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兵告示出来后,大家都很踊跃的报名,朝中很多官员的儿子也不顾自己父亲的反对,偷偷的报名参加。
城中的募兵处,一个小乞丐想要参军,却被从队伍中揪了出来,顾延修叉着腰站在他的面前,一脸严肃的道:“告示上说了,不满十八不得报名,你回去!”
“我不回去!我就参军!” 小乞丐死死抱着一旁的柱子不撒手,顾延修命人将他拽下来,可谁知这孩子的力气这么大,“我说了我不回去!”
“你还太小了,等过些年你再来,好吗?”顾延修换了一个口吻,和和气气的说着。
“我从小就没家了,我不知道去哪。”他说罢跪在顾延修的面前,抱着他的大腿,“将军,您就收了我吧,我不想当乞丐,我也想像你一样,当个保家卫国的大将军!”
顾延修有些动容,可是看着他稚嫩的脸又不忍心,他刚想拒绝,司徒空就走了过来,他笑着蹲下身,看着小乞丐的脸。
“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我在小伙伴中排行第七,他们都叫我小七。”
司徒空点了点头,“你现在还太小了,不适合参军,但是你愿不愿意留在我身边,我可以叫你习武,等你长大些,再报名怎么样?”
小七原本沮丧的脸立马笑颜展开,“您是要收我为徒吗?”
“想要做我的徒弟,我可是很严格的。”司徒空又立马严肃起来。
小七立刻转了个方向,朝着司徒空磕了三个响头,“小七不怕!”
看到他坚定的眼神,司徒空笑了起来,他站起身让小七去报名,顾延修朝着司徒空拱拱手,“镇国公,您真的要收他为徒吗?”
“这小孩眼神坚定,那种不服输的精神,不就是我们大印将士该有的样子吗?”司徒空说完转身要走,刚离开几步回头对着顾延修道:“以后有这样的孩子,就留下吧,总比四处乞讨好,若是年龄太小,先让在军营里练着。”
“是!”
招兵一事顺利进行着,接下来就是买马之事,这事直接丢给了顾临和辎重营的副将去办,不仅有关马匹,还有兵器也要跟上步伐。
南桑在议事阁里忙碌,瑶梨端着一碗银耳汤走近,看到瑶梨,南桑放下手中毛笔走了过去。
“你这几天怎么样?” 南桑问道。
“很好,这几天席圣主准备为二殿下治腿,我在一旁协助。”瑶梨将银耳汤递给南桑,她站在一旁开口,“陛下最近要买马吗?”
“是啊,既然已经招兵了,马和兵器自然不可少缺。”
“我有认识马贩子,有些马贩子专门养育军马,如果我们能直接购得,就会节省很多时间。” 瑶梨一脸兴奋的说着。
南桑点点头,确实如此。如果直接购得一匹好的军马,在时间上就可节省大半,无论是哪国突然来袭,大印也能应对自如。
“那你去兵部找顾大人,告诉他你的想法,你跟着他们一起。”
“多谢陛下!” 瑶梨得到了肯定会开心的跑了出去,来到大印这么久,她终于找到了自己能做的事。
瑶梨到了兵部,将自己所知的告诉顾临,他一脸兴奋的拍在桌子上,哈哈笑起,“哈哈哈哈~~ 这太好了,有瑶梨公主的这条线,我们就要省事很多了。”
“那瑶梨公主可知如何找到那些马贩子?” 辎重营的副将赵同光拱手问道、
“东市马场,那边有一些北疆的商人,他们都有渠道。”
赵同光听完,转身就要离去,瑶梨将人叫住,“大人要去,也该换身衣服吧?”
赵同光一拍脑门,他怎么把这个事情忘记了,瑶梨把话说完后就回了宫中。此时的南桑正在南风瑾的宫殿内,席昭要给他治腿,提前把人叫了来。
“他的腿其实没有什么问题,他之所以无法行走,不过就是长期不走动,腿部没有力量而已。” 席昭坐到南桑的旁边开口道。
南桑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熟睡的南风瑾,“我知道。”
“你知道?”看到南桑点头,席昭轻哼一声,“哼哼哼,你知道还说我来给他治腿,这不是哄小孩吗?”
“当年他的腿受伤,太医说告诉云嫔,他的腿只要好生养着就会好的,那是他的母亲在宫中并不受宠,为了自己的儿子能好好活着,也只能骗他了。”
席昭点了点头,皇宫中的勾心斗角确实害人,“我让他睡了一觉,就当做为他治过了,后面,就慢慢来吧。”
席昭喝了一口茶,小心翼翼开口,“我发现,你最近都没有使用神力,为什么?”
“太乱了,一不小心就会走火入魔,而且火凤和那条龙的记忆一直在我脑海里。”南桑端起茶喝了一口,漫不经心的说着,席昭拽过她的手腕,神力探查她的周身,确实如她所言,神力在体内乱撞,稍有不慎又会走火入魔。
“南鸣山有一株上古神草,改日我去给你取来。”
“南鸣山,那可是极寒之地,那里不知道关着什么鬼东西,你去了,还能全身而退吗?”南桑站起身离开,走前还不忘提醒席昭莫要去冒险。
回到自己的寝殿,席昭换来臧宁帝君,二人在院中对弈,他把南桑神力之事说给他听,臧宁执棋的手顿了顿,“我也不同意你去,除了神草,还有一样东西能助她稳定神力。”
“你说说。”席昭盘着腿看着臧宁。
“风祁虽然陨落,可是他的神位还在,当年,天道灭他时留下一道神血,那神血就在神位牌里。”
席昭的眉头微皱,用风祁的神血与南桑融合,她体内属于风祁的那道神力就会认同,这样就可以压住神力冲破的危险。可若是火凤的神力又发生意外又当如何,他总觉得还是那株神草比较靠谱。
与臧宁聊完,席昭换了一身衣衫就动身前往南鸣山,那是神界最南端的地方,以前的守护神就是风祁。随着他的灭亡,南鸣山就变成了极寒之地,常年飘雪,没有活物。唯一有的,就是那株神草,还有一头巨兽。
南桑站在御花园,一抬头就看到一道银光从她面前划过,她知道,席昭还是不听劝阻的前去。可是他不明白,无论是在神界还是在人间,他与月神都没有什么交集,为何他会如此关心。
她默默地想着,该不会是自己跟他有什么血缘关系吧?但是想想还是不可能,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陛下!” 时乙来到南桑的身边,“这是大殿下的信。”
南桑把信拆开,信中提及了荆州正确的伤亡人数,以及涟水村迁村事宜,还有赔偿的款项等等,还介绍了周边村镇的具体情况。
“大殿下说,新建村长的荒地不在涟水村的文书上,请陛下拟旨下诏。”
南桑回到议事阁,亲手写下了圣旨,“这几日你稍微注意一些,特别是晚上,别让女子靠近殿下。”
“是!”
时乙拿着圣旨便出了宫,她算着时间,东道的事情应该已经结束,南桑走到版图前,帮大印的旗帜插了上去,接下来就是选一个合适的人去到东道,辅佐一下九荣。
南桑有想过让南肃宁去,可他虽然精明,做事情却是不想后果,让人头疼,南桑正想着,齐三就开口道:“陛下,礼部的白大人来了。”
“让他进来。”
白易踏入议事阁内,对着南桑行礼,“臣,白易,参见陛下!”
“白大人有何事啊?” 南桑坐在主位上问道。
“回陛下,北疆的二王子来了,现在正在驿馆之中,他......” 白易吞吞吐吐的,不知如何开口。
“他怎么了?” 南桑问道。
“他问,陛下何时能召他入宫侍奉。”
白易刚说完,南桑一口茶就喷了出来,她以为上次南风遥已经告诉池达自己的意思了,怎么他还是没有放下这个心思,难道是南风遥没有说吗?还是说了池达假装不知道。
“陛下,您没事吧?”齐三在一旁担心的询问。
南桑摆摆手,一手撑着脑门,甚是头痛,“让他自己在驿馆待着吧,朕,没空。”
“是,那个.....池达王子还带来了,嫁妆。”白易补充道,他实在不知怎么形容池达带来的东西,说是聘礼,可池达却说自己是来入赘的,只能说是嫁妆了。
南桑无奈的哼笑一声,这人真是有备而来啊,连嫁妆都已经准备好了。南桑仰头,双手握成了拳头,骨节发出咯咯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