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出去逛了一圈，许多人远远见到白姻，都不自觉眼神闪躲，恨不得立刻拔腿就跑。
    见她眼神扫过，都定在原地不敢动弹，连忙低下头，也不敢与她对视。
    白姻环视一圈，周围的百姓看她的眼神中有畏惧，有怨恨，但无人敢上前挑衅。
    大抵是昨日白姻给他们的冲击太大了，以至于再见到她都无所适从。
    白姻收回目光，随口问了一句关于穹湾城内吃食上的问题。
    面对她的疑问，两人皆是对答如流，就连明祲，仿佛对穹湾城的一切都十分熟悉。
    时间也不知不觉过去，很快到了戌时，三人也逛到了除祟节表演的地方。
    表演的地方是在一处空地上，围了个圈，中间用木头搭建了一个巨大的台子，四周用光影石点缀照亮台子。
    天色虽然暗下来，但台子上依旧有光影石发出的光亮，能够看清台子上的一切。
    在台子的正中间，摆放着一个半人高的东西，用红布盖着，微风吹过，掀起红布的一角，隐隐透出底下神秘的东西。
    在台子周围，里三层外三层聚集着全城的男女老少，许多人的手中拿着火把，灰黑色的烟往上冒着，被风一吹便散开了，还有许多人手中拿着棍棒、扫把之类的。
    四周吵吵嚷嚷的声音此起彼伏，听不清究竟在说些什么。
    此时台子上出现一个人，身穿黑色斗篷，帽檐压得低低的，看不清脸，他的整个身体都藏在斗篷里。
    他从斗篷里伸出一只手，往下压了压，吵闹的声音瞬间低了下去，众人屏气凝神的看向台上，等着他的下一步指示。
    “今日是穹湾城一年一度的除祟节。”斗篷人声音沙哑，好似锯子在锯木头一样，“在此拿起你们的武器，锄奸惩恶，铲除祸害，除祟安宁。”
    “锄奸惩恶，铲除祸害，除祟安宁。”
    “锄奸惩恶，铲除祸害，除祟安宁。”
    “锄奸惩恶，铲除祸害，除祟安宁。”
    “……”
    一声接着一声，如浪潮般汹涌澎湃，在场的人高举火把，不断呐喊着，以此得到宣泄。
    台上人抬起手，众人呐喊的声音随之变小，渐渐安静下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台上的人。
    台上穿着黑斗篷的人发出一些诡异的声音，靡靡低语像是吟唱某种咒语。
    旁边又上来几个身穿黑斗篷的人，围着红布，伴随着领头的吟唱，绕着圈跳起了诡异的舞蹈。
    台下的众人直勾勾的盯着那块红布，眼神像是穿透红布直击底下的东西，眼底有明显的憎恶。
    白姻眼睛死死盯着台上，眉头紧锁，一字一句从牙缝中挤出，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这是在干什么？”
    何源安察觉到白姻脸色不对，连忙回答道，“这个据说是驱邪的舞蹈。师尊，怎么了？可是哪里不对？”
    白姻愣了一下，像是察觉到自己莫名的情绪波动，一时间有些不可思议。
    慌忙低下头，不再看台上，视线落到自己的脚尖，慢慢深呼吸几次，才调整好自己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