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金氏来,除了讨厌的宗主金光善之外。
金光善的侄子金子勋也是一个超级讨厌的家伙。
若非知晓金子轩才是金光善的亲儿子。
或许那金子勋,更像是金光善的亲儿子。
无论行事风格,还是行为作为。
都一个模子出来的。
围猎开始,金光善为了更加彰显他们金氏的能力。
加之毕竟是他们举办了这次的围猎,便是直接让自己的儿子金子轩首个上场。
这金子轩的实力其实也还不错。
箭术也算超群。
几箭下,皆正中靶心。
可所谓···大出风头,立时便是得到了周遭众修士的赞扬。
如此之下,那些被当作活靶的人,自然无恙。
金子轩之后,确实是让诸多修士生了忌惮之心。
众人皆面面相觑,认真思考,要不要上场。
某方面来讲,让金子轩先行上场,的确让许多箭法不是很好的人止了步子。
变相的,让那些做靶子的人不至于沦落为砧板鱼肉,被人肆意折磨。
就算之后有人上场。
那人的箭法,多半也差不到哪去。
那些做靶子的人,性命方面,还算无虞。
但,总是有那么几个,不在意那些虚的,只为出面亮一次相。
亦有心思不纯之人,出于各种目的,只为报复。
如此,那些做靶子的人,自然是要受伤了。
温茹是真的很感谢魏无羡。
魏无羡那以蒙着双眼却还能百发百中的绝世箭术,直接令周围之人哑口无言。
加上魏无羡本身的名声及家世放在那里。
之后,自然无人再敢出列显摆。
魏无羡真是以一己之力,保下了那所有人。
变相的也帮了温茹大忙。
让温茹不至于···留下心结遗憾。
金光善见周围再无人敢站出。
只得命人将那些做靶子的人带了下去。
这时,气不过的侄子金子勋倒是跳了出来,一口的阴阳怪气。
“若是你真厉害的话,大不了之后的围猎也全程蒙着眼睛!”
金子勋这自然是挑衅了。
可魏无羡,竟然特别坦然的接受了这番的挑衅。
“即便我蒙着眼睛,也能拔得头筹。”
魏无羡直接放了大话。
所以,按着赌约,此时的魏无羡是蒙眼了。
只不过,魏无羡只蒙了一只眼而已。
毕竟,赌约中,似乎的确没刻意的提,必须是双眼啊。
“我说你啊,也太狂了!”
“蒙着眼睛都能赢!”
“方才那金子勋的脸绿的”
“都快成菜啦!”
“哈哈!~~”
虽然温茹也觉得,魏无羡这次着实有些自负,有些说大话的感觉。
但看到金氏的人吃瘪,温茹还是很开心的。
“只是,你这般做,会不会有麻烦啊!”
“若是破坏了金江两家的关系,你师父师娘那里,不好交代吧?”
温茹有些担忧的问道。
这次白凤山围猎,来的几乎都是小辈,所以江氏夫妇也没有一起跟来。
不过,江厌离这次倒是一同来了。
那金江两家的婚事。
这次过后,估计就有定论了。
只是在这之前,便拂了金氏的面子,抢了金子轩的风头。
回头若是传到虞紫鸢那里。
以虞紫鸢的脾气,大概率,还是会生气的。
温茹觉得。
对于温茹的担忧,魏无羡确是不以为然。
魏无羡嗤笑一声。
“切,我管他们!”
后又说。
“那金子轩那般伤我师姐的心,我教训金子轩那家伙又有什么错?”
“反正我没错的。”
魏无羡说完又是哼了一声。
不得不说,魏无羡就这方面,还是非常记仇的。
其实,自那次的莲藕排骨汤之后,金子轩便再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了···
好像。
但在魏无羡这里,仿若金子轩总是在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已然人神共愤的感觉。
就听魏无羡继续道。
“况且对付兰陵金氏的这帮家伙。”
“的确蒙着眼睛就足够。”
“这我可没有说大话。”
魏无羡朝温茹眨了眨眼睛。
见状,温茹便肯定,魏无羡的确有法子赢下那赌局。
只是,究竟是什么办法?
也只有亲眼见识了,或者魏无羡自己说了,温茹才能知晓。
虽然温茹这时是真的好奇,魏无羡究竟准备用怎样的办法,赢下这场赌局。
但眼下,温茹惆怅也真是惆怅。
想她温茹已然步入‘真’金丹期。
但想要教训一下金氏的人,却依旧畏手畏脚。
真是憋屈到不行。
太憋屈了。
温茹不悦。
温茹的表情,也是被魏无羡看在了眼里。
“怎么了?怎么看上去心事重重的?”
魏无羡担忧的问道。
“没什么!”
“只是方才发生的事情,依旧无法释怀罢了!”
温茹稍稍说了一个小谎。
但,也不算说谎。
“方才?”
“哦!”
魏无羡也是愣了一下后,才意识到温茹所说的,那方才发生的事情究竟是哪件事情了。
温若寒的拥护者,跟着温若寒做了那许多恶事的人,是不应该被轻易原谅。
他们理应受到惩罚。
但,绝不是···那样的。
金氏今日的那作为,魏无羡也无法认同。
“你···你不要太难过了!”
此时温茹的心情不好,在魏无羡看来,就是温茹对那些同族人的怜悯。
到底是有一定血亲关系的人。
若真的一点情绪也无。
温茹便真是冷心冷清的人了。
“他们毕竟都是温若寒曾经的亲信。”
“虽然其中是有些···普通人,却也并不能排除他们并没有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
魏无羡试图安慰温茹。
只是,魏无羡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明显带着犹豫和踌躇。
“更何况,他们的处境,皆因温若寒败落。”
“对你这个新任的,却没有管他们死活的温氏新宗主,或许,更多的是怨恨和憎恶。”
“即便你将他们救了下来,他们也未必会感激你。”
魏无羡道。
魏无羡这话,其实很真实,更现实。
无论从哪个方面讲,放弃那些人,都是最优解。
至少在这百凤山围猎期间,温茹着实不宜再提及此事。
“我知道!我也明白这个道理。”
温茹沉声道。
是选择鱼还是选择熊掌,这一目了然。
为了整个温氏,温茹总是不能任性的。
有时候,真的也只有站在那个位置,才能感受到那个位置带来的心酸和压力。
需要顾忌的事情多了起来后,人就会变的胆小起来。
或者说,更为小心谨慎了才更合适。
古人云,君王一怒伏尸百万。
看似是在阐述君王的权威之大。
但又何尝不是在说,君王一旦发号施令,其牵扯的范围,必然是巨大的。
如此,越是上层的人,做决定的时候,必然要越发小心谨慎。
看起来,就胆小了。
温氏内部的事情,温茹到底不打算再细说。
于大多数人而言,只要同温若寒有联系的,就是有罪的。
这已然成了定局。
但温茹毕竟是亲身经历者,知晓的内幕更多。
眼下没有什么实际证据,也说服不了人。
这事儿···从长计议吧!
温茹这般决定道。
“总之,方才真的很感谢你。”
温茹同魏无羡真诚致谢。
温茹虽然不能肯定那些人中究竟是否有无辜之人存在。
但,温茹总是觉得,应该是有的。
尤其是那些···没有任何修为的凡人。
“没事儿!”
“我也是看不惯金氏的这种行为,才决定出手的。”
“况且我也能看出,你那时其实也是很生气的。”
“即便为了你,我也得出手相助啊!”
魏无羡嘿嘿笑道。
见此,温茹也是心情大好。
至少在自己的身后,有一个一直关心自己的人。
温茹不是孤军奋战。
这的确给予了温茹巨大的力量。
“所以···”
“看我这么好。”
“阿茹准备怎么奖励一下我。”
魏无羡靠近温茹,笑问道。
见此,温茹也是脸色一沉。
“啧!”
“边去!~~”
温茹嫌弃也似的,将魏无羡凑来的脸推到一边去。
后忍不住的四下张望了一圈。
见确实没有人后,才算是彻底的放下心来。
顶着魏无羡幽怨的表情,温茹也是一叹。
“别忘了这里是哪里?”
“而且我现在可是温程,是宗主。”
“必须得时刻保持自己的形象和威严!”
“这很重要。”
温茹厉声警告。
但,如此这般可是没办法说服魏无羡的。
“反正这里又没有人。”
“怕什么!”
魏无羡撇了撇嘴。
“况且,阿茹同我可是私定终生的那种。”
“有什么会比我更重要!”
“我不是阿茹最重要的吗?”
“我不是阿茹最心爱的吗?”
魏无羡幽怨道。
听此,温茹也是无言了。
被魏无羡这般问,这厢温茹也不晓得该生气了,还是该羞愤了。
“你什么时候成了我最重要的了!”
这时的温茹,直接将后面那句‘心爱的’给直接忽略掉了。
就听温茹继续道。
“我最重要的,从来就只有温氏一族。”
“你!”
“最多只能占···这么一点点。”
说着,温茹比了比自己的小指指甲盖。
“喂,不能吧!”
听此,魏无羡也是目瞪口呆。
“我在你心中就占那点位置?”
魏无羡不悦道。
“嗯哪!!”
温茹笑道。
看着温茹眼神中闪过的狡黠。
魏无羡自然知道,温茹那话,可不是什么真话。
心念一动,眼睛一转,魏无羡突然伸手,一个旋转间,便将温茹紧紧的环在了怀中。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着实将温茹吓了一跳。
血管中的血液也是直冲天灵盖,整张脸直接发烫起来。
若不是脸上有人皮面具的话。
温茹现在的脸色,必然红到滴血。
“你你你你,你这是干什么。”
“赶紧放开我。”
“被看到成何体统。”
温茹挣扎两下。
奈何魏无羡臂力强大,温茹无法挣脱。
“我不放,我才不在意那些呢!”
魏无羡的声音自温茹的耳边响起。
“我们都那么长时间没有见了。”
“你都不想我?”
“我很生气”
魏无羡的声音,幽怨非常。
然后下一刻,温茹便感觉颈间多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一拱一拱,特别的痒。
让温茹忍不住的缩了缩脖子。
只是,接下来,温茹的语气却依旧不带任何情绪。
“我想你个大头鬼啊!”
“每天一份通信信鸽,都快被累死了!”
“你知不知道,我每天写那些回信都弄得头破血流的。”
“比我办一天工都要累。”
“我是真心希望你赶紧的忘了我啊!”
温茹愤愤然。
“你怎么能这样说!”
“小茹儿,你真是太伤我的心了。”
“呜呜呜~~”
听温茹竟然那般说,魏无羡也是假假的哀哭起来。
可,这又怎可能打动得了温茹。
“幼不幼稚!”
“赶紧放开,若是真让外人看见了,我以后还怎么在温氏混啊!”
“即便长一身嘴,我都说不清啊!!”
温茹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
“想让我放手也行!”
“除非你承认我很重要,我特别的重要!我非常重要!!我第一重要!!”
魏无羡含笑道。
“你···你真是够了!”
此时此刻,面对魏无羡这般的无赖。
温茹当真是咬牙切齿。
“才不够!”
“快说,说了我才放开你!”
魏无羡威胁说。
“才不!”
温茹绝不妥协。
“再不放开,我可就要用暴力了。”
“别忘了,我现在可是超厉害的。”
温茹也威胁。
“那你用啊!”
“你要是敢用我就敢叫,把这里的所有人都叫来!!”
“反正我无所谓。”
魏无羡直接来了一个鱼死网破之计。
是真的,特别的无赖了。
见状,温茹也是不得不折服。
如此这般的威胁。
是真的将温茹给威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