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人一脸淡定,可是夏安景就知道男人肯定是在沉思。
突然有一瞬间的触动,夏安景想要恶作剧了。
“别想了,你不可能想得到的。”除非你重生过。
“安安这是在吊我的胃口?”
“是啊”
网友【所有受都在我后宫】:我感觉你是在你老公面前作死……可是我不会提醒你,提醒你的话,我瓜子就白准备了。
“那安安要怎么样才肯说?”
绍予琛推着夏安景往院子里走。
“这还要问我?老规矩啊!”
“嗯?老规矩?”
“放心吧,这回我会了,平时我都在学习着呢,包你满意,嘿嘿嘿!”
夏安景笑意淫淫的得意样,惹得绍予琛一阵暗笑。
“好。”
好?
又是这个词?
记忆重现,夏安景惊恐的扭头看向男人。
“我说的可是真的,不光是我在上面的意思,你,明白?”
“明白。”
“真的?”
“真的。”
“我的意思就是按照平时的节奏,咱俩换换位置?”
“嗯。”
网友【所有受都在我后宫】:不是姐妹们看不起你,你抱得动你老公吗?把人抛起来的臂力你有吗?
夏安景:【咆哮】谁说我不行……再说了,就算没那臂力,我不会换其他省力的姿势吗?
网友【琛琛你行不行】:你可……真够给大家长脸的。
两人来到饭厅,就停止了对话,
咳,毕竟这种房中事,不适合在这个时候讨论的。
“好了,快吃饭吧,一会带你去个地方。”
“啊?大晚上还要去哪?”
早吃完早回房间啊,这不是浪费时间嘛。
网友【贝叶斯定理】:我还未见过这么急着找死的人。安安……祝你安好,阿弥陀佛!
“嗯,有事,快吃吧。”
绍予琛没有多言,温柔的浸出水的眸子直直的看向夏安景。
夏安景最受不了男人用这种语气和眼神与他说话,于是在老爷子惊讶的眼神中,喊都喊不住的扒拉着碗里的饭。
绍予琛无奈,只好不停的给他夹菜。
最后碗筷一放,规规矩矩的坐着等待绍予琛。
绍予琛无奈叹气,又给他盛了一碗骨头汤,递给夏安景。
两人吃完饭,还没来得及陪老爷子散散步,就又坐车离开了大院。
……
夏安景看着车窗外透过夜色伫立在自己面前的大门。
有一瞬间的无措。
夜风刮过远处的树梢,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偶尔传来的动物夜啼,更是无端的在面前的场景上渲染出一股阴森。
夏安景知道这个地方,以前坐义工的时候来过,这是y城的一处陵园。
夏安景疑惑的看着绍予琛。
绍予琛揉了揉他细软的发顶,没有说什么。
绕道夏安景这边,把他从车里抱了下来。
接过司机递过来的捧花后,从中间摘了一朵白色的菊花出来,别在夏安景的胸前,替他打理了一下额前的碎发,和衣襟。
随后自己也在自己胸前别了一朵。
推着夏安景往陵园走去。
男人没说话,夏安景也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低头看了看胸前的菊花。
难道是予琛需要祭奠什么人吗?
这时候的晚上夜风很凉。
一座坐墓碑从自己身边往后滑过。
夏安景有点害怕,弱弱的叫了一声男人的名字。
绍予琛走的缓慢,他腾出一只手,抬起想要揉揉他的发顶,安抚他的不安,可随即又像是想到什么,停在了夏安景的肩上。
“二十多年前,y城的一个小家庭迎来了一个小生命,年轻的爸爸和妈妈开心的围着他,感谢着老天给他们带来的这个小生命。”
“然而老天的眷顾却没有在这一个美满的小家庭停留。”
“年轻爸爸和妈妈都是警察,在他还只能在襁褓里吃吃睡睡安静长大的时候,年轻爸爸在一次缉读行动中丧生。”
“年轻妈妈还没有休完产假,初听噩耗,便晕了过去。”
“在医院醒来后,她就失踪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户籍处都再没有这个人的一丝信息。”
“她仿佛从未在这世间存在过一样。”
“消失的干干净净,就连认识她的人,都会产生怀疑,她是否真的存在过。”
“其实,她怎么会不存在。”
“他们都是希望福利院最早的一批孩子。”
“也是院长妈妈亲手带大的孩子。”
“她也没有消失,而是转身抹去身份,用新的身份打入了那个贩读集团内部。”
“原本一切都很顺利,可是在即将收网的时候,内部出现了叛徒,她的身份暴露就是必然的,她没有选择逃出来。”
“而是用珍贵的时间,把自己花了三年时间才到手的证据传送出去。”
两人的身影停留在了一块墓碑前。
墓碑上没有照片,没有名字,只是一块光秃秃的石块。
夏安景头疼欲裂,脸色苍白,嘴唇抖动的看着面前的石块。
“安安,希望福利院是你长大的地方,也是他们两长大的地方。”
“院长妈妈带大了他们,他们也把你交给了她。”
“你生活的地方,也是他们生活的地方。”
“抛弃你是不得已而为之。”
“如果可以,他们不会忍心抛弃你。”
“他的死是执行任务的时候发生的,没有来得及留下之言碎语。”
“但是她,却是在警察准备带走遗体时,在地上留下了一个沾着血,写的字。”
“‘枫’,顾子枫。安安,那是你的名字。”
“所以,安安,谁都没有错,你是在期待中诞生的。也是他们生命的延续。”
夏安景早已泣不成声。
往昔的记忆也开始袭上心头。
随着自己越长越大,院长妈妈就总是看着自己发呆。
自己在枫树下捡叶子,院长妈妈站在窗前凝视着自己,却又像是在透过自己看着其他的人的眼神。
院长妈妈每年都会在枫叶开始掉落的时候,给自己偷偷的准备一颗糖。
所以,自己并不是不被爱,才被抛弃的,对不对。
夏安景祈求的抬头看着男人,眼里的泪水顺着眼角,又重新洗刷出一道泪痕。
“对,他们很爱你,只是,不得已。”
伤心,喜悦,心疼,庆幸,难过,骄傲,甜蜜……
各种复杂的情绪笼罩着夏安景。
山风裹挟着他似哭似笑,似释然似悲痛的声音向远处飘去。
绍予琛静静的陪着夏安景。
心里却是沉甸甸的,他没有说的是,她的尸体在被找到的时候,是多么的支离破碎。
法医又是花了多大的功夫,才将她的身体拼凑出来。
甚至那个带血的字,都是歪扭扭,想来。
那时候她就应该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吧。
也没人知道,她在那种情况下,又是怎么坚持着写出了这个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