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令节面色凝重,他能感受到这一枪的威力,不敢硬接,身形一闪,勉强躲过了这一枪。
池树生的技能炸在地上,炸出了一个浅坑。
还好石闻远有先见之明,提前让所有后撤三百步,不然就这一击,就足以让不少士卒受伤。
“池营将威武!”
见状,池树生的属下纷纷起身激动的呐喊着。
“赵营将加油!”
士卒们见赵令节处于下风,纷纷为他加油鼓劲。
赵令节深吸一口气,稳住身形。
他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手中的长枪猛地一震,一道亮紫色的浓缩真气从枪尖射出,以极快的速度直击池树生的面门。
“紫电穿云!”
赵令节的这一枪同样威力巨大,带着一股无可匹敌的锋锐。
池树生不敢大意,急忙回枪格挡,钢枪之上骤然爆发了巨量的猩红真气。
“血战八方!”
两股真气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巨响,三百步开外的士卒们都感受到了强烈的冲击力。
“轰!”
气浪翻滚,池树生落在地上,被这股力量震得后退了十几步。
而赵令节则是手持长枪,屹立在原地。
池树生虽然被震退了十几步,但并未受伤,他稳住身形,眼中战意更盛。
“老赵,再来”
池树生大喝一声,再次冲了上去。
二人虽然是生死与共的兄弟,但是二人之间一直不知晓谁更强。
所以二人心中一直憋着一股气,都想争一争石闻远帐下第一战力的名号。
赵令节的眼中也闪烁着蓬勃的战意,他也不甘示弱,手持长枪迎了上去。
两人的身影再次交错,枪影重重,真气四溢。
“轰轰轰——”
两人的每一次碰撞都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气浪翻滚,周围的地面被炸出了一个个坑洞。
远处围观的士卒和军官们已经被二人争斗的场面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高级军官们皆知晓将魂的秘密,心中暗暗发誓。
自己一定要努力立下战功,争取早日让石闻远授予他们如此强大的将魂!
校场上,池树生和赵令节的战斗已经进入了最后的阶段。
两人的真气都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但他们依然在坚持,每一次攻击都拼尽全力。
最终,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
赵令节的长枪刺中了池树生的腹部,而池树生的长枪也刺中了赵令节的手臂。
两人同时后退,都受了伤。
“我输了。”
池树生苦笑一声,他知道,如果这是真正的战斗,赵令节已经将他开膛破肚了。
“哪里,是我取巧了。”
赵令节捂着流血的手臂,也是哈哈一笑,这一战,战的痛快!
至于二人的伤口,倒也不算什么,石闻远一道技能下去,二人身上的伤口瞬间就消散不见了。
二人下去过后,铁卫军的将领和军官们也都上台切磋了一把。
虽然众将领没有赵令节、池树生那种能把场地打的坑坑洼洼的实力,但是这些军官们最低也有着高级兵魂。
其战斗起来,亦是让士卒们心潮澎湃,连连叫好。
当比武结束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激动的士卒们纷纷散去。
而石闻远也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名单,足足两千人的名字被记录在册。
石闻远看着从三万大军之中选拔出来的精英,淡淡一笑:
“背嵬军...人选有了!”
......
“哒哒哒~”
一俊俏青年身穿一身白袍,背负宝剑,嘴上叼着草根,骑着战马悠闲地走在队伍的中央。
青年年龄不大,似乎也就二十余岁的样子,可实力却深不可测,身上似乎环绕着一股奇特的力量。
李长生回头看向了那些不苟言笑的官兵,一脸无趣的四处看着周围的景色。
“这么兵、这么多的物资和战马,是要运给谁?”
李长生行走在一眼望不到边的庞大队伍之中,有些郁闷,却无法离开这支队伍。
“话说那老头真没骗我?南府那种到处都是蛮夷的地方能有什么强者吗?”
青年有些郁闷:
“这老头还让我待在一个姓石的家伙的身边,我怎么就跟个皮球一样让人到处踢来踢去呢?”
虽然李长生对于杨明华这个笑眯眯小老头说的话报以质疑。
但是自己的师傅说了,离开宗门、到了俗世以后,一定要听从杨明华的话。
李长生自然是不服的,除了师父以外,他还真没听过谁的话。
所以见到杨明华以后,自然是一阵炸刺。
但他一身强大的实力在杨明华面前却根本不够看,他被杨明华单手镇压。
哪怕自己使出浑身解数,也都是被一掌镇压的份。
所以李长生最终无奈,也只能选择遵从师傅的命令,听从杨明华这个小老头行事。
杨明华自从离去京城以后,消失了一阵子,李长生也在皇都之内逍遥快活了一阵子。
期间他也加入杨明华的麾下抓了几个魔人探子。
魔人探子的实力虽然很强,个个最少都有着开元境的实力。
但是,李长生可不是一般人,自然是一招一个,将所有的魔人探子轻易绞杀。
感受着周围同事赞叹的目光,李长生有些飘飘然。
可是没多久,杨明华就回到了京城。
他回来以后,二话不说直接把李长生揍了一顿,紧接着直接就把李长生给打发了出去,让他前往南府。
李长生自然是很郁闷,自己出山这才刚刚立下了一点功劳,没有得到夸赞。
却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揍,这就要把他发配边疆了?
李长生自然是提出了抗议,但是杨明华却一直在做谜语人,说着一些他听不懂的话。
最终,胳膊拗不过大腿。
李长生还是服从了杨明华的命令,骑着战马星夜疾驰,跟上了一支庞大的运送物资的队伍。
......
数千米的雪山之上,原本应该毫无人烟的地方,却静静的坐落着数座小屋。
一老一少一青年,三人身穿纯白色的布衣,静静的在雪中盘腿静修着。
突然,其中的老者眉头一皱,缓缓睁开了眼睛。
“心神不宁,恐有大事发生!”
老者心中算了一卦,突然面色大惊,察觉到了老者的动静。
老者身旁的青年和少年也结束了静修,疑惑地看向了老者。
“师傅,何时发生,为何您如此......”
老者面色难看的低头沉默着,良久过后,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