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石闻远给临海城的孙铭等人写了一封信。
要求他在临海城内秘密寻找一些有能力、有德行,最好还是仕途失意的小官吏。
之所以没有写信给能量更大的萧天华,还是因为石闻远不想让自己未来的官员沾染上萧家的关系。
如果石闻远手下的官员是萧天华介绍来的,那么不可避免的,这些官员就会倾向于萧家的利益。
这对于石闻远来说,是绝对不可接受的。
......
“叮叮当当——”
赤铁镇的铁匠铺里火光通明,汪达正带着拥有军匠兵魂的战友们打造独属于铁壁营的制式战甲。
虽然新建造的,最契合军匠工作的熔炼炉和锻造台暂时还不能投入使用,但是看着堆积如山的铁矿,军匠们的心里还是痒痒的。
所以,心痒难耐的军官们就聚集了一些铁匠学徒,决定先用镇内本来就有的铁匠铺打造出一些东西出来。
经过了一番商讨过后,汪达拍板决定一部分人继续制造重弩专用的箭矢。
另一部分人则跟着他一起打造几套铁壁营的制式装备,随后将这些装备送给石闻远定夺,让石闻远确定最终主要打造哪种战甲。
汪达一共做了三套方案。
第一套制式装备是一套符合大乾人审美的黑色的重装扎甲。
具备全身防护,头部是一圈铁兜鍪,平常可以作为这样的头盔,作战时可以放下兜鍪,护住整个头部和脖颈,整体形态类似于宋代的步人甲。
第二套甲胄是一套重型扎甲配链甲,头部是一个铁盔连带着大片的链甲,戴上以后,对于防护刀砍的切割效果极佳。
第三套甲胄是一套黑色的鱼鳞扎甲,前胸和后背都是鱼鳞甲片,其余身体防护皆为寻常扎甲甲片。
防御力同样强悍,头盔也是全防护的护目盔,防御力超绝。
至于为什么所有的甲胄全都是扎甲,这也是汪达经过深思熟虑后这么做的。
究其原因还是扎甲维修最为容易,防护性能也不差。
哪怕是最普通的士卒,只要手里有甲片和坚韧的绳子,也能轻易换掉损坏的甲片。
对于汪达来说,这三套出自他手中的甲胄都是极为优秀的甲胄。
都能给予士卒们良好的防护效果,但是最终需要选择哪个作为铁壁营的制式装备,那就需要石闻远拍板做决定了。
汪达也同样制作了三种不同种类的制式佩刀。
其中一种佩刀略带弧度,对于轻甲和无甲单位能造成恐怖的杀伤,较为适合骑兵和斥候使用。
另外一种刀的刀刃笔直,刃口硬度极高,具备一定的破甲能力,刀身坚韧。
就是工艺较为复杂,需要多耗费一些时间,锻造的速度可能没有那么快。
最后一种刀则是参考了当今大乾南府军配备的军官腰刀,没什么特别的缺点,也没什么值得称赞的优点。
特点是锻造工艺简单,很容易批量生产。
将这些制式装备的样品制造完成以后,汪达亲自带着一队士卒赶往了永巩县城。
这些东西全都是他制造的,也只有他最了解这些装备的特点和性质,所以由他亲自前去汇报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
当汪达赶到永巩县城的时候,天色才刚刚暗淡下去,汪达带人直奔县令府。
见到这些制式装备,石闻远也是小小的惊讶了一番,最终决定将三把刀全部纳为制式武器。
弯刀不必多说,是给骑兵配备的防身武器。
对于步兵士卒的佩刀,制造现在大乾样子的佩刀就足够了,毕竟军匠出品,必属精品。
刀是绝对不会有什么质量问题的,战场上砍人依旧很利落。
哪怕遇到了重甲单位,士卒们还有腰间的钉锤,
但是石闻远一眼便喜欢上了那种直刃刀,这种类似于唐刀的设计极为巧妙,不但能破甲,其本身的坚韧程度还极高。
唯一的缺点就是耗时太多,需要军匠反复锻打。
不过作为军官佩刀来说,本身的需求量就不是太多,问题其实也好解决。
现在到了选择制式甲胄的时刻了,石闻远细心的听取了汪达说出的所有甲胄的特性,也亲自试验了一番。
毫无疑问,这三套铠甲的防护性能都极高,并且都属于步兵重甲。
不过负重的问题并不需要担忧,毕竟铁壁营从属膀大腰圆的特性在这里摆着,铁壁营的士卒就是最适配重甲的兵种。
经过一番犹豫过后,石闻远最终选择了那一套类似于步人甲的甲胄。
好看、最符合审美是一方面,这三套甲胄的防护力更是不相上下,只是各自有所长处罢了。
这套单纯的扎甲最重要的是甲片单一,能大大减轻锻造和后勤的压力,
如果选择这一套甲胄作为制式甲的话,军匠学徒们只需要学会制造一个小小的铁片就行了。
这样教学成本会急剧下降,而制作甲胄的效率就会急速攀升。
“行,就这样吧,就要这套扎甲了,配刀的话,军官们的佩刀也不用急着造,优先让所有士卒都用上制式佩刀。”
“明白!”
汪达微微点头,配刀这东西其实只适合护身保命和日常出行用,毕竟刀实在是太短了。
真正上了战场,使用最多的还是大枪、长矛、弓弩一类手长的武器。
......
临安。
顾统领看着手中第四营孙校尉提交的关于突然出现的几千精兵的汇报,微微皱起了眉。
弓弩强劲,甲胄众多,士卒正面歼灭上万魔族,这支军队的高手众多,最强者甚至能击杀双刀魔。
孙校尉虽然很觊觎铁壁营的武器装备,但却不敢在顾统领面前撒谎。
对于他的许多事,只要顾统领想知道,那便一定会知道。
许多事顾统领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原因,只是因为他不想管罢了。
顾统领仔细读了三遍这篇报告以后,将其轻轻的放在了案桌之上,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姓赵的可真是个酒囊饭桶,手下的恒德镇出了这么大的变故,竟然丝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