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徐燃喂鸡
作者:一颗小猫咪   古早虐文倒反天罡?重生我超宠他最新章节     
    没有南星辞在的时候,她和宴栩,好像就能回到从前。
    可是现实是残忍的,没有人能忽略南星辞的存在,尤其是当事人宴栩。
    “那就好。”
    盛姝笑着点点头,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画作上,以及多领域融合的‘新鲜画作’,不同于传统的只展示画作本身,而是多元化的延展,包括音乐、多媒体等领域,更加增强画作本身的渲染力。
    “哇,哇,哇塞塞!”
    “哇,哇,哇哦~”
    “太炫酷了这也,珞珞姐你快看!”
    炫彩魅惑感十足的光线,交错并联,相得益彰地互为衬托,仿佛将二次元的人物,一下子传送入现代世界,融于一体。
    盛姝深感震撼,“每一次来齐老师的画展,都能体会到不一样的爽感,太炫啦!”
    视觉冲击,感官刺激,一步步趋近于人的认知浅层,当人沉浸时,进而慢慢深化潜能。
    盛姝站在这幅色彩绚烂画作前,怎么也迈不开腿,一下子也不吵闹,完完全全地沉浸。
    萧宴栩向前走了十几步,停在一幅色彩柔和的乡间田园画作前,驻足观望。
    孟珞珞不动声色地陪同在他身边,一点点拉近和萧宴栩的距离,局促地小心翼翼,心跳加速,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百次为他心动,嘭嘭嘭——嘭嘭——活跃跳动的心脏,就像是快要蹦出来一样——
    “宴栩,你喜欢这幅画作吗?”
    “嗯。”萧宴栩礼貌回应,语气平和。
    乡间田园,像极了鹅鹅村,简单而缓慢的乡间田园的节奏感,让心灵重归大自然的美好与纯粹,唯有身处其中的人,才懂那份宁静与惬意。
    “我也喜欢,乡间田园,最适合快节奏生活下的人们,去放松心情,和大自然密切接触。”
    孟珞珞淡笑着发表自己的看法,看似在看田园画,余光却全然注视着身旁的萧宴栩。
    从前只觉得他们天生要在一起,而今却觉得,萧宴栩是一束她本该追逐的光。
    是命定的喜欢,无从更改,也不可更改。
    哪怕是萧宴栩如今身侧已有旁人,可她始终觉得,终有一日,萧宴栩会和她在一起,依然如同从前。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执念?
    “嗯。”萧宴栩再次礼貌性回应,而后拉开和孟珞珞的距离,朝着十几米远的另一处地方走去。
    不敢多做停留,虽说这里不能拍照,但难免会有人知不可为而为之,他不想让星星误会,哪怕只是一点也不想。
    萧宴栩重新驻足的地方,是红与黑二种色彩的简单交汇,却给人一种纷繁复杂的错乱感,追逐光,却又不能靠近光,在热烈的同时又给人压抑的窒息感。
    光与影的交织,一幅幅简单的画作拼凑在一起,倒像是变成一幅动态图,于简单处蕴藏着深奥的人生哲理,萧宴栩连着看了几十遍,一遍也不过十几秒的时间。
    孟珞珞被无视,心情瞬间低宕,眼神脆弱无助地看向距离她十几米远处的萧宴栩,心里难受得紧,却又还是想要追上去,去靠近她。
    而今萧宴栩对她的每一次拒绝,都让她更加清楚地认知到,从前的她,究竟有多么的不自量力!她竟然会自负地以为她出国,可以让萧宴栩前来追她回国?
    她甚至觉得,只要自己闹闹脾气,萧宴栩就会立马去哄她?
    可事实是,萧宴栩根本不知道她闹脾气,甚至在她出国后,也未曾问单独问过她,只是在众人谈起她的时候,顺嘴问一下,仅仅出自于好友之间,绝不掺杂其它半分的男女之情。
    所有人都在告诉她,萧宴栩不喜欢她,萧宴栩的眼里没有她……
    就连妈妈,今天的欲言又止,又何尝不是在含蓄委婉地提醒她?她不是不懂,不是不明白,可就是放不下!只要也萧宴栩这个人在,那么不论萧宴栩在哪里,她都放不下的……
    孟珞珞强撑起一抹笑意,迈开腿,再三在心里面给自己加油打气,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如果这次萧宴栩还是躲掉,那就……那就今天不去追他了……
    “宴栩,我……”
    孟珞珞刚走到萧宴栩旁边,刚喊了人名,话刚说出一个字,萧宴栩便从她面前,一闪而过的离开,半点不拖泥带水,保持距离的意思,分外明显。
    那一瞬间,心如刀割,钝痛的凌迟感,不停地冲刷着她本就脆弱的敏感神经,那一刻,她的全世界,都像是在嘲笑她!
    黯淡的光线中,她的面容看不太清晰,一双眼里,尽是凌厉,目光凛冽地盯着面前不断闪过的黑红画面,胸口涌出的闷气,差点就要控制不住地汹涌而出,她抬起的手,差点就要砸碎画作,却在距离一毫米的地方,以相当缓慢的速度停下。
    手攥成拳头,手背皮肤僵硬地紧绷在一起,心上的难过,脑海中的烦躁,令人深感痛苦的无力感,对于‘爱而不得’四个字的顶级理解,在这一刻,全然变成一根刺入她骨髓的银针,丝丝缕缕不得抽离分毫……
    压抑、憋闷,理智、情感,苦涩、心痛;种种情绪拼凑到一起,无一不在说明她内心的万般纠葛,人活于世,怎可只简单地活着?
    你不只有一种身份,你也不单单只是一个你……
    万般复杂,艰涩苦楚,个中滋味,只有自己才懂……
    如果此时的孟珞珞,只是简单的一个孟珞珞,她大可以不管不顾地弄糟糕这场画展,可这是妈妈的心血,她是妈妈唯一的、最受宠的女儿,怎可将妈妈的脸面置于不顾?
    就算是想要发泄,也必须要等这场画展完全结束。
    到那时,她才可以卸下重负,去找一个无人问津的地方,肆意地吼叫,任性地宣泄自己的情绪……
    而现在,她必须要理智,要让快夺眶而出的泪水,回流到眼眶中去。
    孟珞珞抬头,仰望灰色的天花板,眼里的泪水,慢慢混合着鼻尖的酸涩,回流,没有一滴泪,流出来。
    而这些让她深感压抑的情绪,终将会让她得到更迅猛的发展,这一次,孟珞珞朝着盛姝所在的方向走去,平静得像个没事人一样。
    人这个复杂的动物,有时候越平静,就越是风雨欲来之势头。
    “珞珞姐,你刚才去哪里了?我看完那幅画你就不见了。”
    “随便逛了逛,也没去哪里。”
    “那你和宴栩哥哥……”
    “姝姝,今天不提他,今天我们就只是简单的逛逛,散散心,仅此而已。”
    孟珞珞拍拍盛姝的肩膀,云淡风轻的笑着,只有她自己能感觉到,她说话时的小颤音,人总归是情绪化的动物,在绝对的挫败面前,没多少人能做到心如止水。
    盛姝点头,“好。”她当然能看得出来珞珞姐的难过,只是她不能挑明罢了,都是被老狐狸们带着长大的小狐狸,又怎么可能真的单纯得像个兔子?
    盛姝毫不在意,甚至主动给孟珞珞当起助攻,面上半点也不见其难过,让孟珞珞深感离谱,刚说完不要提某人,结果某个当事人再一开口,便又提到了萧宴栩。
    “姝姝,你怎么样?你还好吗?”
    “我让你当助攻,你肯定心里不好受,以后我不让你给我当助攻……”
    孟珞珞想到前段时间,在她的各种威逼利诱+道德绑架+卖惨的约束下,盛姝心不甘情不愿地成为她的助攻。
    而后再看看现在,盛姝对于她和萧宴栩接触,别说难过嫉妒,就是一点点的不开心都没有,整个人甚至……很开心?
    “没有啊,珞珞姐。”
    盛姝天真爽朗地笑着打断孟珞珞的话,再说下去,可就太太太离谱了。
    “那你之前不是喜欢宴栩吗?”
    “珞珞姐你也说了,那是之前,可后来我和我哥聊了会,发现我对宴栩哥,可能确实不是喜欢……”
    盛姝话音逐渐降低,“我好像是随大流,见你喜欢宴栩哥,然后就跟着喜欢宴栩哥,你也知道,小孩子嘛,总是好面的。”
    “我就觉得和宴栩哥要是在一起的话,那我岂不是咔咔有面子?”
    盛姝的理由,给出得很离谱,但又让人觉得很有信服度。
    谁还没有个青春无知的年纪?
    孟珞珞额前一团团黑线飞过,深感无语的无力感,“……”
    “话说,珞珞姐,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你会不会也和我一样,根本不懂什么是喜欢,然后就……”
    孟珞珞双手做出一个叫停的手势,标准的美式发音,“stop!”
    再开口时,有点咬牙切齿,“姝姝,珞珞姐当然知道什么是喜欢了。”
    “我哥说喜欢一个人,就是看不见他的时候会想他,抓耳挠腮的那种想,我虽然也会想宴栩哥,但不会想到这种程度,有时候我还觉得宴栩哥,没我的消消乐重要呢。”
    盛姝凑到孟珞珞耳边,低声道,“你可不许告诉宴栩哥,他生气可不好哄啊。”
    “哈哈。”孟珞珞忍了一下,没忍住,索性直接笑出声。
    盛姝皱眉求饶,“真的不能说啊,珞珞姐,咱们两个可最好了!”
    “好好好,不说不说。”
    孟珞珞摸摸盛姝的脑袋,她也真是幼稚,竟然和一个连喜欢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刚成年没多久的小屁孩去吃醋,也真是离谱。
    另一边,萧甫煋打着哈欠,从纷纷扰扰的画作中抽离出来,朝着孟珞珞和盛姝的方向看去,再看一眼身旁一动不动盯着田园画作的自家弟弟,“刚才你就在这,怎么饶了一圈还在这?”
    “我想把这幅画买下来,送给星星。”
    “这可不简单。”萧甫煋打着哈欠,揉揉睡眼惺忪的眼,他是实在想不通这些画作的魅力在哪里,霸总看不了一点,霸总看见只会呼呼呼大睡,很没形象的那种。
    如果不是萧孟两家是世交,相较于看这于他而言无聊透顶的画展,他还是更喜欢一杯咖啡一堆文件一干到底!
    “我知道不简单,但试试看,万一可以呢?”
    萧宴栩从裤兜里拿出一张一群大鹅的照片,就是南星辞养的那一群,隔着照片,都好像能听到此起彼伏的鹅叫声,鹅鹅鹅——鹅鹅鹅——
    “齐老师平时好说话得很,可一涉及专业领域,事关她的画作,那是一句话都不会让的。”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坚持,虽然不一定理解,但绝对尊重。祝你好运哦,我的亲弟弟!”
    萧甫煋拍拍萧宴栩的肩膀,鼓励道。
    萧宴栩将照片放在一排排的兑换物小框里,双手合十,拜托拜托好运降临。
    “你就这样不理珞珞,不怕她伤心难过?”
    萧甫煋这个老哥哥,看不下去,还是决定多嘴问一句。
    “希望她早点看清,早点放下,断掉不该有的想法,这样不管是对她还是对我,都好。”
    萧宴栩理智得像是没有感情的机械回答。
    “可是感情这东西,不是想放下就能放下的,要不挑个时间,和珞聊聊看?”
    “如果聊天的时候哥你在,那可以。”
    萧宴栩反将一军的回答,萧甫煋除了竖起大拇哥,无奈释然的笑笑之外,别无他法。
    “你真是大哥的好弟弟啊!”
    “彼此彼此。”
    “真是为难你了,也真是羡慕你,不,不羡慕,人有旦夕祸福,谁知道呢。”萧甫煋神神叨叨地说了两三句话,萧宴栩未置一词,而看着照片的眼神,不自觉地变柔和温暖。
    世事无常,能握住指尖的简单幸福,便足矣。
    而另一边,齐白画展的门前,仍然是人声鼎沸的盛况。
    齐白和孟钟泰、孟珞珞迎接完必要的宴请嘉宾后,便提前在门口处散了,后续画展的进出情况,全权交给专业的门童进行接待。
    一辆敞篷法拉利,刁钻惹眼地以其鲜艳的红色,吸引来往路人的注意。
    南星辞坐在副驾驶座上,生无可恋地感受徐燃飞快的飙车神速,一路从鹅鹅村开到金城,最后只感慨一句,好车的性能就是好啊。
    几天前,徐燃临时起意,半夜两点一个电话,直接拨给南星辞,对方接通,确认徐燃没生命安全后直接挂断,继续睡。
    第二天一大早,就看见徐燃在外婆家,给外婆喂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