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嫣话落,身子也出现在正厅。因为没出月子,故而显得很是圆润,也有些虚弱。
丫鬟搀扶着,缓慢走了进来。
徐家主和大姐翻个白眼。鄙夷不屑之态甚是明显。
“你怎么出来了,月子还没出,小心别落下毛病。”玉贵妃急忙上前将披风为其拢紧些,关怀的模样令大姐和徐家主看的一愣。
“母妃,我听说有人在咱们府撒野,就忍不住过来看看。究竟是何人如此放肆!”说时,眼睛带着刀子看向徐家主两口子。
大姐阴阳怪气道:“妹妹,你倒是给她面子。也不看她受不受的起!”
“她受不起,谁受得起?大姐,你要知道,你面前的是五王妃,我儿媳。望你说话懂点规矩!”
大姐气结,居然说她不懂规矩?岂有此理。
“妹妹,不是我说你,小洲大好年华,一表人才,玉树临风的。怎么也该娶个家世好,人品好,干干净净的小姑娘。像,这等出身低贱又和离过的女子,不干不净的,太丢脸了。”
玉贵妃眉眼凌厉,终于忍不住怒斥道:“皇上都看好的婚事,大姐你有资格不同意?”
大姐急忙解释:“没,没有,我哪能和皇上比啊,就是,替小洲和你不值!”
谢夫人气的脸色铁青,愤怒道:“肖夫人。虽然有些话没必要跟你说,但污蔑我女儿,可不行。我父亲是庆阳县县衙师爷,任职三十余载。为人清正廉明,智慧从容,人人都尊敬赞叹。
我夫君王仁义,虽出身乡野,但凭自己聪明智慧连中三元。任职工部侍郎,被皇上称赞兢兢业业,尽职尽责。我儿王卓,前年的状元郎,虽说与萧璃情定终身但被萧璃极其重视。并许诺我儿是大燕国未来的皇后。
我女儿聪慧过人,虽说与李墨和离,但并未与他入洞房。她是以清白之身嫁给五王爷。五王爷与我女儿自幼青梅竹马长大。她还是五王爷亲手带大的。
我就问你,我们出身哪里卑贱,哪里丢人现眼?”
大姐和徐家主听的愣住。似乎,家世也可以,至少父子都是状元。若说清白之身他们可不信。还有王卓是男皇后,吹牛吹大了吧。又听说是小洲带大的王语嫣,更加不信了。
“你就吹牛吧,你儿子要是当皇后,我跪地上给你磕头!还有,清白之身,谁信?你撒谎都撒不明白,小洲会给你带孩子?做梦呢吧?”大姐满脸不屑。
“就是,大话谁不会说。妹妹,她当着你的面这么吹牛,你就一点不生气?下贱人就是下贱人。看见她就觉得恶心!”徐家主一甩衣袖,恶狠狠的骂道。他可是挨打,没还上手呢。
“小六,下来,每人掌嘴二十!”王语嫣一声大喊。不知何处飞来一个人影,手掌翻飞,响声飞快,左右开弓一手一个脸,快的没等人反应过来,二十下,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打完人,人影嗖的一下又消失不见。徐家主夫妻反应过来,捂着迅速肿起来的脸嗷嗷直叫!
“天杀的,你竟然敢打我,我好歹是你相公姨娘!妹妹,你不管管她么,任由她欺负你亲姐?”
“啊!我要杀了你!你个该死的贱人。下等人,烂货。千人骑万人枕的小娼妇!”徐家主口齿不清的骂着世间最恶毒的话。
话音刚落,玉贵妃一甩衣袖,满眼杀气:“来人呐,将她二人绑了!”
一声令下,不知从何处进来几个护卫,二话不说将这二人五花大绑。
开始还骂骂咧咧,直到被人按着双膝跪地,挣脱不开,才慌乱的停下辱骂。
妹妹,这是,来真的?
“哼,本宫不知,一介草民,居然敢公然辱骂皇室家眷。按我朝律法当处斩。”
嗖的,安静了……
大姐反应过来顿时哀求玉贵妃:“妹妹,妹妹,你不能,不能这样啊,我们,好歹是你亲姐亲姐夫。就当我们关起门来训斥晚辈,没有骂她,对,没骂她!”
“妹妹,我跟你大姐不远千里来看你,还带许多贵重礼物,还送给小外孙子们四个铺子。你不能,不能给我们安个莫须有的罪名,对我们下杀手啊!”
“狡辩无用。我儿媳妇身份尊贵,是我们的福星。为我们生儿育女,孕育四个孩子,我们当珍珠一样宠爱的人,竟然被你们五次三番羞辱责骂,是可忍孰不可忍!等着受死吧!”
大姐急了,连忙磕头认错:“妹妹,妹妹,别,别生气,我跟你姐夫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再骂她了。放了我们吧。你看,我跟你姐夫也挨打了,这,跪在这被绑着,太丢脸了。”说完看向自己带来的丫鬟仆人。
老脸一红。
“母妃,我不打算放过他们!”王语嫣气的情绪不稳,看向玉贵妃,眼泪疙瘩含在眼里,可让玉贵妃心疼坏了!
玉贵妃拉过她让她坐好,披风又为她拢了拢,安慰道:“放心,母妃一定给你讨回公道!”
说完看向跪着的二人,吩咐下去:“去将你们主子找回来。就说,他的剑要沾血了!”
可吓坏了徐家主夫妻俩。
两人这次是真的当真了。看玉贵妃铁青张脸丝毫不曾心软的模样,终于绷不住,大哭起来。
谢夫人直翻白眼。还世家大族呢,瞧瞧这都什么德行。她算看懂了,这二人压根不知何为羞耻,太不要脸了。
宋池洲回来的路上听护卫学个仔细,不由得气上心头。上次邱泽大婚当日,喜宴上他们就出言不逊,还没等收拾他们,竟找上门来辱骂小嫣儿和岳母。
简直岂有此理!
刚进正厅就见跪在地上像哭丧一般的两口子。宋池洲抽出宝剑二话不说砍向徐家主。
吓得徐家主顿时脸色苍白,唰的一下尿了裤子。
大姐更是吓得魂儿都飞了!
然而,刀剑并未落在肉里,而是架在脖子上。
刀尖儿是舔过血的,杀气顺着刀刃渗透进脖子里。徐家主感觉脑袋已然要搬家,因为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受控制。
“骂的很痛快?”犹如地狱使者的声音响在徐家主耳边,终于令其回了魂。
结结巴巴勉强回句完整的话:“我错,错了,小,小洲,五,五王爷,饶,饶了我吧。我,是你,你姨夫。别,别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