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跟张文又闲聊了几句,这才回到了店里。
他的亲亲小舅子正跟收银小姐姐说的正欢呢。
许昭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叶均力,五官上倒是跟叶均澜没有多像,但脸形和气质上,却很是神似。
“希望这小子没什么坏心思吧,不然,哼~”他喃喃自语的回了后厨。
转眼又是星期六了。
许昭提前就将今明两天的预约都往后推了推。
他们一大早就去吴阿姨那儿接了许阳,一会儿都要一起回凤台县。
叶均力这个亲娘舅第一次见大外甥,豪气的给了一万块的大红包。
许阳边数着,边哇着。
“咱儿子可真是个小财迷啊。”叶均澜看着小家伙,一脸的慈母笑。
“你才发现啊?”许昭笑道。
“许阳,这点钱就高兴了?”
叶均力小的时候,其实挺希望多个兄弟姐妹的,但他妈生他时伤了身子,后来,无意间听到父母的聊天,才知道自己远在故国有个同父异母的姐姐。
他对叶均澜的感觉一直都挺复杂的,有好奇,也有说不出来的膈应,等他长大了,也回来过几次,但都无缘得见。
他自己虽然没有结婚,可还是很喜欢小孩子的,当然了,他口中的小杂种叶汉森是个例外。
“阳阳,你舅舅可有钱了,这么点红包就想把咱们给打发了,门都没有的。”叶均澜撇嘴说道。
小家伙的眼睛都亮了,看向叶均力,举举自己刚到手的红包,“舅舅的钱钱比这个还多吗?”
“当然了。”叶均力得瑟到。
“哇,舅舅好厉害哦。”
小家伙崇拜的眼神,很是愉悦了他,“等你上了大学,舅舅到时候就送你辆小汽车,对你爸妈开的都要好。”
许阳还在眨巴着眼睛,叶均澜说道:“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颗钉,要是画大饼什么的,咱可不稀罕的。”
“不就一辆车吗?叶均澜,你用不着拿话激我的,我既然跟孩子这样说了,就一定会做到的。”叶均力气哼哼的瞪了瞪副驾驶上的叶均澜。
叶均澜朝他摇了摇手机,“嘿嘿,我录音了。”
“姐夫,你也不管管。”
“在我们家,澜澜说了算。”许昭又笑道。
约摸两个小时,他们停在了叶家老宅前。
“哇,是够老的。”叶均力看着老宅子的大门,叹了一句。
“这宅子已经有一百多年快两百年的历史了,能不老吗?”叶均澜怼着,掏出钥匙打开了大门。
石阶上,庭院里都长满了草,快深秋了,枯黄了一片,满目萧瑟。
“叶均澜,你这是有多久没回来了?啧啧,修缮修缮,租出去也好啊。”叶均力拂着头顶上的蜘蛛网。
“我的房子,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关你屁事啊。”叶均澜转身栓上大门的门栓。
“澜澜,我倒觉得小力的提议可以采讷,这房子有人住了才有人气啊。”许昭心中感叹的同时,也感到房子荒在这儿有点可惜了。
“你要想修缮的话,那你来负责吧,我反正是没时间的。”叶均澜的目光落在了前堂的门檐上,眼眸中满是怀念。
“行啊。”许昭点点头。
“走,去中院。”
三大一小来到假山前面,叶均澜展开叶均力给的那张图,再次瞧了瞧。
她沿着旁边的石栏杆往假山上面爬了上去。
“澜澜,小心点儿。”许昭担心的在底下陪着移动着。
“哈哈,找到了。”片刻过后,叶均澜开心的叫了起来,“我小时候上来过不止一回啊,怎么就没发现呢?咦,这个开关怎么弄不开啊。”
叶均力放下许阳,“小子,别乱跑啊。姐夫,我们上去瞧瞧。”
子舅两个便都爬了上去。
“还真的有个机关啊,叶均澜,你往旁边站站,我试试。”叶均力把袖子都往上撸了撸。
叶均澜退让到一旁,可叶均力都出汗了,也没能掰的动,拉的开。
“这个拉环应该是铜的吧?”许昭探过手去摸了摸。
“黑的铜?”叶均力不解的问道。
“如果是铜,应该原本是褐色的。”叶均澜猜测道。
“肯定不是铁,因为铁一旦生锈了,会掉铁渣子的,同时还能闻到一股血腥子气,而这个兽头上面除了生锈的地方,很光滑,古代也只有铜的硬度更符合了。”许昭分析道。
“姐夫,就算这个兽头是铜制的,可要怎么弄开啊?”叶均力皱着眉头。
“是啊,我研习过咱华国的古建筑,像这种洞藏的机关术,一般采用的都是墓葬中的连环板,可是我刚才拉了,扭了,推了,都没有用啊。”叶均澜挠着额头。
许昭将身体趴在假山上,双手在兽头上又摸又戳了起来,左手上的小手指无意中抠到了兽嘴里的一颗牙齿,一阵哐当吱咔的声音响了起,接着假山像地震那样晃动了起来。
在底下的许阳急的直叫,“爸爸,妈妈,舅舅,快下来啊。”
“许阳,你跑到回廊上去。”
叶均澜叫了一声,她自己便差点儿被甩下去,要不是叶均力和许昭一人拽了她一把,她这会儿指定有血光之灾了。
在叶均澜刚才站的位置,假山裂开了一个洞口,待烟尘散去,假山也停止了晃动,三个人爬过去,看到洞口有一条很斜的石梯。
为了今天过来探洞寻宝,他们三个还是做了一定的准备的。
叶均澜先是从带来的旅行包里,拿出了一叠报纸,让叶均力淋上酒精,许昭用打火机点着了,扔了进去。
等从洞口飘上来的烟没了,留下许阳一个人,他们三个则都带上了探照灯,小心翼翼的下了洞。
底下的面积不小,入眼的都是包着铁皮的箱子。
叶均力兴奋的一一的都给掀开了箱盖子,除了挨着墙角的几箱古玩金银外,其他的箱子里都是字画书籍。
他翻了几本书,又扔了回去,“都是繁体的,看不懂啊。”
他又去翻了翻装首饰的那只箱子,“这些好多都氧化了,叶均澜,这点东西能值几个亿的华夏币吗?”
叶均澜放下一只卷轴,“你懂什么?这些字画书籍可都是无价之宝,一旦毁了,就再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