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妙盈一惊,下意识想要跳开。
手被对方握住。
战璟州单膝跪地,手里举着一个小盒子。
“我知道你要等你师父同意,才肯嫁给我。在这之前……我希望你能承认我的身份。”
关妙盈盯着盒子里那枚浅蓝色的鸽子蛋。
“今晚的烟花,是你准备的?”
战璟州点头。
白狐从包里探出脑袋,一双狐眼,变成了鸳鸯色。
关妙盈使眼色,让它回包里去,白狐索性跳出来,上了桌子,居高临下的看着战璟州。
那眼神,俨然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关妙盈第一次被一只狐狸看的害羞。
白狐朝她努嘴,示意她利索点。
关妙盈耳朵都红了,把手伸到战璟州的面前,“先说好啊,我是答应你了,如果我师父对你不满意……”
“我会让他满意!”战璟州果断把戒指套在了女孩的中指上。
捏着她的手指,吻她的手背。
关妙盈急忙把他拉起来,转头朝白狐道,“你看什么!等秦满来了就带你去嘎蛋蛋!”
砰!
白狐一脚踹翻了关妙盈的茶杯,转身跳下桌子,三两下回了包里。
关妙盈倏地被抱住,转身的功夫,就被男人的薄唇堵住了嘴。
关妙盈闭着眼,除了他的气息,也能从紫气的波动来判断战璟州的心情。
战璟州从小就被遗弃,被捡回道观后没几年又被冯家领养。冯家虽然满足他的衣食培养他的学习,但从未对他投入过感情。
别看他拥有人人艳羡的宏时控股,其实他长期的孤独,让他的内心缺乏安全感。
关妙盈是第一个走进他心里的人。
他有点怕关妙盈也不要她,所以很想要一个名分。
哪怕是未婚夫,也让他有资格驱赶觊觎关妙盈的人!
两人分开,关妙盈嘴被亲肿了快。
她戳着对方的胸膛道,“你不会是被冯焱庭刺激了,才想要拴住我吧。”
战璟州把领带递到关妙盈的手里,“给你拴。”
他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我认主人的,也很忠心。”
两人正腻歪,背包从沙发里滚下去,白狐嘤了一声表示抗议。
“铃铃铃~”
关妙盈去捡包的时候,战璟州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接通,看向关妙盈。
“找我的?”关妙盈把包放在沙发里,隔着包拍了拍白狐,让它老实点。
战璟州把电话交给了关妙盈。
“我是关妙盈。”
“我傅究,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哎打扰就打扰了吧,刘琮出事了,你能过来吗?”
关妙盈看向战璟州,询问他有没有其他事,战璟州摇头,她便道。
“位置发过来吧。”
两人驱车前往刘琮的家。
傅究坐在客厅里喝茶,中年女人急的团团转,见佣人带客人进来,急忙看过去。
“璟州!”
“刘夫人。这是我未婚妻,您叫她小关就可以。”战璟州为关妙盈引荐,“这位是刘琮的母亲。”
“阿姨好。”关妙盈主动打招呼。
刘夫人上下打量关妙盈,又回头看向傅究。
她没办法相信傅究嘴里说的本事牛皮的大师,竟然是个年轻的小姑娘。
“您不用怀疑,等嫂子给刘琮看过您就知道了!”
傅究说着,带着战璟州跟关妙盈去刘琮的卧室。
刘夫人满脸忧虑的跟在后面。
一进卧室,关妙盈就闻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刘琮躺在床上,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但嘴唇惨白。闷热的天气,他身上盖着三床被子,却半点不出汗。
“再晚点,他就没命了。”
关妙盈把背包卸下来,从里面拿出一沓黄纸。
傅究靠过来,小声说,“刘夫人不信,找了很多医生来看,是我不请自来才撞破这件事,否则还不知拖到什么时候!”
“他该有这一劫。”关妙盈看向战璟州,“你守着他,除了刘夫人,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战璟州点头。
刘夫人半信半疑的看着关妙盈,又求助的看向傅究。
傅究眼睛忽然一亮,“你带我一起吧!之前抓猫太刺激了,我还想开开眼!”
关妙盈犹豫了一下,看向战璟州。
不带州州,带傅究,他会不会难过。
“带个帮手也好。”战璟州这次倒是很坦然,“万一有事,你就丢下他。”
傅究咋舌。
好兄弟啊,关键时候让他为他老婆争取逃跑的机会!
刘夫人一直半信半疑,直到关妙盈跟傅究忽然消失在她眼前。
她直直的跌坐在床边。
“她,她,他们……”
“关关会把刘琮平安带回来的。”战璟州拉过椅子在床边坐下。
他右手握成拳头。
之前关妙盈在他手心里画的符,开始升温,他可以通过那个符,确定关妙盈的状况。
另外一边,关妙盈把叠好的黄纸往地上一丢,瞬间变成了一辆车。
“上车。”
关妙盈上了车,傅究上了副驾。
他兴奋的发出猴子一样‘哦哦’两声叫,拉了两下,没摸到安全带。
下一秒,他就被强烈的推背感,重重的摔在座椅里。
“嫂子……”
车子没有挡风玻璃,车速飞快,傅究脸上的肉都往后流。
他一手抓着车门,一手抓着座椅,脚用力蹬着前面的置物箱。
“也没必要开这么快吧……”
“再晚,刘琮小命不保了!”关妙盈握紧方向盘,“我要加速了。”
啊?这么快了,还没开始加速吗?
车子穿梭在密林之中,为了躲避树木,甚至单侧轮子直立通过。
傅究在车里颠来滇去,就快吐了,他现在才明白,嫂子不带战璟州来,是心疼他!
这不是人坐的车啊!
狂风从脸上吹过,伸出来的树枝时不时划过车身,很快后车门就被划了一道大口子,被风一吹,后车门直接掉了。
这下车里更通风了,傅究如果不抓牢,很有可能跟着风从后面吹出去。
就在他接近崩溃的时候,车子一个急刹飘移,终于停了。
“呕!”一下车,傅究就弯着腰狂吐。
关妙盈顾不上他,朝着水边狂奔。
岸边正在举行一场婚礼,一串鲜花编织的花环飘在水面上,新郎新娘穿着漂亮的礼服站在花环里面。
一个老者捧着一本书,“如果没人有异议,两位新人就算礼成。”
“我!”关妙盈狂奔过去,“我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