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你就像另一个终焉之茧一样,会不自觉的开始创造出生命体,就和那些律者一样。”
他吃着糖果,漫不经心的说着。
“你怎么不早说?”他原以为是因为别的原因,没想到是因为那块碎片。
“你也没问啊,而且,你以为我高兴啊?再过段时间,我还得给你带娃的,累都累死了。”
“怎么样,后悔了吗?”
他突然用一种不属于他的严肃语气问道,悔仔细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不后悔,现在至少受影响到只有我,而且,这影响倒也不一定是绝对负面的。”
“好了好了,我就知道你这倔驴是不会后悔的,算了,我就帮你带带娃吧。”
“不过,你也得给他起个名字吧?不然连交流都做不到。”
听到自己要有名字,小家伙也从悔身体里钻出,还没有完全聚现的五官直勾勾看着他。
悔闻言也觉得有些道理,毕竟是一条生命,还和他同体,是应该有一个名字。
不过,他可不太会起名字,不然现在的网名也不会用爱莉起的那个怪名字了。
自信看着这小家伙的脸,鼻子还没长出来,嘴巴也还没有,只有两条缝,这应该就是它的眼睛。
“叫你泥巴团怎么样?是不是很形象。”
一旁的大块头听的眼角抽搐,这是什么起名鬼才。
“停停停,你这起的啥名字,还有你,蹦蹦跳跳的咋这么开心呢?这名字很好听啊?”
结果接下来的一幕让他更加绷不住,悔微微偏头,一副“有什么问题吗?”的样子,而那小家伙竟然学的惟妙惟肖,也歪了歪脑袋,关键是这俩还一左一右的歪头!
“我原先还想让你帮我起一个人类的名字,现在想想,我还不如就叫大块头……”
他稍微想象了一下以悔的得行会起的名字,什么大巨人,泥巴超人……
咦……想想就让他打了个寒颤。
“泥巴听着也太寒碜了,就叫团子或者小团好了。”
一人一不知道什么物种的物种都用可惜的样子叹了口气,似乎对于泥巴团这个名字的不被认可感到惋惜。
“那,就叫小团,你觉得呢?”
虽然它觉得不如第一个名字,可知道自己有了名字,它还是很开心,很兴奋。
“好了,名字的事情定下来了,等它长出人形就会出现在我这里,你想看它就喊我好了,或者你直接喊它,他也会出去找你的。”
“唉,这都什么事啊,你说说你,当初把那玩意毁了,或者去宇宙里随便找个地方丢了多好,就一定要往悔河里塞。”
“算了,你是河的主人,我就是一个打工的,你高兴就好。”
悔突然僵住,因为,他说的这些,他真的没想到!
“走吧走吧,记得买点糖给我吃,我总不能白打工吧?工钱还是得要的。”
说完他一摆手,悔就离开了悔河空间,回到了现实。
“小团?”话音刚落,它就在悔的手掌背部出现,小小的,虽然有点丑,但有种说不上来的反差萌感。
“好了回去吧,我没叫你你可别随便出来,会吓到别人的。”
它乖巧的点了点头,随后缩回了悔的身体。
“还怪可爱。”他自嘲一笑,他才知道原来他会喜欢这种小东西。
……
战场另一处,眼眸中不带有任何情感的黑发少女正手握两把匕首,在崩坏兽的兽潮中来去自如,身轻如燕的她每一次的挥舞手臂,就会有一只崩坏兽死去,随后全身而退,再继续杀下一只。
“就我们两个你还藏什么?搞快些吧,悔哥和景落那边都搞定了。”
“你的记忆恢复了?”
她转过头,诧异的看向手手插兜的齐不悔。
“没有,我一直觉得我忘记了什么,可怎么都想不起来。”
“这是你做的?”他挑了挑眉,娇娇听见后则是摇了摇头。
“和我没关系,不过,我记得你们忘记的事情。”
说着,她都脸上粉色的条纹开始浮现,恐怖的崩坏能倾泻而出,无数低阶的崩坏兽感应到这股力量都俯首称臣,不再反抗。
“有多远滚多远,懂吗?”她对着崩坏兽说道,而它们就像能够听懂一般,疯狂点头后扭头就跑。
“让我猜猜,如果说你知道我和景落的记忆出了问题,你又记得我们忘记的是什么,你却没有提醒我们,而是让我们继续遗忘下去。”
“是因为,你不能说?还是,说了,我们会死?”
“你还是那样聪明。”
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不过,不够准确。”
“准确来说,如果我说了,你不一定会回想起来,但你一定会死,而我,也一定会死。”
“切,都让你少和卑弥呼一起喝酒,你现在都快成女强人了,想当初,还是个软糯糯的小妹妹,对悔哥说话还结巴呢。”
他有些怀念的开口,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娇娇好好聊一聊了,不是他忙,就是她不愿意和他交流。
“是很久了,不过,无论什么时候,你们都没什么变化呢。”
齐不悔生出一种错觉,明明她的视线就落在他的身上,可却好像,并不是在看他。
“话说回来,崩坏兽就这样放走,应该不太好吧?你嫌麻烦的话,我去帮你补刀。”
说着他就准备动身,却被她伸手拦下。
“不用,我自己来。”
说完,她看着那群逃跑的崩坏兽,眼中闪过一丝不忍,手中却凝聚了强大的崩坏能,随后不忍化作了决绝,手中粉色的光线发射出去,将逃窜的崩坏兽尽数剿灭。
“好了,回去吧,阿悔哥哥应该已经在等我们了。”
说着,也没有理会齐不悔,就自顾自的走了起来。
“阿悔哥哥,如果说你是叛徒,那我,也和你一样了。”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齐不悔也快步跟上,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长,比他们还要更高更长。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真的是像景落说的那样,对他一见钟情?”
“有这么明显吗?”
她莞尔一笑,回过头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这副样子的她,齐不悔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
“这是我不能说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