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隆?”宋池洲诧异,他怎么也看上大哥了?
“对,今日在酒楼恰巧听见他们喝酒。那个叫吉隆的副将做梦都和卓儿入洞房!”萧璃愤恨的的捶了桌子,低吼道:“真想杀了这厮。”
宋池洲笑出了声:“这你可就管的宽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大哥招人喜欢,那是他的本事。”
“别说风凉话,李墨还惦记小妹呢,怎不见你大度。”
“那怎能一样。再说,我还不如你。十一年,被李墨捷足先登。我也够窝囊的。这口气不出,难以安心。”
萧璃点头,他倒理解。宋池洲比他还能隐忍。但成大事者,儿女情长必然靠后。
所以李墨与他的梁子已结下,谁劝也没用。好在他的卓儿没有人纠缠,那个吉隆也不过暗恋,单相思罢了。
但唯恐出现意外,他必须防范。所以,稳定局势,接卓儿回宫,迫在眉睫。
这时书房门被敲。宋池洲让人进来。
是红鸾。
萧璃诧异这不是跟在卓儿身边的护卫么。
红鸾向萧璃郑重施礼,抬头来,迤逦的面容有些复杂道:“大哥,我是六妹红鸾。”
什么?萧璃猛然起身,绕过书桌上下打量。她是红鸾?晴妃的孩子?
“你,怎么在此。”
“说来话长。我与母妃被害逃亡,在边境客什穆,险些被狼群吃了,被五王爷搭救,母妃身子不好,没熬过去就没了。我入了暗卫营训练,后来就做了五王爷暗卫。”
“何人陷害?”
“皇后。”
萧璃点点头,又道:“可想回去?大哥会护着你。”
红鸾摇摇头道:“不回去了。这样挺好。”
“也罢。缺什么只管跟大哥提。”
“多谢大哥。我来此有一事相求。”
“你说。”
“母妃家产被皇后抄了。母妃说,大概七千万两的资产。还请大哥收回,收回财产归大哥使用。母妃临死前死不瞑目。这也是她的遗愿。”
萧璃与宋池洲对视一眼,心下诧异,这么多么?那还借什么银子啊,这不现成的么?
萧璃压下心中喜悦承诺道:“好,大哥给你们报仇。不过银子,大哥会给你一部分,至少让你一辈子吃喝不愁。”
“多谢大哥。母妃的一分一毫也不愿给皇后。那个毒妇。若大哥能替我杀了,更好。”
“皇后是你母妃的亲妹妹。她为何对你母妃痛下杀手,做的如此决绝。”
“除了争宠,还能有什么。大哥,拜托了!”说完深施大礼,转身离去潇洒干脆。
“高兴了?有银子了,还借么?”宋池洲一眼看穿萧璃的心思,打趣道。
“借啊,没有资金周转,要如何从皇后那里套取。至少还你银子的期限提前了。”萧璃眸中闪过一抹精光。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想不到幼时母后待晴妃亲如姐妹。她们的孩子都被害流落民间。兜兜转转,晴妃终究是还母后一个天大的人情。
还真是因果不虚。
……
萧璃住在了王府。和王卓一个房间。
“哎呀,别搂我,大男人搂搂抱抱的,又不是小姑娘。”王卓真是不习惯被萧璃搂着睡。身子快扭成麻花了。
“再有几日我就离开了。这次一别又不知何时再见,难道你要我得相思病么?”说完不忘连啃带亲。
“哎呀,别亲了,我等你就是。”王卓挣扎无果。只能认命。
“这次可要说好了。你若在弄出什么幺蛾子来,我吞了你!”
王卓一个激灵。这厮真能做出来。又道:“别光说我,要是听闻你娶妻生子,我可不再等你。”
“不可能,我绝对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想都别想。”说完欺身压了上去……
不一会儿房间内传来悉悉索索的不可描述的声音来。
……
王语嫣郁闷的靠在床头,手中拿着账本,翻一页就一声叹息,令宋池洲忍不住笑道:“这是怎么了,怎的唉声叹气的。”
“这林婉茹心是真黑啊!每件衣服都要虚价十几倍。真是赚大了。幸好,幸好我插足她的店铺跟她一起赚黑心钱。”
宋池洲忍不住笑出声:“黑心钱赚的可爽快?”
“爽快,都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夫人们,她们的钱,也都从百姓们身上榨取的。所以这钱不赚白不赚。”
“夫人说的是。那不如,你继续黑心,榨干你的夫君也是可以的。”
王语嫣瞪大了眼睛看着脸皮厚如城墙的人道:“夫君,已经榨的很干了。再榨就该出事了。”说完郑重其事道:“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
“我想扮作你的小斯跟你一起去军营。”
宋池洲诧异:“哦?去军营做什么?别跟夫君说你想借机会敛财。军营里都是穷人。”
“哎呀,看你说的,我可不想赚将士们的血汗钱。我是帮他们赚钱。听说几位王爷都有很大的产业,我想投机取巧,狠赚他们一笔。”
宋池洲温柔的看着王语嫣亲了亲她的额头:“咱们有的是钱,犯不着去冒这个险。”
“整日里呆着也是闲得慌。我觉得我有一身的本事没地方发挥。放心,我肯定会全身而退的。”
“你这一身的本事,不如都用在你夫君身上。乖,此事以后再说,孩儿都向我们招手了,我们不能让他们失望。”
“哎,哎,我……”王语嫣余下的话很快销声匿迹了……
萧璃大张旗鼓的住在王府一事。很快传到了皇上耳中。
“燕国太子怎么与王仁义长子牵扯上了。”皇上批改奏折,微拧眉头。手中正是弹劾王仁义与其长子王卓的折子。
朝廷命官王仁义,与其子状元郎王卓,与燕国太子苟且,无有廉耻,不顾圣颜。上不能忠君下不能表率,犬犬之道,枉为人臣。则当撤职以彰圣恩。
合上折子,皇上嫌弃的扔在一边。
“徐坤,给朕说说,这燕国太子与王卓的事,你怎么看。”
徐坤低下了头,眼角一抹微光闪过,恭谨道:“皇上,若这太子与王卓是真爱,杂家以为,不如成全了。还能得太子与王家一个人情。若他们只是过客……”
“如何?”
“只怕王卓被蒙了心智,为他人利用而不自知,泄露不该泄露的东西,到时吃亏的可不止他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