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闲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的停了下来,尴尬的看向向泽。
向泽苦笑一下,“我没事,你继续!”
方知闲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继续往下说,“傅聿洲说,他救了舒星晚!也就是说,那人之所以给沈明溪整容,是因为他不知道舒星晚的下落!”
温珩笑着拍了拍方知闲的肩膀,“不错,分析的很好!”
方知闲受到了鼓励,笑的像个得到糖的孩子。
“从沈明溪出现,到她死,只不过是为了给舒星晚铺路!”
向泽扶着额头,有些恼怒。
任谁被这么算计,心情都不会好。
温珩收起笑容,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泽哥,这人虽然精于算计,可他不可能这么了解你!”
温珩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
那人再会算计,可他毕竟不是神,怎么可能把向泽分析的这么透彻?
除非,有一个非常了解向泽的人,跟那人合作。
“这也太可怕了!”
方知闲浑身打了个冷颤,外人好对付,可如果这人是自己身边人,那……
向泽冷笑,眼中闪过一抹痛苦的神色,“舒腾昌想要算计我,肯定会跟向家人合作,而最合适的人选,就是,我的母亲!”
方知闲听完向泽的话,瞳孔一缩,倒吸一口冷气,他慌忙看向温珩。
可温珩好像老僧入定一般,一点儿反应也没有,显然,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泽哥……”
向泽抬手,阻止方知闲继续往下说,“这件事情我不会就此作罢!舒家我要对付,我母亲……我也不会放过!”
向泽痛苦的指尖都在发颤,那可是生他养他的人。
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他做了几次深呼吸,平复了下心绪,但手指仍有些轻微颤抖,他点起一支烟,默默地吸着。
————
舒星晚公寓
温家的请柬被舒星晚夹在指尖,她盯着上面烫金的字体在发呆。
温家请她一同出席温老爷子的寿宴,明摆着是在跟傅聿洲示好。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里隐隐有一丝不安呢?
脑中有什么信息一闪而过,快到让她没有办法抓住。
“在想什么?”
傅聿洲刚从浴室出来,湿漉漉的短发上的水滴,顺着他精壮的胸膛流下,没入腰间的浴巾里,既性感,又欲。
舒星晚看的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脸颊上的红晕越来越深。
“好看吗?”
傅聿洲看着舒星晚色眯眯的盯着自己的胸膛,好笑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舒星晚害羞的捂住眼睛,又忍不住的漏了一个缝。
“傅先生,您这是明晃晃的色诱啊!”
傅聿洲大笑着,长臂一捞,将舒星晚抱坐在他的腿上。
“你要这么说,也没错!我就是色诱你,让你离不开我!”
舒星晚歪着脑袋,笑眯眯的搂着傅聿洲的脖颈大方承认。
傅聿洲扣住舒星晚的后脖颈,深情与她拥吻,直到舒星晚缓不上来气,他才依依不舍的松开她。
“晚晚,我们去领证,好不好?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将你私藏了!”
舒星晚微笑点头,“好啊!”
傅聿洲愣怔了一下,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跟舒星晚再一次确认。
“晚晚,你同意跟我领证了?”
舒星晚仰头在傅聿洲的唇角印上一吻,眉眼间都是笑意,“傻瓜,我都愿意给你生宝宝,怎么可能不愿意跟你领证呢!”
傅聿洲沉默了两秒,倏的将舒星晚打横抱起在原地转了个圈。
“太好了,晚晚终于答应嫁给我了!”
舒星晚搂着傅聿洲的脖颈,笑着看他因为开心而发疯。
那个在商界呼风唤雨,让对手闻风丧胆的男人,在自己爱的女人面前,跟个孩童无异。
舒星晚觉得自己很幸运,能和自己爱的男人组建属于他们的家庭。
如果说,她的人生还有什么遗憾的,那就是还没有让舒家人受到惩罚。
“晚晚,我们明天就去领证好不好,我等不及了!”
舒星晚看着面前这个兴奋到嘴角飞扬的男人,表示很无语。
“大哥,明天是元旦,民政局休息,好不好?”
“我不管,明天我必须要领证!”傅聿洲耍起了无赖,“这事儿你不用管了,你就等着领证就行了!”
舒星晚,“……”
舒星晚无奈地轻抚额头,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傅聿洲的行动力一向很强,直接就给方远铮拨过去了电话。
方远铮接到电话,听老板说要在元旦那天领证,他整个脑子都是懵的。
等反应过来后,他又替老板高兴,老板和老板娘终于要领证了,所以,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他也要让老板和老板娘明天畅通无阻的把证给领了。
————
翌日天还没亮,傅聿洲就从床上爬起来去浴室洗澡,然后就一头扎进衣帽间。
傅聿洲一起来,舒星晚就跟着醒了,可能是知道今天要去领证,所以昨晚睡得并不踏实。
当然,同样没有睡好的,还有傅聿洲。
舒星晚听着衣帽间的动静,无奈地勾起唇角笑了笑。
她掀开被子,拿起旁边的睡袍裹在身上,慢悠悠的走到衣帽间。
自从两人那次大吵一架后,傅聿洲就将自己的衣物从酒店搬到了她这里,非要占据她一半的衣帽间。
她知道,他这是在给自己找存在感,也是他明晃晃对她的占有欲。
傅聿洲已经穿戴整齐,本就优越的骨相,在正装的加持下,犹如从王宫走出来的矜贵王子。
“起来了?”傅聿洲回头看了舒星晚一眼,继续佩戴袖扣,“你去洗漱,我帮你挑衣服!”
舒星晚抿唇微笑,语声温柔的说道,“好!”
傅聿洲被她看的心痒痒,迈开大长腿两步走到舒星晚的面前,在她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吻上她的唇。
舒星晚推开傅聿洲,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我还没有刷牙!”
“我不嫌弃!去吧!”
傅聿洲宠溺地掐了掐舒星晚的脸颊,转身拿出来一条领带,对着衣帽镜打领带。
等舒星晚洗漱完出来,傅聿洲已经将她要穿的衣服和珠宝搭配完成。
傅聿洲给舒星晚选的是一件紫色手工刺绣旗袍。
舒星晚讶异地看了眼旗袍,又抬眼看向傅聿洲。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件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