扬。
为此爷孙俩不止吵过一次,而孙子更是为此连家都不回。
更是为了防着自己,在这人身边安插了那么多人护着。
堂堂绍氏如今的掌权者,还哪有一丝骄傲和尊严。
今天本是想好好羞辱一下这人,把他撵出去的。
可是看着刚刚发生在自己眼前的一幕。
绍志安却开始生出疑惑来,
自己活了一辈子,自认看人也不会出错,
这人一看,也不是心思歹毒深沉的人,
对孙子的爱意更是不会假,
这和自己了解的以及外面传的有很大出入啊。
绍志安转头看向唯一和这人有过接触的齐三。
可齐三后来查的那些,却还是表明传言并没有出错,他们调查的信息也没错。
那就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这人是迷途知返,终于看到孙子的好了?
“好了,不哭了啊,还有人看着你呢。”
绍予琛凑近夏安景的耳朵低低说道。
夏安景的身子瞬间僵直,
猛地抬头看向绍予琛,通红的眼里尽是祈求。
完蛋了,这和自己设想的第一次见面差了十万八千里,
鼻尖也因为哭泣变成粉嫩。
一眼看过去,果然和一只小白兔一样。
“没事的,安安最棒了,我给你介绍一下,嗯?”
男人的低声安抚,让夏安景的稍稍放松了一点。
可转身看着几位精神矍砾的长辈,夏安景还是忍不住的腿软打颤。
机械的按着男人的介绍,弱弱的打着招呼。
齐三倒是一脸的意味深长,
当时在拍卖晚宴的时候,这孩子和自己说话,可不是这样的啊,这怎么今天就怂了?
夏安景的确是怂了,可却是紧张和尴尬造成的。
本来就自己在他们的印象里就已经够坏的了,现在这是什么,这是没有更坏,只有最坏了。
早知道就不和男人任性了。现在好了,不止把予琛气到,还在几位长辈的心里在减分,哪还有的减嘛!!!
“行了行了,你也别哭丧着个脸了,整的跟我们几个老头子欺负你了一样!”
自从超常规闯进来后,两人的一切互动几人都看在眼里,
两人之间弥漫的默契和心意相通,都完全的呈现在眼前。
就夏安景那小白兔样,要能把绍予琛欺负去了就算他有本事!
不得不说,夏安景的长相是具有一定的欺骗性的。
“爷爷~”夏安景怯乎乎的看向绍老爷子,
绍志安的心底一颤,强硬的逼着自己不看夏安景,坐在主位上一言不发。
绍予琛见状心底暗笑,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自己亲手倒了两杯茶,递给还在云里雾里的夏安景一杯,
率先就往地上一跪,
之前晚宴的时候,夏安景就说过,会给爷爷磕头赔罪,
陪的什么罪自然不用多说,
自己作为夏安景的男人,怎么可能让他自己一人面对。
夏安景见此,不由分说的就跪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