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珩的脸上没有一丝担忧,反而是一脸的轻松,凑近方知闲,附耳与他说了一句。
方知闲的眼睛一亮,不可思议的盯着温珩,“真的?”
温珩长出一口气,拍了拍方知闲的肩膀,“放心吧,泽哥自有分寸。”
方知闲拊掌大笑,“太好了!”他揽住温珩的肩膀,“走,今儿高兴,咱兄弟两个去喝一杯。”
方知闲的心情可谓是雨过天晴了,他揽着温珩穿过人群就往外走。
温珩远远的看了一眼站在人群外的舒星晚,微微笑了一下,对着她点了下头。
舒星晚大方的回以微笑,拉着唐舞翎继续逛街。
温珩手上的文件是舒星晚的手笔。
是她让笛洛将查到的关于沈明溪的所有信息全部发给了温珩。
只是,她没有将神秘人的身份告诉温珩。
因为这个神秘人是她的父亲,舒腾昌。
也就是说,这个局是舒腾昌在三年前就布好的,为的就是圈住向泽,等舒腾昌找到舒星晚之后,就可以将沈明溪给换下来。
舒腾昌在找到舒星晚的第二个月,就策划了一场车祸,沈明溪本不用死的,她可以拿着钱去海外逍遥,可她却贪心了,她与舒腾昌谈判破裂,舒腾昌只能送她永远的离开。
舒星晚知道,刚才温珩对着她颔首,是对她的感谢。
她其实不需要他们的感谢,因为这是她欠向泽的,她希望向泽忘记这段感情,可以正常的开始新的感情生活。
至于向泽能多久走出来,那就看他自己了。
“今天真是开心,街也逛了,热闹也看了,真是满足啊!”
唐舞翎挽着舒星晚的胳膊,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舒星晚好笑的点了下唐舞翎的鼻子,“这就满足了?如果吃完火锅,你是不是得更满足?”
唐舞翎吧唧一口,在舒星晚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晚晚,你真是太了解我了!我要吃铜锅!”
舒星晚笑着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抹宠溺,“放心吧,绝对是你的最爱!”
一听到要去吃自己的最爱,唐舞翎的脚步不免有些急促。
舒星晚无奈摇头,还真是个小吃货啊!
两人说笑着走向扶梯,她们一左一右的扶着扶手。
扶梯行至三分之一的位置,一个女人突然从她们中间挤了过去,还顺手推了舒星晚一把。
“啊!”
“小心!”
舒星晚条件反射般的死死的抓住扶手,唐舞翎也反应极快的一把拽住舒星晚的胳膊,只是动作幅度太大,差点儿把她给甩出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双大手稳稳地托住了唐舞翎的后腰,这才防止了唐舞翎和舒星晚一起滚下扶梯的危险。
撞了舒星晚的女人,回头看了一眼安然无恙的舒星晚,眼睛中迸射出火星,像是要将她点燃一般。
她见计划没有成功,压了压渔夫帽的帽檐,快步离开。
舒星晚站直身体,望着全副武装的女人的背影,紧紧皱着眉头思索了一番。
她不认为这是一件偶然事件。
更何况,那个女人虽然包裹的很严实,可她的背影总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姐姐,你有没有受伤?”
舒星晚的思绪被拉了回来,一抬头就看到一头紫发的绝色少年正搂着唐舞翎的腰,如磐石一般稳稳的支撑着她,防止她翻滚下去。
那关心的表情和那深情的小眼神,舒星晚觉得这两人肯定有事儿。
“我没事儿!”唐舞翎一脸心悸的模样,她冲着紫发少年摇了摇头,随即担心的望向舒星晚,“晚晚,你有没有受伤?”
舒星晚呼出一口气,手覆盖在小腹上,保护的姿势非常重。
“没事儿,这次多亏了你和,”舒星晚看看唐舞翎,又看看紫发少年,“这位小兄弟。”
唐舞翎的脸上染上了一层红晕,神情有些不自然,“他叫慕云骁,是我弟弟!”
慕云骁的眼睛好似黏在了唐舞翎的身上,听到唐舞翎介绍他是她弟弟时,眼神都变得哀怨起来。
舒星晚了然,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慕云骁,“哦,原来是,弟弟呀!”
看来唐舞翎不仅走出了离婚的阴影,还收获了爱情,只是这年龄跨度有些大啊!
年下恋?
舒星晚不禁在心中暗笑,没想到唐舞翎还挺时髦的!
唐舞翎听出了舒星晚语气中的揶揄,有些不自然的笑了一下,赶紧转移话题,“刚才那人是怎么回事儿?撞了人,连声对不起都不说,这会儿更是跑的连影子都没有了。”
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幕,舒星晚的眼神冷了下来,她不想让唐舞翎担心,装作无事道,“嗨,有些人一点儿素质都没有,她这是跑得快,不然得好好教育一下才行。”
唐舞翎义愤填膺地举了举她的小粉拳,“就是,得好好教育!”
慕云骁一直护在唐舞翎的身边,眼神宠溺地看着她笑。
“弟弟,谢谢你帮了姐姐们,姐姐请你去吃火锅怎么样?”
舒星晚笑眯眯地看向慕云骁,而慕云骁则是去看唐舞翎的反应,舒星晚更觉得好笑,这弟弟还挺乖的呀。
“你看她做什么,去不去,就一个字!”
慕云骁挑眉,“去!”
此时的她们已经走到舒星晚的车前。
舒星晚大笑,“那就走,上车!”
舒星晚从后视镜中看着慕云骁,还别说,这小孩儿可比厉诚渊那个眼盲心瞎的傻子强多了。
她希望自己的好姐妹幸福,可以一直幸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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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的是宾主尽欢。
送完唐舞翎和慕云骁,舒星晚开车又回了一趟商场,用了些特殊手段拷贝了从她进入商场,到离开商场的这段时间的画面。
她倒要看看,是什么人那么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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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星晚公寓
自从舒星晚和傅聿洲的关系曝光,舒星晚又怀孕以后,傅聿洲黏舒星晚黏的厉害。
他几乎快要把舒星晚的公寓当成他的第二个办公室了。
舒星晚回到家中,傅聿洲皱着眉头,一脸阴沉的快步走了过来,拉着她上下左右的仔细检查了一番。
舒星晚一见傅聿洲的动作,就知道在暗中保护她的保镖将她差点儿在商场受伤的事情告诉了他。
他能按捺着性子没有将她强行拖回来,已经很给面子了。
“不用检查了,我好的很!”
“你知不知道保镖给我汇报的时候,我有多担心?”
舒星晚捧着傅聿洲的脸,安慰着他,“有小舞在我身边呢!不过,”舒星晚的脸色变了一下,“我觉得这不是一次偶然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