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什么?我为什么要赌啊?还要跟你赌?你配吗?许昭他还是我合法的丈夫呢,即便我与他之间有了矛盾了,那也不是你可以见缝插针的理由。”
樊丽咬牙切齿的,小陶也豁出去了。
“你瞧不上的,自然就会有别人看上了呀,哼,本来我还小心翼翼的藏着自己的心思呢,以后用不着了,我会大大方方的对他好,对许阳好的。樊丽,不是我不配,而是你不配,你配不上他。”
“你,也太不要脸了,这是顺杆子往上爬呀?现在当小三的都这么明目张胆了吗?”樊丽啐了一口唾沫。
“对他们父子俩好,就是小三啦?你讲出去也要有人信啊?不过,你一个出了轨的女人,有什么资格来对我说三道四的呀?你和昭哥的感情破裂,难道是我造成的吗?我都替你怕呀,万一你的肚子里已经揣上了野种了,那可怎么办哦?”小陶毫不留情的怼了回去。
樊丽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又一阵青的,捏了捏拳头,扔掉手中拎着的保温桶,便冲向了站在床边的小陶。
两个女人撕打到了一起,随着被扯到头发的小陶,发出惊呼声,被陈大哥抱着的许阳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病房的门,很快就被堵的严严实实的,大家伙儿为自己或是家人的病情一直担惊受怕着,这出大戏,简直就是久旱的那滴‘甘霖’了,绝对比手机上的某视频平台里的视频都精彩的。
病床上的许昭想挣扎着起身,可还是被那强烈的眩晕感给打败了,又连声的哕了起来,陈大哥又要哄着受了惊吓的许阳,又要给许昭倒漱口水,打水拧毛巾擦拭,病房里的几位家属见此,也都过来帮起了忙。
今天值白班的小丁护士冲在了同事们的最前面,“干嘛呢?干嘛呢?都各回各的病房里去,挤在这儿病是都好了?”
“散了,散了,大家都回自己的病房去。”
护士们的驱赶,众病友和家属们还是很给面子的,虽然都还一步三回头的,但耳朵都竖着听动静呢。
樊丽跟小陶已经打的都倒在地上了,樊丽到底是已婚妇女,她的手专挑小陶隐蔽的地方掐,虽然她的头发被扯掉了一把,脸上,脖子上也都被抓花了,但小陶吃的可都是闷亏。
小丁护士和同事们上前将她俩好不容易才分了开来。
“这里是医院,你们干什么呢,都跑这儿打架来了?既然看完了病人了,就赶快离开。”小丁护士边撸着袖子边吼道。
被樊丽扔在地上的保温桶,因为她俩踢来踹去的,滚动中,多多少少的渗出了一些鸡汤来。
一名护士不小心踩了一脚,滋溜的滑了一下,没能抓住身旁的同事,叭叽的摔得四仰八叉的。
“啊哟~”
病房里又是一阵兵慌马乱的。
樊丽气哼哼的,揉揉头顶,又捂着一侧的脸,疼得呲牙咧嘴的。
她瞥了一眼地上的保温桶,又恶狠狠的瞪了一下披头散发的小陶,冷哼了一声,扭着腰肢就走了,压根儿一点点的都没有想到她的儿子。
小陶不停的吸着气,将自己的头发重新扎好,不好意思的直说对不起。
“护士小姐没摔伤哪儿吧?那个,我,我出医药费,对不起啊,真的对不起啊。”
另一名护士挽扶起摔倒的同事笑道,“嗯,估计伤的不轻呢,屁股最起码摔成八瓣了。”
“噗,啊哟,不过疼是真的很疼啊。”摔倒的护士摸着自己的屁股,又搓了搓手指,还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是鸡汤啊,今天我的屁股也算是有福了。”
小丁护士问道:“严姐,是咸了还是淡了呀?”
“坏丫头,你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让你笑话我,一会儿给我把衣服洗干净了才行。”
“行行行,美丽的女士,小的愿意为您服务。”小丁护士笑了起来。
“不不不,该我来洗的,那个,我这就把地拖干净了。”小陶忙说道。
小丁护士见她走路一瘸一拐的,“你伤到哪儿了?”
小陶面色一红,摇了摇头,“没事儿,她指甲长,掐的有点疼了。”
最年长的护士了然的笑了笑,“她倒是个会打架的,你这么疼,应该是破皮了,回去的时候,到医院正门旁边的药房里买支红霉素软膏回去涂涂,天气热,小伤口也要谨慎的处理。”
“哎,谢谢你啊,我知道了。”
护士们离开了病房,小陶正要弯腰拾起樊丽带来的那只保温桶,护工陈大哥忙拉住了她。
“陶小姐,你歇会儿,我来就行。”
“谢谢陈大哥,我,刚才没忍得住。”小陶又扭头看向病房里的其他人,“惊扰到大家了,不好意思啊。”
“嗐,你又不是个泥人儿,还能打不还手啊,瞧你疼的那样,那娘们下手挺狠的呀?”有家属回道。
小陶一走动,私密的地方就有点火辣辣的疼,她羞得连耳朵都红了。
挪到帮忙抱着许阳的一位阿姨跟前,慢慢的蹲了下来,拉过许阳的一只手,小家伙还在抽咽着。
“阳儿,咱不害怕了,好不好?是你妈妈打胜了哟,陶阿姨打输了可都没哭鼻子呢,你是小小的男子汉哦。”
许阳扭头看了她一眼,便看向她的身后,“妈妈呢?”
“她应该是回家了吧?阳儿,你生阿姨气了吗?”小陶问的小心翼翼的。
“妈妈,她不要阳阳了吗?”许阳没有回答她的话,含着泪包,瘪着嘴又问了一句。
小陶的心里说不嫉妒都骗不了她自己,即使樊丽对许阳很不上心,可人家孩子还是更在意这个生他的女人呢。
纠结了一下,违心的哄道:“怎么会呢?她刚才可能是气糊涂了。”
小家伙的眼睛一亮,“嗯嗯,妈妈一会儿就来接我了。”
他擦去眼泪,下到地上,对方才抱着她的阿姨道了声谢,围着小陶转了一圈。
“陶阿姨,你哪里受伤了呀?阳阳帮你呼呼,阳阳身上疼的时候,都是爸爸帮阳阳呼呼的,呼呼了就不疼了。”
小陶瞥了一眼病床上还难受着的许昭,瞬间脑补出了好多少儿不宜的画面,脸色爆红的都快滴出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