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池洲收回视线,懒散不羁的模样,将林可欣的心勾的五迷三道。
想引起他的注意,情急之下突然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吓得赵桂莲急忙去扶。趁这机会林可欣看向五王爷。
然而令她失望了,五王爷丝毫不理。
讪讪的站起身,蓦然抬头,正好撞见谢夫人和张文淑二人嘲讽的神色。
心里一阵痛骂。谢夫人与张文淑对视一眼,皆心照不宣。林可欣这个小贱人就是个不知廉耻的货色。还知道用这低级手段勾搭男人。亏的赵桂莲还当个宝。
太子幼子的哭闹声打破这短暂的寂静。小家伙见毛茸茸的小白狼跑了,便急的大哭。
太子长子见弟弟哭闹,他也不舍得,索性硬着头皮看向宋池洲道:“五叔,这头白狼可否借弟弟玩耍几日?”
宋池洲打量他一眼道:“不行,这畜生离开我会发狂,伤了你们,五叔可就罪过了。”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那就难怪了。他不早说,
宋池洲又将目光转向王大人,含笑道:“王大人,今日怎未带她来?”
这个她是谁,大家秒懂。李墨咬牙切齿,拳头握的嘎嘣响。
“回五王爷,丫头身子不适,便未来。”
“哦?哪里不舒服?”
“呃,就是,有些倦怠。”
“那本王可要去看看。”随即站起身看向太子道:“大哥,五弟有事先行告辞了。”
王大人……
“去吧五弟,回头与大哥喝几杯。”
宋池洲挥挥手牵着白狼逐渐消失在大殿。还不等王大人夫妇动作,李墨率先跳了出去。
在府门外拦住了宋池洲的去路。
宋池洲轻蔑的看着微喘的李墨,轻笑道:“李将军,有事?”
“五王爷,你与她是何时认识的?”
宋池洲装作不知:“她?谁啊?”
“五王爷,何必明知故问。自然是王语嫣,下官得妻子。”
“你的?”宋池洲眯起了眸子,熟悉他的人定然知道他这是动了怒气。
“还用本王提醒,你们和离的事?”
提到和离李墨就气炸胸。逼迫他签下和离的一定是宋池洲这个混账。
“即便和离,她也是下官的女人。”
“李墨,你在挑衅本王?”
“下官不敢,下官,只是陈述事实。”
“呵,你给老子听清楚了,王语嫣从来就与你无关。那十一年是你从本王这偷走的。这笔账,老子会跟你好好清算。滚!”
李墨被骂的愣住,而宋池洲话里的信息却令他大为震惊。这让他猛然想到说书人乱编的话,莫非宋池洲幼时真的与王语嫣是认识的?
眼见宋池洲离去,李墨实在忍不住又想去拦,身后突然挥来一拳。李墨大惊反身与来人打在一处。
他识得是五王爷的护卫。
宋池洲上了马车冲护卫喊道:“陪李将军好好练练,你好歹也是个武状元。功夫可不能荒废了。”
李墨被缠住,十分不甘的看着离去的马车,双眸喷火,出拳更是狠厉。然而正如五王爷所说,武状元的功夫可不是一般的好。而且大有被揍的架势。
宋池洲收起怒气,不开心,很不开心。他的?十一年,他用了十一年才在上京城站稳脚跟。然而终究还是太久了。
该死的李墨,本来想留着以后慢慢玩,但现在只想撕了他。
很快马车停在王府。
王语嫣看着眼前丰神俊朗的宋池洲,一阵恍惚。
不是,他怎么就趁她爹娘大哥都不在的时候来府上了?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疼的身子一阵哆嗦。是真的,不是梦……
宋池洲眼眸含笑,看着王语嫣道:“怎么,吓着了?”
王语嫣急忙回神,恭敬道:“回,回五王爷的话,家父家母和大哥都不在府,要不,等他们回来……”
“本王从太子府回来。”
一句话堵住了王语嫣要说的话。嘴唇颤抖了下,尴尬的要笑不笑道:“哦。”
宋池洲饶有兴致的看着王语嫣道:“没什么想问的?”
有,可太有了。
“五王爷,我们以前认识?”
“是否认识,你不知道?”
王语嫣更懵了,她哪里就知道了。从小到大她就只和李墨这个异性哥哥玩儿了。
看王语嫣发懵的表情,宋池洲又气又想笑。
索性提醒道:“你幼时可不是住在这里,我记得,是谢府。在庆阳县。”
电光火石间,反应灵敏的王语嫣充分发挥了她的长处,瞬间想到幼时一起玩耍的邻居姐姐,那个长的像天仙的女孩子。
为何突然想到她。因为眼前之人与记忆里那张倾城倾国的小脸有许多相似之处。
王语嫣惊的魂飞天外,久久不能回神。
看着眼前女子那震惊到双眼圆瞪,半天回不来神的模样,宋池洲心里终于缓口气。可算想起来了。
“你是,是,是小洲姐姐?”
宋池洲点头。
天呐?真是他,他,幼时,原来是个男孩子!
这一消息将王语嫣震得天灵盖差点飞起。
记忆中的小洲姐姐,人不仅长的好,性格更是古灵精怪。要说她王语嫣反应如此敏捷,还是拜了他的赐教。
幼时她与爹娘在外婆家住了大概七八年。自从记事起,就和隔壁的小洲姐姐一起玩耍了。甚至于差不多是小洲姐姐天天带着她。
因为那时爹娘总有很多事要忙,外公外婆年纪又大,大哥与她年纪又差的很多。根本玩儿不到一起。也就没人总陪着她。
恰巧有隔壁的小洲姐姐,她又总是缠着人家,所以时间久了,她就成了小洲姐姐的腿部挂件。真真是人家走到哪,她就跟到哪。
吃饭,睡觉,如厕,样样都是宋池洲在管。王大人夫妻俩知道亏欠人家孩子,就总是在物质上面补偿着。然而人家家境优渥,压根看不上他们家那点补偿。
从来没想到她眼中依赖万分的小洲姐姐是个男的。
她可没忘尿裤子了还是眼前这位,“小洲姐姐”给换的……
那可真像个小娘一样待她了。可以说,他们之间的默契和熟悉程度,是李墨永远无法企及的。
往事就像潮水一样源源不断的浮现在脑海,每一桩每一件都历历在目。
还记得三岁的她不是在小洲姐姐的背上,就是怀里,在就是牵着手。同一胡同的孩子们给她起了个跟屁虫的称号。
甚至晚上起来看不见小洲姐姐都要大哭不止。谢夫人无奈只得半夜将她送到隔壁,和小洲姐姐睡在一起才相安无事。
还记得小洲姐姐的娘,那个美的跟天仙一样的夫人,每次见到她都是笑的合不拢嘴,称她就是小洲姐姐的贴心小棉袄,小福星。
要不是有她,小洲姐姐童年将会孤单的很。那时她根本不懂,只是跟着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