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当大量沉闷的轰鸣声响起时,正在睡觉和赌博的南府军士卒们这才发现不对。
刚要起身查看,便见到许多壮丁兵惊恐的跑回了营地之中,尖叫道:
“骑兵,敌军骑兵!”
南府军士卒们放眼望去,顿时觉得浑身冰冷,大量的弓骑兵已经逼近到了距离他们不足两百步的距离。
“敌袭!”
“集合集合,快过来!”
“结阵御敌!”
一声声怒吼声响起,许多南府军军官发挥出了原本鼎盛时期的战斗素养。
他们连忙呼唤周围的士卒和壮丁拿起武器结成阵型,以图能撑过第一波攻击,等待援军的到来。
然而,弓骑旅的旅帅李仁杰却咧嘴一笑。
带着身后的骑兵们围绕着这个中型营地开始了绕圈,同时手中的反曲弓拉成满月状,瞄准了南府军的营地。
“放箭!”
“嗖嗖嗖——”
随着李仁杰的一声令下,数百支箭矢一轮轮倾泻而下,覆盖了整个南府军的营地。
许多正在奔跑中的南府军士卒被飞来的箭雨射倒在地,捂着伤口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李仁杰绕着南府军的营地射了一圈过后,整个南府军营地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许多根本就没有战斗意识的壮丁兵见到自己这方损失惨重,地上到处都是友军的尸体。
其战意瞬间崩溃,开始了四处乱跑。
在经历了惨痛的打击,外加这些壮丁兵恐慌的气氛渲染之下,原本打算抵抗的南府军的意志也开始了崩溃。
眼见时机成熟,李仁杰收回了反曲弓,转而拎起了在马上的偃月刀。
“驾!”
“弟兄们,随我冲杀!”
随着李仁杰的一声怒吼。
他一马当先的带领着身后已经全员将武器换成了偃月刀的弓骑兵,急速席卷了南府军的营地。
马蹄声如雷鸣般轰响,地面都为之颤抖。
“杀!”
李仁杰高举偃月刀,带头冲入了敌阵。
李仁杰经过晋升过后,已经成为了顶级兵种,其实力达到了开元境巅峰。
他的刀法凌厉无比,冲入人群之中如入无人之境,每一刀都能带出大片血迹。
同样手持偃月刀的弓骑兵们紧随其后,同样身为武者的他们,每一击都是势大力沉,又快又狠,寻常士卒根本无法抵抗他们的冲杀。
南府军的阵型在铁卫军的冲击下迅速崩溃,他们中的许多人甚至没有来得及举起武器,就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那些试图抵抗的士卒也很快被铁卫军的士兵们所淹没,他们的勇敢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李仁杰冲穿了南府军的营地,拎着滴血的偃月刀,对着营地内的南府军大声喊道:
“投降不杀!”
南府军的士卒们顿时跪倒了一片,意志崩溃的他们没有丝毫犹豫就选择了投降,他们丢下了武器,祈求李仁杰等人能放他们一条生路。
“尔等在此等待即可!”
看着全部投降的南府军,李仁杰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没有再多言语,他只留下一句话,就带着数百名弓骑兵狂奔着离开了此地,朝着平阳县腹地一路冲杀而去。
“什...什么情况?”
原本被这队弓骑兵吓得快要尿裤子降兵们顿时陷入了迷茫,许多人试探着想要起身,回去给自己人报信。
但很快,他们就一脸惊恐的再次跪了下去,不断哀求着:
“饶命啊,饶命啊!”
只见在弓骑兵来的方向上,涌来了大批举着红旗的重骑兵。
看着这些武装到了牙齿的家伙,这些南府军就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勇气,软倒在地,等待着这些铁卫军来决定他们的命运。
但是铁卫军重骑旅的士卒们只是好奇的打量了他们一眼,便小跑着从他们的面前跑了过去,完全无视了他们。
“这......”
还没等南府军们反应过来,天边顿时出现了一大片红霞,定睛一看,竟然是数百面鲜红的战旗!
在那些战旗下方,遍布着缓缓行军的铁卫军士卒。
这些士卒无一不是全员着甲,手持闪烁着寒光的利刃,看起来士气高昂。
感受着地面的轰鸣和铁卫军士卒从他们身旁路过的沉重脚步声。
许多南府军士卒将头死死的抵在地上,根本不敢抬起头来,许多人已经尿了裤子。
等了许久,脚步声这才逐渐弱下去,一些南府军这才敢抬头,一抬头就迎上了数十名身穿轻甲的民兵打量着的目光。
一名年轻士卒抬起头,高傲的说道:
“尔等起来吧,你们现在是我们铁卫军的俘虏了,现在都跟我走吧!”
南府军和壮丁兵们已经被吓破了胆,根本不敢说任何的不字,甚至还主动帮助这些石闻远留下的民兵一起打扫起了战场。
这一点倒是让民兵们对这些俘虏很满意,原本想要教训教训他们的想法也淡了起来。
等到将这些俘虏聚集起来以后,民兵们就押送着这些俘虏朝着恒德镇走去。
石闻远在那里建立了一个中转站,就是专门关押俘虏用的。
这些俘虏将会在那里被分开审问。
若是被指认犯下了深重罪孽的家伙,将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如果没犯过罪行或者罪行较浅,将会被判处在铁矿劳作半个月到半年不等。
出来以后,铁卫军会给他们安排工作,第一个月依然是没有工资,但是管饭还发粮食,等到第二个月才会发放银钱或者工资。
......
李仁杰带领着弓骑兵一路奔袭,路过的所有军事营地全部被他杀的崩溃。
在战斗力强悍的弓骑兵的碾压之下,南府军根本就没有报信的可能。
后方的南府军依然不知晓他们已经对开阳县展开了军事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