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母亲,如果真是她做的?……”花锦想起那日的呕吐物,突然犯了恶心?
花渐离给她吃的又是什么?
史氏见她吓着了,忙安抚道,“这也就是我随口一说,或许事实并非如此,你别自己恶心自己。”
话虽这样说,可花锦思来想去,已经在心里认定就是那药丸的作用,不是她一句话可以抵消的。
她先是被花渐离巧言令色骗地进了锦苑居住,又用诡计让自己吃下带虫子的药丸,如今她还得了皇上的赏赐。
说到赏赐,花锦又疑惑了,“母亲,你说那些赏赐之物,她藏哪里去了?”
这也正是史氏想不通的地方,偏院就那么大,能藏东西的地方也就那点,宝贝们都去了哪里?
“不忙,白日里,我已经让你小舅舅派几个高手去查探,若是找到了,就顺便给她一锅端……”
虽然他们母女也不差钱,但那些东西可是有钱也未必买得到的。
他们母女都没有的东西,花渐离那个贱种凭什么有?
花锦点头,她的小舅舅史正向是外祖父的老来子,今年刚刚二十,仗着家中财富,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无一不精,外祖父求神拜佛希望这个幺儿能争口气,做个正直的人,所以才在他十五岁,改名史正向,就是希望他的人生驶向正确的方向。
他虽然人不正经,但认识的狐朋狗友,为他卖命的狗腿子却是不少,对付花渐离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如果有必要,将她给毁了也是可以的……”史氏意有所指的看向花锦。
花锦了然于心。
桀桀桀桀……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也歇着吧。”史氏嘱咐道。
“嗯。”
史氏从花锦房间出来的时候,看到偏院的油灯亮着,也不知道花渐离在干什么?
孽障,有你好果子吃,等着吧!
花渐离涂药膏的手微微抖动。
就在这时,她抬起头,眼睛透过窗棂,仿佛在看什么,又像是在跟人对视一样。
直到几个呼吸的时间,她才起身,钻进被窝。
现在吃的有了,住的地方也有了,接下来就该挣银子!
说起来,她的情况跟其他姐妹不一样。
就比如说大姐的母亲史氏,如今的丞相夫人,人家当初嫁给他父亲的时候,那嫁妆可是不菲的,据说,光是庄子就有五六个,店铺也有十余间。
士农工商,史氏娘家虽说是最低下的商人,可如果在商人面前加个“皇”字,那意义又将不同,史氏的娘家正是皇家都认可的“皇商”,属于官僚阶级,家中子弟是可以入仕为官的。
所以史氏在丞相府地位很高。
再说二姨娘,当初只是一个逃荒的女子,可人家那弟弟自从做了镖骑大将军之后,皇上赏赐的东西也是不少。
还有那三姨娘,父亲家中也是做买卖的,那嫁妆自然也丰厚。
四姨娘莫氏乃是七品县令之女,三姐姐嫁人后,她也低调起来,能不出现在人前就不出现。
五姨娘生下八妹就死了,她是一直跟在四姨娘身边长大的,不过,四姨娘这个人,她还看不透。
六姨娘,至今无所出,是某个花楼头牌,当初在从良之前也是存了不少的钱。
其实,严格说起来,这些女人在她娘的面前都只是渣渣。
当初,她母亲的陪嫁简直可以甩这几个女人十条街。
那可是一座城池。
也就是说,从她母亲进入大秦地界的那一刻起,大燕边陲的一座城池就已经划分到了大秦的国土之中。
金银财帛更是数不胜数。
可这些,却不能交到花棠这个大臣手中,不过他也不亏,从五品小官直直上升到丞相的位置,那是多少个庄子,多少个铺子都换不来的。
可他那父亲翻脸便不认人。
坐上了丞相之位,便忘记了她这个为他带来利益的女儿。
将她遗弃在后院之中,当条老鼠一样的养着。
虽然府中嫡女有月银拿,可原主这些年一次也没有,想必现在也不会有。
花渐离没有伸手向人要钱的习惯,她讨厌那样没有尊严的做法,即使流浪街头,也不会向任何人低头。
自己有手,有头脑,不怕挣不到钱!
这样一个封建一样的社会,商人地位最是低下,混不出名堂,会被说一身铜臭味,混出名堂的,买个小官儿做做,地位就不一样了。
所以,她决定靠自己!
嗯!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心里总觉得不安稳,像是有事要发生。
对哦,她今日得了那么多好东西,没有人觊觎那才怪。
她只预料有人想她的宝物,却没想到,对方不止想一锅端,还要毁了她的清白。
……
漏尽更阑,月秀于空。
沙沙声踩踏地面的声音让花渐离露出笑容,该来的总会来。
窗外,几道黑影驻足片刻,随后一根竹筒从窗口探了进来,白色的烟雾瞬间缭绕在房间……
迷药?
老套的手段。
就是不知道这幕后之人是史氏母女,还是二姨娘母女!
半晌后,几人确认里面的人已经被制服,放心大胆地撬开门。
据她观察,几人地盘稳当,练家子无疑。
眼看着他们摸黑到处翻找无果,朝床边走来。
下一刻……
花渐离从床上坐起来,戏谑地开口,“来了,老弟?”
不出所料的所料,三人齐齐被吓了一个大跳。
轰……
随着说话声,房间突然出现一道亮光,来自花渐离手中的夜明珠……
她双腿交叠,对着几人友善地打招呼。
“我说三位梁上君,大半夜不睡觉,到我房间作甚?”
领头人一哆嗦,心都跳到了嗓子眼,“遭了,中计!”
随即又想到,怕个球,他们有三人,还怕对不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小女子。
“哎,这丞相夫人派给我的人也着实没用了些,这贼都进屋了,她们睡得比主子都香,看来还得靠自己。”
说完,她向几人走近,与此同时,对方一人手中棍子就这么伴着呼呼的破空声迎面而来,目标正是她的脑袋。
花渐离摇头:“太暴力了!”
却见花渐离如一片羽毛,轻巧地躲了过去,那人扑了个空,差点一个踉跄绊倒。
花渐离旋身来到那人身后,送她一脚,让他跟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