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浩看着旁若无人的就亲上的两人。
又瞟了一眼笑的欣慰的爱人。
“要不你也喊一声?”
郝尚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扭头就开了。
开玩笑,自己好歹是个成年人了,这么幼稚的做法,自己可做不出来。
“哎哎,你别走啊,咱商量一下啊。兄弟几个都在呢,你好歹也给我点炫耀的资本嘛。”
池阳承冷笑一声,越过把想法明晃晃写在脸上的厉淮朝一旁走去。
“池子,你也说一声我听听啊,你好像还没和我说过呢。”
池阳承抚上泛着淤青的手腕处,微微启唇,“想听?”
“嗯嗯。”
“你在想屁吃!”
愣住了的厉淮:呵,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池阳承并没有看到身后厉淮的邪笑。
可看好戏的曲进锐却看到了,他同情的看了看好友,‘废物玩意儿,就你整天被人拿捏着’。
曲进锐幸灾乐祸的转过头,就见大勇蹲在地上,苦着一张脸,无比哀怨的看着自己。
咳~好像一只受委屈的大狼狗。
“咳,看我做什么?”
曲进锐晃晃脑袋,把刚才一闪而过的念头晃走。
“曲总,今晚咱们是不是还要坐火堆啊?”
曲进锐:“……”
踏马的……笑早了!
曲进锐:“要不咱俩一会就撤吧?”
再听一晚上广播剧,自己可就真的受不了了。
大勇:“不行的,boss他们在哪我就在哪?”
曲进锐:“嘶~~怎么那么愚忠呢。”
大勇:“因为绍总是我的饭碗,作为一个合格的保镖,是不能离开雇主身边的。”
曲进锐:“得得得~你别说了,我今晚去车上睡去,你自己想办法吧,可别说我不讲义气。你就是自找的。”
大勇一听这话,仿佛整个人都在挣扎,是选择违背自己的职业操守。
还是选择在不让自己受罪之间反复徘徊。
刚硬的脸上,在挣扎的时候,居然凭添了一分可爱来。
曲进锐见他那么为难:“要不~我去把你要过来?以后你跟着我算了。”
大勇:“这可不行,我的任务还没完成,不能离开夏先生的。”
不带一丝犹豫,斩钉截铁的回绝,让曲进锐莫名的烦躁了起来。
呸!!可爱他奶奶个腿!一定是雪太白,晃眼了!!!
大勇疑惑的看着曲进锐离开的背影。
曲总好像生气了……
肯定是生气了,那么有身份的人,居然还往地上tui了一口。
大勇挠挠头,表示想不通,于是又往火堆里放上一截柴火。
一会儿两位先生回来,就能暖和一点了。
……
当手机上的时间跳到2045年1月1日的时候。
夏安景也准时的把祝福发到了绍予琛的手机上。
刚想放下手机甜蜜的睡觉,手机就响了起来,夏安景忙不迭的接起。
“予琛,你还没睡吗?”
夏安景惊喜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
“嗯,准备回酒店休息。”
绍予琛满身酒气,抬手把领带松开,才稍稍舒服一点。
夏安景敏锐的听出从电话传来的呼吸里,有一点点粗重。
“你喝醉了吗?”
“没醉,别担心,就是和合作商喝了点,没醉。”
“难受吗?回酒店让人给你准备一碗醒酒汤吧,或者果汁蜂蜜水都行,不然明天起床会头疼的。”
“好,你也乖,快点睡吧,明天我尽快回来。”
说到这,绍予琛有点淡淡的愧疚。
本来说好要陪他一起跨年的。
可谁知道a市这边和楚家的合作,又因为掌权人楚冠北生病后,公司也出现了点问题。
楚冠北的独子楚挚又是个典型的富二代纨绔,自家公司的事情也没办法处理。
自己只好连夜赶过来。
“予琛,不用那么急,你先处理a市的事情,让司机开慢一点,安全最重要,知道了吗?”
“好,知道了,小管家快睡觉吧。”
“嗯嗯,晚安。”
挂断电话后,绍予琛往后一靠,闭上眼睛压缩着明天的行程。
独自一人的套房里,绍予琛对夏安景的想念让他整颗心都空荡荡的。
宽大的落地窗上,只有自己一人的影子。
绍予琛忍不住自嘲,那么多年都过来了,想不到只短短的半年之久,自己就已经不习惯小孩不在他身边的感觉了。
安安,等我…
……
“爷爷,今天需要我让你吗?”
“嘿…谁稀罕你让我了,说的好像不让我走就赢不了似的。”
管家:不让您,您的确赢不了。
吐槽归吐槽,管家还是不忘给孙夫人使了个眼色。
夏安景心领神,趁爷爷低头摆弄棋子的空挡点了点头。
对于夏安景的棋艺,所有人都没料到。
那么跳脱话痨的人,当坐在棋盘边以后会发生那么大的转变。
专注的样子,把每一颗棋艺的位置和用途发挥到了极致。
老爷子的感受是最直观的,有时落手绵软,有时铿锵有力。每每在自己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又突生激变,四面楚歌生死难料。
老爷子自认活了那么大岁数,胸中策论计谋也是称得上顶尖的。
可是面对夏安景的攻势,不到最后一步,都完全不知道生死。
老爷子不知道夏安景为什么会有那么逆天的顿悟。
可是他自己却知道,他生病了,他的病可以让自己置身于每一颗棋艺之上,
19条平行线相交,361个点,360颗黑白棋子。
别人看到的是这些冷冰冰的数字创造出来的厮杀拼搏。
而自己不是,在自己眼中,每一次棋局,自己手中的棋子,都是活生生的他。
战火纷飞,满目疮痍,战友们倒下,又有新的出现。
而每一个人,都是为了全局拼命的找准自己的位置。
无论是牺牲,还是走到最后,大局胜利,才能保后方安逸。
这就是夏安景“看”到的景象。
所以,老爷子其实是输给了一个“疯子”眼中异于常人的世界。
不知为何,夏安景心跳不自然的错了一拍,心慌难耐的感觉也只是一瞬间就消失。
心念一动,夏安景抽回心神,随意走错一颗,让出小半疆土,让老爷子输的没那么难堪。
一局棋,耗费了两个多小时,夏安景抻了抻酸麻的腿脚,。
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十点多了。
也不知道予琛到哪了。
夏安景拨出号码,却一直都是忙音。
还在忙吗?
可是心里却升起一股不安来。
他再次拨了过去,直到冰冷机械的声音传来,“您所拨打…”
如此反复几回,不安渐渐扩散开来。
直到一条新闻消息跳出到消息栏阻断了他再次拨出去的动作。
鬼事神差的点开那条消息。
黑夜里凌乱不堪的车祸现场出现在图片中。
而那台黑色的迈巴赫也整个攫住了夏安景的视线。
“x新闻社报道,a市在xx时间21点55分,发生一场交通事故,据现场报道,目前一死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