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看啊快来看啊!这里有个不知廉耻的裸女呀!”
她卖力的叫喊着,肥肉一晃一晃,声道被脂肪压迫的声音响彻在一整个楼层。
越来越多的人围观而来,无数的手机摄像头就这样对准着陈怜。
“为什么……为什么?”
明明已经来到了一个新的环境,一整个极北之地,一整个长空市最好的学校,为什么还会被欺凌?
“梅,那边好多人围着,我过去看看。”
正和梅散步的凯文恰巧来到了这里,看见拥挤的人群,好奇心让他挤了进来,却错愕的看见了灰头土脸的陈怜。
“那不是?”虽然大变样了,但他还是认出来这就是当时险些撞上的少女。
陈怜也看见了他,白色的头发,高大的身形,和鼻梁上的创可贴,都无比显眼。
“别看了,别看了……”
“死,我要你们都死!”
极致的绝望演化为愤怒,地上的紫色裙子碎片一点点汇聚,恐怖的崩坏能开始盘旋在学院上空,于此同时,无数崩坏兽凭空出现,天空电闪雷鸣,欢呼着雷之君主的归位。
“你,第一个死!”她赤裸的身躯闪出紫色的雷光,一套紫色的盔甲包裹住她的身体,替她遮掩住少女的胴体。
在她惶恐的眼神中,她,不对,现在已经是祂了。
祂的手掌闪着闪电,就这样抓住她的脑袋,一用力,粘稠恶心的脑浆爆了满地,只剩下两百多斤的身体一点点倒下。
“你们,都得死!”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癫狂大笑着,她终于明白了,没错,另一个自己,那个声音说的都是对的!
“我,就是神明!”
刹那间,原先欢声笑语的学院被恐惧的哀嚎占据,无数的学生被崩坏兽生吃,而第一现场的他们则是被雷光笼罩,无法逃离这里。
“怪物啊!有怪物!”
他们有些慌不择路,直接选择向雷光撞了上去,而这些人的结局是显而易见的,他们都化为了大地的养料,飞舞的白灰。
“不够……还不够!”
“人类,肮脏的爬虫,都得死!”
天空中的黑色旋涡越扩越大,逐渐不满足于笼罩一个城市,隐隐约约有着向整个地域扩大的征兆。
凯文强迫着自己冷静,他知道,梅就在外面,就在这雷光的外面,或许有着其他的危险正在逼近梅,他必须想办法从这里出去!
“凯文,你想走吗?想离开这里,去找那个戴眼镜的书呆子吗?”
“我不会让你走,我得不到的,就要毁掉!”
祂更加的愤怒,电光更盛,凯文也怒视着祂,他实在不明白,他们不过是一面之缘,为什么就被记住了?
“我没有时间和你废话,我一定会从这里离开的。”
他深呼吸后冷静了下来,开始思考方法。
“别白费功夫了,我可是神明,人类这种低等生物,怎么可能战胜我?”
“你自己也是人类,却如此否定人类,难道你连你的父母都要杀吗!”
凯文不说还好,这一提,祂的情绪更加激动。
“我的父母,就是被你们这些爬虫害死的!”
说完,祂也不想在多说,大手一挥,这里除了凯文以外的所有人都顷刻间化作焦骨,在紧接着被微风吹散,飘在这厕所里。
“别怕,你没有欺负过我,我不会杀你,但是,你只能待在我的身边……”
祂的瞳中透出占有欲,完完全全将活生生的凯文视作了物品。
“要杀就杀,你真恶心。”
凯文自知没有抵抗的能力,心中荒凉,干脆求死。
“你说我恶心?你说我恶心!”
“那好,你就下去陪这些爬虫吧!”
祂不再留手,手中的雷霆汇聚出一把太刀,刀身闪烁着雷光与寒芒,笔直的刺向他的心脏。
真可惜,到最后都没能追到梅呢。
凯文绝望的闭上了眼,静静的等待死亡的到来。
不过,这本该必死的局面,却被一道炽热的火焰打破。
“喂喂喂,你这律者话有点多啊,安安静静的等着被我杀掉不就好了?”
雷火互相仇视着对方,一旦碰面就会引起恐怖的爆炸。
而在无数的爆炸声中,一个身材健硕,留着干练寸头的身影缓缓走上了大荧幕。
“自我介绍一下,景落,逐火之蛾,爱门。”
他也不似以往,嘴角一直挂着的浅笑不知何时消失不见,极黑的黑眼圈透露了他近期的状况,几乎每天都没有得到睡眠。
“白毛,你先走,有多远走多远,你的小女朋友在外面等你,别让人家女孩子等太久了。”
自顾自说完,也不管律者作何反应,他将身上碍事的衣服脱掉,赤裸着上半身,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
“谢谢。”凯文道了声谢,也明白这里根本就不是他能参与的战斗,用出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向着那条被景落打开的道路跑去。
“站住!”律者自然不愿看见祂的物品溜走,身形一闪,就提着刀出现在了凯文的身旁。
“你别管,跑就行了。”
就在那把紫色太刀即将劈在凯文身上时,火焰又一次及时出现,热浪将律者逼的退后了半步,凯文也趁此机会逃离了这里,彻底消失在祂的视线中。
“你,多管闲事,找死!”
被彻底激怒的祂眼中闪着紫光,全身爬满紫色的纹路,祂的气势在这一刻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峰。
“nonono。”景落摇了摇手指,一脸平静的指了指祂。
“要死的,是你,律者。”
不过,虽然两人看上去都气势如虹,势均力敌,可景落额头上的冷汗已经表明,他才是弱势的一方。
“好快!”祂的身形又一次消失,景落全身寒毛竖起,这是身体的危险预警,他极限的向后仰去,躲开了原先要将他头颅砍下的致命一刀。
“这次的律者,和以往都不一样……”
虽然他没有直面过律者,但悔的描述中,都提及了一件事。
律者,在刚刚诞生之际,是很脆弱的,就像新生的婴儿,哪怕祂掌握着强大的权柄,却无法发挥出这份力量的全部实力。
可眼前的第三律者不同,祂的刀法刀刀致命,祂的力量恒久不衰,甚至,祂似乎还保留了身为人类时的记忆。
“悔哥,没有你,还真是事事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