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
裴戈飞奔过去想要抓住了纪谨舒,奈何裂缝的吸力太大,还没抓住,纪谨舒就彻底消失在他的眼前。
商陆他们反应过来时,纪谨舒已经不见了,裂缝也恢复了原样,仿佛刚刚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苏黛鸢想迅速离开,奈何裴戈不给对方机会。
裴戈立即持剑对上苏黛鸢,眸色阴沉,冷声质问:“说,你刚刚在我小师妹背后干嘛,为什么要推我小师妹下去。”
商陆他们带着云上宗弟子齐齐来到裴戈身后,眼神冷冷地看着苏黛鸢,无声的质问着。
苏黛鸢心中一紧,对方的眼神实在冷得可怕,仿佛下一刻剑就要刺向自己。
苏黛鸢慌乱地后退几步,脸上闪过一丝不安,随后想到自己识海里强大的尊者,立即稳定心神,很快将脸上的神情掩饰了过去。
“我可没有推,是她自己没站稳掉下去的,我只是刚好站在这而已。”
“你说谎,分明就是你将我小师妹推下去的,我们可看见了,就是你在我小师妹身后,正好伸出手。”
唐非晚被对方说的话气极了,眼里是从未有过的怒气。
温辞出声作证。
“对,我们可看见了。”
“你们都是一伙的,谁会知道你们会不会污蔑我。”
“而且你们之前还那样地对我来着儿。”
苏黛鸢说这话时带着哭腔,一脸委屈极了的模样。
见苏黛鸢委屈地快要哭出来的模样,楚珩立即出声维护。
“别想逼迫我小师妹承认,你们这么做和屈打成招有何不同。”
“你们说是我小师妹推的,那你们倒是拿出证据呀,拿不出,你们就是在污蔑。”
裴戈等人未说话,事发突然,他们也没人用留影石将其录下,更没有办法进行时间回溯。
见他们不说话,楚珩又说道:“你看吧,你们又拿不出证据,这分明是在污蔑我小师妹。”
裴戈他们没想到对方会如此无耻,颠倒黑白,死不承认。
苏黛鸢在心中冷哼道:这要是能有证据才怪,自己早已拜托尊者将自己推人的那一刻的痕迹给彻底抹去了,根本不可能有证据。
与自己最近的邬师兄被尊者遮蔽住了,根本没看到自己的动作。
苏黛鸢观察场上的情况,随后又委屈地看向了身侧的邬墨。
“邬师兄,你离我最近,你可以看到的,我真的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掉下去的。”
邬墨看着苏师妹那委屈至极的模样,心中一软,开口为她辩解。
“我离她最近,确实没看到苏师妹推人。”
“苏师妹一直都很善良,我相信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
邬墨确实没看到,但他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似乎感觉自己缺了点什么,到底缺什么,他也不太清楚。
苏黛鸢见邬墨替自己出头,在其看不到的地方,嘴角露出一抹狞笑。
尊者还真是厉害。
裴戈他们简直要被对方的话气笑了,对方明显就要护着苏黛鸢。
“呵呵。”
“善良?我看是你眼睛瞎了,善良的人会做出那样的事吗?”
唐非晚都快被邬墨的话气笑了。
“你们这是污蔑,证据都没有,想要栽赃给苏师妹,休要污蔑我苏师妹。”
这些人分明就是抓着我们一时没有证据,想抵赖。
商陆想反驳,但又不知从何说起,气得说不出话来。
“污蔑?”裴戈冷笑一声,“大家刚刚可看见有谁靠近过我小师妹?除了她,还能有谁?”
陆凛被裴戈噎了一下,确实只苏师妹离纪谨舒最近,但苏师妹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裴戈此时非常后悔,自己没能快一点,没能护住小师妹。
“你们……”
裴戈的剑依旧指着苏黛鸢,气得浑身发抖,想要直接动手。
楚珩等人也随时防备着裴戈动手。
见双方又准备开战,眼看场面又要控制不住,方人矣出声阻止道。
“裴道友,先别冲动!”方人矣按住了裴戈,眼神示意他冷静一些。
“眼下我们并没有证据,现在也不知道纪道友怎么样,还是别浪费时间,先想办法将纪道友救出来为好。”
“若是再这样争执下去,再发生一次变故就不好了。”
“其他的可以等救出纪道友再说。”
裴戈等人闻言也都稍微恢复一些理智,细细一想,方人矣说得也有道理,他们确实不该在这里浪费时间。
但云上宗的人还是心有不甘。
凭什么他们的小师妹\/小师姐掉下去了,推她的人还好好的。
裴戈缓缓收回剑,但眼神还是那么的冰冷。
“这次就先放过你们,若是我小师妹出了什么大事,她可逃不了。”
苏黛鸢见对方这般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谁知道纪谨舒会不会活着。
……
纪谨舒与地上的泥石一同坠入裂缝中,四周一片黑暗,身体急速下坠,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纪谨舒尝试运转御风诀企图让自己的身形稳住,减缓下坠的速度,然而却并没有什么用,下坠的速度实在太快。
转头看向身后,一片漆黑,深不见底。
仿若涌入旋涡,下面犹如一张巨口要将自己吸住,毫无反抗之力。
虽然以前经常砸到地上,常常砸出大坑,被砸得有些习惯了,但这实在太深了,万一摔死了怎么办?
纪谨舒心中一沉,立即尝试用其他法术,但都啥大作用。
纪谨舒有些慌了,突然灵光一闪,打开储物戒禁制,不断地呼叫格林。
“格林,你快出来,再不出来,咱俩就完了!!!”
格林感觉到召唤立刻从储物袋飞了出来。
“我的妈呀,小舒舒,你这是揍嘛呀!”
格林一出来就被纪谨舒的状况吓到,周围黑漆漆的,差点吓出颤音来。
小舒舒?
那是什么鬼。
算了这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紧急催促道。
“别废话了,你赶紧看看能不能用藤蔓将我拉住,不然我就要摔成肉泥了。”
“咱俩才签契约不久,解契还没热乎呢,要是我现在就死了,搞不好影响你以后再契约的口碑!”
格林放出自己的藤蔓,但藤蔓延伸的速度竟然没有纪谨舒下降的速度快。
纪谨舒依然在下坠,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心中有些绝望,难道自己就要这样摔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