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屋敷耀哉在几名剑士的陪同下,望着浩浩荡荡地一群人。
虽然奇怪这次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通过选拔,但是能活下来本来就代表着一个人的本事。
这次的孩子们都很优秀啊!
“能麻烦你将矿石拿过来吗?”产屋敷耀哉温柔地望向旁边的剑士,轻声说道。
剑士右手握拳置于左胸前,左手则向前伸出,微微弯曲,行了一个单手鞠躬之礼。
“遵命!”
而后,产屋敷耀哉在最前方站立,等剑士拿出许许多多的日轮矿,他才道:“各位,这些矿石来自离太阳最近的山头,名为猩猩绯矿石。”
“请通过选拔的剑士上前挑选矿石,之后会有专门的锻刀匠为尔等锻造能够杀死鬼的日轮刀。”
“同时,正式通过选拔的人,能够拥有自己的鎹鸦。”
说完,天空突然飞出无数的黑色乌鸦,一个个地有目的性地找好了自己的主人。
富冈义勇望着自己的鎹鸦,好奇地戳了戳它,结果被它啄了回去。
“不准对宽三郎动手动脚!”
宽三郎?是它的名字吗?
于是,富冈义勇摆正态度,散发善意,“你好宽三郎,我是富冈义勇。”
“你好富冈义勇。”
一群人都对鎹鸦抱有好奇,都各种与自己的鎹鸦交流了一番。
之后,富冈义勇才想起了什么,凑到锖兔耳边小声道:“师兄,我们有日轮刀还需要吗?”
“当然,这些刀是师傅借给我们的,之后要还给师傅。”
锖兔刚一说完,富冈义勇的思绪就跑偏了,嘴里小声咕噜着什么。
“也不知道师傅他哪来的这么多把日轮刀。”
突然,一道声音插了进来,那人站在三人前面,回过头来,有点不好意思道:“那个,之前多谢你们救我!我只是想和你们单独道谢,真的非常谢谢!”
“我叫村田,谢谢你们救我!”
这个场合也不好鞠躬表示感谢,村田只能向三人点点头。
他本来性格比较胆怯,是不好意思过来的,但见三人就排在自己身后,性格怯弱的他说什么也要胆大一会。
“没事,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无碍。”
“只是举手之劳。”
三人对村田有点印象。
这边几人的对话,也被前方的产屋敷耀哉注意到了,他的眼神渐渐凝聚到锖兔和真菰身上。
因为之前很多人都在小声讨论他们,这也让产屋敷耀哉明白过来——
这次之所以有如此多人通过考核,都是因为他们。
产屋敷耀哉:鬼杀队的未来,又将多出两个柱,至于那个孩子如果勤加努力也有不少机会。
那人指的自然是富冈义勇。
产屋敷耀哉抬头仰望碧色蓝天,眼神暗沉。
不知道我产屋敷家族的未来又在何处,一千年了,我们都没有杀死鬼舞辻无惨。
预言里看到的,明明不是这样的镜像,神官一族所看到的天象从一开始的扑朔迷离转变成了无尽的光芒。
这……到底预示了什么?
前面一排排的人,上前挑选自己满意的矿石,没过多久便轮到他们三人了。
在自己挑中的矿石上,贴好纸条写上地址,就等锻刀匠将日轮刀送到他们手中。
之后,产屋敷耀哉还说了一些其他的东西,无非是恭喜大家以及与鬼杀队有关的一些事情。
回去的路上,三人都非常开心,因为从今天开始,他们正式成为了鬼杀队的一员。
虽然只是最低级别,但他们会努力锻炼,挑战上级,赢得柱的称号。
“主公说了,因为鬼出现的时机并不固定,并不以斩杀鬼作为评判标准。”
“只有甲级及以下,可以通过挑战他人来获得升阶资格,要想评为柱级,必须得到至少三位柱的认可,以及至少和一位柱打成平手。”
“师兄,你说我有没有可能成为柱。”
说到这里,富冈义勇的双眼迸发出一道亮光,幻想着自己成为柱、成为强者的时刻。
也不知道为何,他有种一种预感,自己一定可以成为柱。
“义勇啊!想要成为柱,就必须有成为柱的觉悟,不过师兄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锖兔单手拍了拍富冈义勇的肩膀,脸部笑容柔和。
“义勇很有志向,加油。”话不多的真菰也在一旁鼓励道。
“嗯嗯,我会努力的!不过,师兄师姐应该会比我更快成为柱吧!”
“如果真会这样,师弟想要走我和真菰的后门,我们可不答应哈哈。”锖兔哈哈一笑,打趣道。
“我才不会,我会用实力证明!”
“……”
三人有说有笑,回到了狭雾山。
黄昏的余晖如一层薄纱,轻柔地洒在山峦之间。
屋前,一个身影静静地伫立着,他的目光急切地投向远方蜿蜒的山路。
是鳞泷左近次,他掐准时间,提早在屋子外等待。
山风拂过,撩动他的衣角,却吹不散他眉宇间的沉重与期盼。
希望他们能够回来。
每一次山风带来的声响,都让他心头一颤,满怀希望地望去,却又一次次地失望。
但他依旧坚定地站在那里,任黄昏的最后一丝光线消逝,只为等待那三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突然,一个声音传入鳞泷左近次耳中,听着是那么地悦耳。
“师傅!”
见到三人平安回归,鳞泷左近次松了一口气,摸了摸抱着自己的富冈义勇的头发。
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声音的颤抖,“回…回来就好,就好。”
喜悦冲淡了鳞泷左近次眉宇间的愁容,他激动地望着三人,眼泪在眼眶中积蓄,直到从面具后滑落。
“师傅?”真菰奇怪地望向鳞泷左近次,总感觉今天的师傅怪怪的。
“无妨,我只是太激动了。”
回到小屋内,鳞泷左近次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以前发生的事,不知从何时起,他培养的徒弟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
他还以为这一次也……
“这样吗?是因为那个鬼吧?”
“什么鬼?”
“是师傅五十年前抓到藤袭山的鬼,他依靠我们带的面具,分辨您的徒弟。”
之后的话,几人没有说出来,但寥寥几句鳞泷左近次就明白了所以。
鳞泷左近次捶了捶桌面,自责道:“都是因为我,我原以为辟邪面具能给你们带来好运,没想到……”
锖兔安慰鳞泷左近次,同时也憎恨起了那些杀害了无数人的鬼。“师傅这不怪你,都是因为那个鬼!”
“没错,您给我们辟邪面具也是出于好意。”
“谢谢你们。”
鳞泷左近次面具下的眼神复杂地望着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