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聿洲与舒星晚同样诧异的对望。
傅聿洲只得又走了回来,坐在一边的单人沙发上。
乔曼见人都到齐了,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
“我在我最美好的年华遇见了意气风发的舒腾昌,他很体贴,对我又好,很快我就沦陷了,我们交往了两年后,偷偷的领了证。我以为我们会这样一直幸福下去。”
乔曼眼眶里有些发红,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舒星晚微微蹙着眉头,紧紧的握着乔曼的手。
乔曼吸了吸鼻子,侧眸看向舒星晚,笑着对她摇了摇头,故作坚强道,“晚晚,妈妈没事儿的!”
乔曼缓了一口气,继续往下说,“直到许钰芳的出现,一切就都变了!他开始渐渐不怎么回家了,一打电话,就说公司忙!后来舒家要选新的家主,于是我更见不到他的人了!”
“当初为了不让他失去舒家继承人的资格,我们是隐婚的!终于有一天,他回来跟我说,因为他跟我结婚的事情让他差点儿丢了继承人的资格,所以,他让我跟他假离婚,等他拿到舒家家主的位置,就再也没有人能阻拦我们在一起了。”
“我当时太爱他了,就傻乎乎的跟他领了离婚证。结果没过多久,我就得到了他要迎娶许家大小姐的消息。我去找他,质问他,他却说我不懂事,跟许钰芳结婚,只是权宜之计而已。”
“我虽不是出身名门,但我可不想给别人做小,于是,我决定离开舒腾昌,但我想,既然要离开,应该跟他做最后的道别,毕竟我们曾经是相爱过的。”
说到这里,乔曼的表情渐渐变得沉重起来。
舒星晚有一丝感觉,觉得事情不像母亲说的那么轻描淡写,母亲肯定受了太多的委屈,才会对舒腾昌彻底的死心。
“舒腾昌的大哥是舒家公认的下一任家主人选,他能力强,肯定能带领舒家走向更远的未来。”
“可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打破了这一切!”
“工地出事儿,舒大哥亲自去处理,被闹事儿的工人给围了,不知道是谁,直接将他的头给砸了!他被送到了医院!”
“我当时已经买好了机票,所以我想着去医院跟他道了别,我就走了!可是,没想到……”
乔曼的双手绞在一起,脸上明显浮现出惊慌与害怕的神色。
舒星晚若有所思的看向同样在思索的傅聿洲。
“没想到,我看到了一个男人鬼鬼祟祟地出现在大哥的病房,我不敢出声,于是躲在暗处拿着手机取证!”
“那个男人拿着针管往大哥的点滴里不知道注射了什么东西,一会儿的功夫,大哥就不行了,我当时害怕极了,捂着嘴,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这个时候,舒腾昌来了,他好像和那个男人认识,两人交流了一会儿,那个男人就走了,舒腾昌当时站在大哥的床边,笑得诡异,我与舒腾昌在一起那么多年,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可怕的他。”
“我不想让他发现我,就悄悄的离开了。”
“我坐在车上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对!于是从手机里将录好的视频传到u盘上藏了起来!”
“我想着等我出了国,然后把u盘寄给警局,这样就能保全自己,也能惩罚舒腾昌了,可我没想到舒腾昌居然追到了机场,将我硬是带到别墅中囚禁了起来。”
“他说他爱我,绝对不能让我离开他的身边。”
舒星晚觉得舒腾昌就是个既要又要的贪婪的变态。
“妈,舒腾昌是不是不知道你去过医院?”舒星晚的心中有了疑问,如果舒腾昌要是知道乔曼亲眼见到了他杀自己大哥的一幕,会不会也杀了乔曼?
果然不出舒星晚所料,舒腾昌并不知道乔曼去过医院的事情。
后来的事情,舒星晚也大概知道了一些。
舒腾昌没有了竞争对手,又有许家的支持,顺利的继承了舒家家主的位置。
只是,她不知道舒腾昌是怎么跟许钰芳说的,哪怕许钰芳知道乔曼的存在,许钰芳都一直没敢动乔曼。
以舒星晚对许钰芳的了解,她绝对是那种眼睛里容不下沙子的那种人。
或许舒腾昌是真的爱乔曼,只不过他更爱权势而已。
“妈,那个u盘,是不是还在您的身上。”
一直都没有吭声的傅聿洲,在经过一番思索之后,悠然开口。
他觉得乔曼应该还藏着这个u盘,这或许是对付舒腾昌最好的工具。
乔曼点了点头,“是的,在我这里,我这些年装疯卖傻,就是为了保护这个u盘,因为我知道,只要这个u盘在,我就能保护好我的晚晚。”
舒星晚听到母亲这么说,鼻子发酸,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的砸在了乔曼的心上。
乔曼抬手擦拭着舒星晚脸上的泪水,“好孩子,是妈妈不好,一直都没有陪在你的身边,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舒星晚哭着摇头,“不,妈妈才受苦了,将来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您的!”
“好,我的晚晚是最棒的孩子!”
舒星晚抱住乔曼,两人相拥着又哭又笑,傅聿洲看着这样的两人,静静的笑着。
等两人都冷静了下来,乔曼用力将洋娃娃的身体给撕开,从里面掏出一个u盘交到舒星晚的手里。
“本来我没想过要这么早拿出来的,可是,他们舒家的人不想做人啊!”乔曼的眼中的恨意闪了闪,“我不会让我的晚晚陷入危险之中,既然如此,那舒家就不用存在了。”
傅聿洲听完乔曼的话,不由的轻笑出声。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他也是这么想的!
既然舒家人将心思动到了晚晚和孩子的身上,那他们舒家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只不过,有了乔曼手上的u盘会让他的计划施行的更加简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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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医院
护工扶着傅荣柏从卫生间里出来,又小心翼翼地将他安置在病床上,掖好被子,这才回到隔间里休息。
助理惨白着一张脸从外面带着一身的寒气走进病房。
“不好了董事长,小傅总做了份假合同,卷着项目款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