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琳冲进来,听了半截半就开始输出。
“关妙盈!你高中都没读完,你会什么设计,肯定是你偷了惜彤的初稿自己胡乱加两笔就当是自己的!”
“上午才离婚下午就找男人,你可真饥|渴。你除了脸蛋好看,身材窈窕,身上流着关家的血,你还有什么比惜彤好!”
骂完,她就去推刚摆好的香槟塔,被罗尧一把推倒在地。
“我可没有不打女人的规矩,你再哔哔一句,我打的你亲妈都认不出来!”
夏琳吓的花容失色,看着罗尧举起拳头,慌忙躲到冯焱庭身后。
“冯哥救我!”
冯焱庭护在她身前,呵斥道,“关妙盈,你够了!”
关妙盈按下罗尧的手,仰头看着冯焱庭。
身高虽然有差距,但她的气场更胜一筹。
漂亮的凤眸里是微凉的寒意。
“冯焱庭,你带来的狗乱叫,自己不管,还怪别人教训?罗尧只是警告她,换做我,已经把香槟砸在她头上了。”
冯焱庭觉得这才是关妙盈的真面目。
之前为了讨自己欢心,装温柔扮娴熟,真是虚伪。
刚要反驳,手机响了,他走到一边去接电话,夏琳顿时警惕的盯着关妙盈。
关妙盈目光变得幽暗,嗓音薄凉如水。
“夏小姐尽情享乐吧,你的时间不多了。”
夏琳身上的怨念凝聚成密匝匝的黑,还在不断加重。
有的人仗着有钱有势为非作歹,法律制裁不了的,自有另外一种办法讨回。
关妙盈的话,让夏琳感觉一阵阴寒,好像有什么人用怨恨的目光瞪着她。
她浑身一抖。
关妙盈这个贱人,竟然敢诅咒她!
冯焱庭听着电话,也关注着这边,挂了电话后表情虽然不满,但还是叫夏琳一起走了。
罗尧气的跺脚,“就这么放过她,太便宜她了!”
关妙盈让他关门,把香槟举起来,从香槟塔上倒下去,酒液缓缓流淌,她悠悠道。
“要是死在我这,多晦气。”
罗尧的助理很会搞节目,很快就把关妙盈逗的忘记不快,他们走的时候还帮忙把家里收拾干净。
关妙盈准备好符箓,正准备给安哲熙打电话,他们父子就登门了。
安鹏远虽然相信关妙盈有点本事,但事关六弟的生死,他立刻就把事情告知了老爷子跟老夫人。
老爷子没有表态,安老大不信鬼神,立刻就叫来了医生。
一番检查下来,安六叔没有任何不妥,医生说昏迷的原因有可能是不想面对目前的状况,出现的自我催眠式嗜睡。
佣人整晚守着安六叔,寸步不离,就怕再发生意外。直到今早安六叔还没醒过来,老夫人慌了。
安老大去上班后,安老夫人发了脾气,老爷子这才答应让关妙盈去试试。
若是能叫醒老六,最好。
叫不醒,也没有损失。
“不是不信你,只是家里人多事多。”安鹏远尴尬的解释。
“理解。走吧。”
关妙盈言简意赅,拿着准备好的东西跟去了安家。
小白房上空的那团浊气,似乎忌惮着什么,不敢靠近又不肯离去。
进入房间后,关妙盈拿出准备好的符箓,口中念诀,符箓倏地烧了起来。
安哲熙惊讶的瞪大眼睛,猛戳身边安鹏远,安鹏远心里也很震撼,但表情管理做的很好。
烧着的符箓悬在半空,围着安六叔转了一圈,逐渐燃烧殆尽。
“现!”
随着关妙盈一声喝令,纸灰落在安六叔的身边,凝出一个小人的形状。
纸灰小人先是转动脑袋,然后抖抖手脚,憨态可掬。
“去吧。”关妙盈下令。
纸灰小人做了掐腰的傲娇姿态,关妙盈弹了个响指,纸灰小人猛地一抖,顺着床单爬到地上,又顺着墙爬到窗户上。
纸灰小人趴在窗户上东张西望。
“安六叔,安鹏逸。”关妙盈喊了两声,然后看向安家父子,“安六叔不认识我,你们喊喊他,他的一魂被拴住了,有反应了才能剪断联系。”
“……”安家父子。
人在没有希望的时候,再荒谬的事都想试一试。
“六弟,我是二哥啊,你醒醒,醒醒啊!”
“六叔,六叔!我是你最疼爱的侄子,你听到我喊你就应一声!”
父子俩盯着安鹏逸喊。
安哲熙眼睛随便一瞥,看到安六叔的手指动了,最不方便单独抬起的无名指像是被什么系着一样,一抬一抬。
“爸,爸,爸爸……”安哲熙激动的手舞足蹈。
关妙盈立刻指挥纸灰人,“断!”
纸灰人做了挥手的动作,手臂瞬间被无形的线砍断,纸灰落下后迅速凝成手臂,两手一起挥下去。
这次纸灰人的手臂没断,转头看向关妙盈,开心的蹦跶。
关妙盈在空中一抓,往安六叔身上一扔。
下一秒,安六叔睁开了眼。
虽然他什么都看不到,但他眼珠转了转。
“六弟!”
“六叔!”
这下,安哲熙对关妙盈佩服的五体投地。
之前他欺负关妙盈,现在关妙盈成了安家的恩人,他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转换身份。
安哲熙摸着头,扭捏道,“那个……谢谢你啊关妙盈,谢谢你不计前嫌救我六叔。”
“他的眼睛能治。”
“爸,爸!你先别高兴,还有更高兴的!”
安鹏远擦去眼泪,诧异的看着关妙盈,刚醒过来的安六叔一脸懵,他只是睡了又不是死了,二哥哭个什么劲。
安哲熙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安六叔对关妙盈温柔一笑,“谢谢你,冯太太。”
关妙盈对安六叔印象很好,他是小区里唯一一个不歧视她,还会主动跟她打招呼的人。
关妙盈对他的笑,温和许多:“叫我小关吧,我已经离婚了。”
安鹏远不好过问她的私事,只道,“你真的能治好我六弟的眼睛?”
关妙盈看着地上变成一个圈的纸灰,说道。
“走夜路的人如果突然听到有人喊你的名字,不要猛地回头,那样容易熄灭肩头的火。一但肩头火熄灭,就会被叫走魂魄,安六叔就是这么被叫走一魂的。”
安六叔想到自己春游的一幕,不由得攥紧了被子。
看他这样,安鹏远就知道关妙盈说对了,示意她继续说。
“安六叔摔下悬崖还能保住命,是因为你身上有法器,要不然早就命丧当场了。”
安六叔闻言,掀开被子,露出脚。
“我只戴了这个平安扣,母亲说是庙里大师开过光的。我觉得戴手上不方便,就戴在了脚腕上。”
“六叔,你这个平安扣是冰花纹的?”安哲熙俯身,捏着平安扣反复看。
话音未落,平安扣顺着花纹裂成了几块。
屋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