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生幻觉？”江钰提高声音，“和昨天晚上的情况一样吗？”
“不确定。”秦言摇摇头。
“每个人身边的能量场稳定程度是不一样的，有人能量强，可能根本不会受影响。有人相对较弱，或许就会看见很可怕的东西。”
“但这毕竟是两个极端，我觉得更多情况都是一些小打小闹的幻觉而已。”
“至于记忆混乱，这种情况大多数人也会单纯以为是记错了。”
“这不就是那个女人吗？”祁安想起那个npc女人。
产生幻觉，记忆错乱，以为小勇还活着。
“这和安乐公寓的秘密有什么关联呢？”沈怀时思索着。
“想不通。”苏洛川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线索还是太少。”
“是啊，我们没有进到工厂内部，好可惜。”祁安眨了眨眼，“我们要回公寓看看找找媒介呢？还是去这里的工厂看看？”
“先去公寓瞧瞧吧，如果今晚还会穿越回那栋筒子楼也好有准备，这的工厂不会跑。”秦言缓缓说道。
一行人往公寓走去，祁安放慢脚步，看着沈怀时有些担忧，“你的伤还好吗？”
“有点疼。”沈怀时微微蹙眉，他本就属于翩翩公子那种温润如玉的长相，再加上失血过多脸色苍白，看起来十分脆弱。
祁安不疑有他，紧紧的扶着他。
“沈怀时，为什么赵欢使用天赋的时候你没受影响啊？”祁安问。
他从刚才开始就在想这个问题了，如果他们都被控制住，当时恐怕要团灭。
难道沈怀时一早就看出了王力的不对，一直防备着吗？
“你想知道吗？”沈怀时眯着眼睛。
“想。”祁安忙不迭点头。
沈怀时弯腰，附在祁安耳边轻声道，“因为我对所有控制系和魅惑系技能免疫。”
对上祁安错愕的眼神，沈怀时愉快的眨了眨眼，“这才是top5的终极秘密。”
“好厉害……”祁安满眼崇拜。
对祁安这种眼神非常受用，沈怀时掐了掐他的脸，语气带笑，“再谄媚我两句，以后我罩着你。”
祁安想了想，脸上笑吟吟的，一连串夸人的话不带重复的往外蹦，几句话哄的沈怀时恨不得把家底掏出来给他。
“你乐什么呢？”
直到几人来到公寓大门，沈怀时脸上还带着那种宛如痴汉的笑，江钰有些恶寒的看着他，受了伤还这么开心？伤到脑子了吧。
“你应该不想知道。”沈怀时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
“现在竟然已经三点了吗？”祁安惊呼一声。
“是啊，你们消失了一上午，我们找你们找的差点疯了。”江钰点头，天知道找不到祁安他们有多着急。
还是秦言一直安慰他们，只要有沈怀时在，祁安肯定没事。
他们是昨天晚上十二点回到的筒子楼，刚才耽误了那么久，应该也是中午十二点回来的，祁安心里默默的想。
几个人进到大堂，那位老人在阴影处死气沉沉的盯着他们，阴冷的视线让人觉得全身不舒服。
“大爷，我今晚能不能睡别人屋里啊？”苏洛川假装没看见，一脸笑嘻嘻的凑上去。
“不行。”老人转动浑浊的眼珠盯着他。
“可我朋友今晚不回来了，他的房间是空的。”苏洛川继续说。
老人打量他们一行人半晌，沙哑着嗓音道，“随便。”
几个人对视一眼，没再说什么，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电梯从20楼下来，时不时在某个楼层停几十秒，不知道是不是什么他们看不见的“人”正在上上下下。
“我想起来我好像有个道具，说不定能派上用场。”沈怀时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从空中拿出两副眼镜。
“这是干什么的？”祁安看着沈怀时戴上眼镜。
“可以看见那些东西。”沈怀时自然的略过了怕鬼的祁安，把另一副眼镜递给三个人，“你们谁戴？”
这个眼镜也是一个低级灵异本得到的一次性道具，当时沈怀时觉得很鸡肋，一直压箱底，没想到还是有派上用场的一天。
“我不用了。”苏洛川摆摆手，他其实也有点怕鬼。
“给秦言吧。”江钰也有点避之不及的样子。
“你们两个胆小鬼。”祁安嘲笑。
“这话你说出来合适吗？”江钰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脑袋。
祁安刚想反驳，“叮”的一声，电梯到一层了。
泛着金属光的门缓缓向两边打开，里面空无一人。
江钰抬脚想往里面走，秦言拽着他，朝他轻轻摇了摇头。
等了十几秒，秦言才松开江钰，“好了，进去吧。”
进了电梯几人也不敢说话，直到电梯停在了18层。
秦言猜测既然是一种媒介带他们回到过去，那有没有可能不光存在于镜子里，而是个实物呢？所以打算去祁安家看看。
不过很可惜，他们找遍了祁安家里，也没找到红色的高跟鞋，倒是那个npc小勇在一旁堆着积木，时不时还自言自语一句。
他们又去了同层的沈怀时家，沈怀时昨天晚上是看见了一把平平无奇的蒲扇，但是依然没找到。
没办法，几个人只能暂时来到17层苏洛川的家。他是独居，家里也没有npc，方便几人说话。
“看见了吗？”刚进门江钰就迫不及待的问，毕竟刚才在外面秦言和沈怀时的脸色都不大好。
“看见了。”秦言点头。
“是鬼吗？”祁安小心翼翼的问。
“至少长相不恐怖，”秦言措辞，“而且都是头发花白的老人，似乎就是这里的住户。”
“他们……在干什么？”苏洛川问。
“还记得梦幻游轮吗？他们和那天晚上的无脸鬼一样。”秦言回忆着刚才的情景，“在做一些很正常的事，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亡了。”
“那他们有影子吗？”祁安突然开口问。
“没有。”
“秦言，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些老人的眼睛。”沈怀时看着秦言，“他们的眼球很浑浊，眼白部分泛黄。”
“嗯，而且他们的眼白部分似乎越来越少。”秦言紧皱着眉，“皮肤上也有大小不一的水泡，像烫伤。”
沈怀时摇了摇头，“不是烫伤，但具体是什么我也无法判断。”
“那些老人都这样吗？”江钰问，“是不是某种疾病？”
沈怀时叹了口气，“没办法触碰到他们，我也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