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显一张扭曲的脸上满是猥琐,一步步向她靠近,双手还朝她脖子抓来……
就在那双冰凉的大手掐住她脖子的时候,她猛然醒了过来。
打量一番,这才发现,她正向浴桶里下滑,冷掉的水已经没过她的咽喉,虚惊一场。
快速起身,擦干身体跟头发,估摸着这时候应该是亥时过半了。
想不到她在浴桶睡了这么久,更奇怪的是,她居然会梦到那个只见过一次的王显。
心里开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似乎有什么不可控的事情就要发生。
见鬼了。
一定是王显的长相太过深刻的原因。
同一时间,跃来酒楼。
一双眼睛透过窗户,关注着楼下一举一动,男子打听到王显今日约了他的哥们儿喝酒,他随后就来了,要了二楼一个房间,一直等到了现在。
四人各据一方,已经喝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王兄,嗝……这雅姬,嗝……真是大美人吗?嗝……”那人说一句话,得夹杂三个酒嗝。
须臾间,男人听到几人话题来到雅姬身上。
“那那那必须的,呵呵呵……”
另一个摇头摆手,眼神迷离,看着面前的三个人还是六个人,晃了晃头道,“那你……当时怎么舍得放手!”
王显抓起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我我我这不是喝醉了,手脚不……不利索吗?”
“你可真是,嗝……废物,一个女人都摆不平!”
“谁,谁说的!”王显眼神迷离,瞳孔浑浊,“你们不知道,我将,将她绑在,桌桌子上,用蜡,腊油滴在她身上,她疼得吱哇乱叫……”
“后……来呢?”对面一个胖子问道。
王显没有回答,左边的壮汉道,“不是说了吗?被她挣脱跑了!”
“哎,你真是,闲的,直接将她办了就是,哪里那么多花样……”
“呵呵呵,那有什么,你你你你们可能不不不知道,当时她她她的叫叫叫声,那才叫一个销销销魂,若若是放在床床上,那那那才叫一一个妙……”
王显摇头摆尾,脖子上一条红色绳子,带出绳子底部坠着的黄金菩萨,烛火下闪着点点光晕。
男人嘴角微勾。
即使你戴着菩萨,也不能消除你的罪孽!
一想到雅姬差点被他糟蹋,男人就气得想冲出去将他碎尸万段。
但他生生忍住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经过几人谈话,他得知其他几人名号,坐在李显左手边那人叫孙柄,右边之人叫李苟,对面的胖子叫周明。
对这三人,男人没什么印象。
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俗话不是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哼哼!
“王兄,来嗝……说说当时的情况……嗝~”
“你们别说,当当当时……我我我我是有些觉得可可惜的,那那那那样……一个大大大大美人儿,听说还没没没没开过苞呢?”王显摆摆手,话语中带着一丝猥琐。
“王兄,可可可是觉得……遗憾啊,是不是,老孙?”胖子将杯中物一口饮尽。
“就是嗝……可惜了……嗝嗝……”背对着五东的那名叫老孙的附和道。
“我还想想着,再再再有两三日……我们找个由头,邀请雅姬献唱……,到时候哥儿几,几几几个在,在在在宴会上,给给给她来个,四四四喜临门……”
“你是说嗝……,咱四个一起上,嗝嗝……”
“当当当然!到时候有有有有你显哥保驾护航,哥儿吃肉,尔等也可分到一点肉汤……”
“显哥……此话当真!”
“当真!”王显拍胸脯保证。
“那,那敢情好,哥儿几个……还想到到到到时候沾沾沾沾你的光,尝尝雅雅雅姬小美人儿的滋滋滋味儿……”
王显伸出手,从左到右一一指过去。
“没没没有雅姬,还有有有孙姬,周周周姬,李姬……这事包包包包在哥儿身,身上,来来来,大大大大家干了这杯!”王显率先起身。
“嗝……还有王姬——”孙久抬手指向王显。
“哈哈哈,对对对,王姬……”
“干一个……”
“干……”
其他三人同时举杯,但是眼前重影太多,像是有无数只手举着无数只酒杯,一时间不知道该跟哪个杯子相碰,四人像是瞎子般左一下右一下摸索,直到听到一声,砰——
碰上了!
“呵呵呵……”
“嘿嘿,小小小美人儿,等着哥哥哥哥宠幸哈……”
“是,大大大大美人儿,嗝……!”
几人说话已经开始弹弹弹弹不清楚了,还在想美人儿,男人阴冷的五官在不甚明亮的烛火下明明灭灭,就看你们有没有那个命活到那时候。
很快地,一个更加完美的复仇计划在他心底形成。
他要用一个案子来掩盖另一个案子。
呵呵呵,一定很好玩!
等到几人喝好,在小二哥不知道翻了多少个白眼后,几人浑浑噩噩上路了。
男人退到窗户边,一跃而下。
王显几人摇摇晃晃走在深夜无人的大街。
口中还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可是他们不会看到,夜幕下一双阴冷墨瞳已经锁定了其中一人,像是一匹狼发现了久候的猎物。
只等王显落单,给他来个天堂一日游。
其实他们不落单,他也可以将几人一举拿下,但是那样会比较麻烦。
他也怕动静太大,被人发现。
其他人有的是时间收拾,不急在这一刻。
他要让所有觊觎雅姬的人知道,不该有的心思趁早放下,要不然他会收走他的命。
王显几人顺着街道离开,他尾随而至。
这时候,整条大街显得幽深冗长,夜黑,风很高。
所有门面都熄灯打烊了,偶尔一些铺子外还亮着快要油尽的灯笼。
唯一热闹的地方应该是花街柳巷,秦楼楚馆。
刚刚路过杏花楼,其他几人提议进去找花魁娘子玩玩儿,王显拒绝了,他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何必花钱去找那不干不净的,更何况,青楼里规矩多,他的爱好比较特殊,不能让他尽兴,所以,他便没有去,而是一个人甩开膀子,踏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摇摇晃晃往家里赶。
这就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