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审判大会?”
匪兵们呆呆的听着石闻远的话,又瞧了瞧跪在地上的自己等人。
根本无需多想,这场审判大会就是给自己等人开的。
“不要啊大人,我们都是小喽啰,没犯过大错啊,干的坏事可都是山鹰那家伙逼得啊!”
一名匪兵痛哭流涕的喊道。
“是啊,大人,我们是无辜的啊!”
一名匪兵听到了石闻远的话,顿时就被吓得慌不择路了起来。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了一个跪倒在地面如死灰的匪兵,恶狠狠的说道:
“对,赵老四,他才是无恶不作,最应该被杀头的人啊!”
赵老四的身体猛地一颤,他抬头看向那名指认自己的匪兵,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和愤怒,怒骂道:
“你放屁,你干的恶事少了吗?王家村的李寡妇难道不是你杀的吗?”
赵老四也开始揭起了同伴的短。
场面瞬间变得混乱起来,匪兵们开始互相指责、推诿,试图将自己从这场对他们的审判中摘出来。
石闻远静静地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他的心中没有半分同情,只有对这群欺压弱小的恶徒的厌恶。
石闻远又转头看了看台下有些呆愣的百姓和山匪喽啰们,脸上又带上了温和的笑意,继续说道:
“我等均不是滥杀无辜之人,所以对于捉来的俘虏并不会全杀,而是只将有罪之人,诛杀,其余人等再做打算。”
“所以......”石闻远短暂停顿了片刻,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到石闻远的身上。
“所以下方坐着的诸位,请来辨认这些匪兵,凡是作恶之人,我等将会视情况给予处罚,罪大恶极者......”
“斩!”
最后一个字如同惊雷般在场上炸响,吓得不少人一颤。
有几个匪兵甚至被吓得尿了裤子,他们面色苍白,浑身颤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即将被斩首的悲惨下场。
有意思的是,在石闻远说出斩这个字时,下方坐着的百姓们无不拍手叫绝。
大部分的山匪喽啰也是面露快意之色,他们也终于看到了这群恶棍被审判的日子了。
然而,还有一些喽啰神色飘忽不定,甚至脸上有些慌张。
石闻远收回视线,声音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
“现在,诸位都来辨认这些匪兵吧,说出他们的具体罪证,我将会记录在册!”
石闻远走到桌前,拿出了一块木炭,又让士卒们寻来了不少的木板,将其一一放在匪兵们的前边。
然而,尽管石闻远的话音已经落下,无论是百姓还是山匪喽啰,却都没有人敢站出来。
他们都在观望之中,似乎还在犹豫是否要站出来指认这些匪兵。
“我来!”
一道声音响起,一个有些瘦弱,身上脏兮兮的,起来年龄并不是很大的男人站了出来,走出了队列。
看到有人起了头,不少人也都跟在他身后站了出来,准备上台指认这群匪兵的罪行。
石闻远看着走到他面前的这个最先站出来的男人,嘴角略微有些抽搐。
但他还是强忍住了嘴角的笑意,大声地喝道:
“好,请指认犯下罪行的山匪!”
男人走到了一个跪倒在地的匪兵面前,指了指那人,说道:“大人,此人杀了王家村的李寡妇!”
这名匪兵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这个带着笑意的男人,满脸不敢置信的说道:
“不可能,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这件事只有赵老四这个王八蛋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此事的?”
男人并未搭理他,厌恶的朝着他吐了口唾沫,带着一抹神秘的笑意离开了台上。
石闻远挑了挑眉,在李老四前边的木板上记录下了他的罪行。
“下一个!”
男人下了台以后,并未回归到队伍里。
而是巧妙地穿过士卒们密集的人群,如同一条滑溜的鱼,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池树生一把拽住了男人的胳膊,轻轻的拍了拍男人的脑袋,笑着说道:
“仇二,你小子还真挺机灵的啊,什么时候混进那些山匪喽啰里的??”
仇二嘿嘿一笑,笑着说道:
“当然是石哥让我做的,说是等到他让人上台的时候,让我来给那些人做个示范!”
池树生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注意后,低声催促道:“赶紧走,别让人发现了!”
“好嘞!”
仇二答应一声,身手敏捷地钻进了旁边的一间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有人发现这一幕,因为除了士卒以外的所有人的视线都被聚集到了热闹的台上。
一个非常紧张的面黄肌瘦的男人走到了石闻远面前,有些生疏的行了一礼。
“大......大人!”
石闻远点了点头,示意他指认匪兵的罪行。
男人走到了一个低着头的匪兵面前,脸色瞬间就愤怒了起来,他狠狠的踹了匪兵一脚,怒骂道:
“你个畜生,就算是你化成灰我都认得,就是你抢了老子全部身家整整十两银子,那可是老子攒了一辈子的十两银子啊!”
石闻远不禁多看了这个男人几眼,心中暗自惊讶。想不到这个看似平凡无奇的男人,竟然曾经拥有过如此一笔巨款。
在寻常百姓家中,十两银子已经足以让一家三口过上一年半载不用从事生产的安稳日子了。
石闻远记下了这名匪兵的罪行,随后就挥手示意手下的士卒将其请了下去。
临走之时,男人恶狠狠的朝着匪兵吐了口唾沫,对着石闻远谢道:“多谢大人!”
石闻远默默的点了点头。
“继续!”
看着平安回到了队伍中的男人,越来越多的百姓和山匪喽啰都站了出来,选择去指认那些匪兵的罪行。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几乎每一名匪兵的前边木板都被写满了字。
看着这些罪行,石闻远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阴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