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啸风声,网中之雀(5\/5)
“奶奶的,竟敢在此地阻挠民众伸冤?你当本大爷钟馗,是那墙头草,随风倒的摆设吗?”钟馗一声怒吼,震得四周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他的双眼如炬,燃烧着正义的怒火。
“你,你……你这个官差,怎敢青天白日下动手伤人?”那地痞趴在地上,如同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着喊道,脸上满是惊恐与不甘。
“哼,伤你又怎样?我这拳头,可是专为你们这些欺压百姓的恶霸准备的!”钟馗冷哼一声,紧握的拳头如同铁锤,带着风雷之声,大步流星地朝那地痞逼近。
紧接着,街口处便响起了一阵阵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如同秋日里落叶飘零的哀鸣,让人闻之心惊。
周围原本还蠢蠢欲动的十来个地痞,此刻全都吓得脸色苍白,双腿发软,仿佛一群被惊弓之鸟,动弹不得。
而这一幕,也迅速吸引了周围百姓的围观,他们或惊讶,或愤怒,议论纷纷,将街口围得水泄不通。
……
县衙之内,林修正端坐在案前,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他的身旁,是一杯早已冷却的茶水,却无人问津。
“这一个上午都快过去了,怎么还不见钟馗和赵胜他们回来?”林修自言自语道,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就在这时,一名衙役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脸上满是慌乱之色。
“大人,大事不好了!钟,钟爷在街口,与,与人打起来了!”衙役气喘吁吁地说道,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逃亡。
“什么?钟馗与人打架?”林修闻言,猛地站起身来,手中的茶杯也应声而落,摔成了碎片。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无比,眼中闪烁着不可置信的光芒。
自己明明只是让钟馗和赵胜出去探查一番,怎么就莫名其妙地与人动起手来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人,竟然敢与官差动手?”林修沉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威严与怒气。
那衙役见林修发怒,吓得浑身一颤,连忙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不敢有丝毫隐瞒。
而林修听完之后,脸色更是阴沉如水,心中暗自思量:这背后,恐怕还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将刚才街头的风云变幻,如同一出精心编排的戏剧,林修被邀为观众,细听了全剧的来龙去脉。
当林修的耳畔轻轻拂过那番叙述,他的眼神里闪烁着好奇:“张老爷?这个名字,在三田县的商界,是如何一笔绘就的呢?”
“大人有所不知,那张老爷,三田县的商业巨擘,本名张阿大,其财富可敌国。而那些在街头巷尾横行的地痞,正是他麾下的‘勇士’,他们的使命,是在县衙的门前织就一张无形的网,拦截那些试图揭露真相的百姓,让他们的话语,如同石沉大海。张阿大之所以如此嚣张,是因为他背后有县令洪大生作为坚实的后盾,两人狼狈为奸,百姓们对他既恨且惧,敢怒不敢言。”衙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林修的心上。
林修听完,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呵,本官还未曾打算拜访这位张老爷,他却已迫不及待地上演了一出‘迎客’大戏?”
然而,笑容转瞬即逝,林修的脸色如寒冰般骤变:“走,随本官去会会这位‘贵客’!”
“遵命,大人!”衙役应声而动,两人如同一阵风,卷向县衙的大门外。
与此同时,王汾和孟琅,这两位判官殿的得力助手,已然听闻了街头的动静。他们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县衙的门口焦急地徘徊。他们担心钟馗那边的战况,却又不敢擅自行动,生怕判官殿的威名,在三田县的地痞手中蒙羞。一旦传出判官殿的官差与地痞大打出手的消息,不仅会成为长安的笑柄,甚至可能在整个大唐的版图上,留下不光彩的一笔。
他们深知自己只是棋盘上的小卒,但林修却不同。他是行走在阳间的判官,是李世民亲封的阴阳通判。他的一举一动,都关乎着判官殿的荣辱。如果他们轻举妄动,丢的不仅是自己的脸面,更是林修的颜面。
正当他们左右为难之际,林修的身影如同救世主般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两人连忙上前行礼,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对了,赵胜那边的情况如何?”林修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询问。
“回大人话,赵胜那边暂无动静,或许已经顺利解决了。”王汾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欣喜和期待。 赵胜,一个性情如火的男人,却在处理事务时,展现出了与钟馗截然不同的细腻手腕,仿佛春风化雨,润物无声。
或许,他以一种更为迂回、更为巧妙的策略,悄然无息地将那棘手之事化解于无形之中,让人不得不感叹其智慧的深邃。
林修的心中,对那张阿大的说辞充满了质疑。他怎可能轻易相信,南边有人严密把守,而北边却如同虚设,这不是明摆着做无用功吗?如此布局,又有何意义可言?
那张阿大,真是一个胆大包天的家伙,竟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这些小动作,难道真的以为他是那三田县县令,一个不作为的昏庸之辈吗?
林修心中怒火中烧,大步流星地走出县衙,直奔南边的街口而去。他仿佛一头即将脱缰的野马,充满了力量与决心。
当他带着人匆匆赶到现场时,却发现一切已经尘埃落定,战斗早已结束。钟馗光着膀子,一脸怒容地站在那里,仿佛一尊愤怒的战神。而在他的脚下,十几个地痞如同丧家之犬,痛苦地翻滚着,口中发出凄厉的惨嚎,仿佛在为他们的恶行付出代价。
“大人?”钟馗看到林修的到来,脸色瞬间变得尴尬起来。他连忙弯腰,将地上的衣服抓起来,手忙脚乱地披在身上。对于钟馗来说,他天不怕地不怕,即便是李世民站在他面前,他也毫不畏惧。但唯独林修,能够让他心生敬畏,甘愿臣服。
林修摆了摆手,制止了钟馗要说的话。他的目光如炬,冷冷地打量着地上的那些地痞,脸上没有一丝同情与怜悯。他的心中充满了正义与愤怒,誓要将这些为非作歹之徒绳之以法。
“不必多言,这里的事情我已经知晓。你速将衣服穿好,退到一旁。”林修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一把利剑,直刺那些地痞的心脏。
钟馗一愣,随即点了点头,退到了一边。他望着林修那坚定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敬佩与感激。他知道,有林修在,这片土地上的邪恶与不公,终将无处遁形。 “各位三田县的父老乡亲们,请静一静,容我林某人,长安判官殿的阴阳通判,林修,在此一言!我,林修,今日踏足这片土地,并非闲庭信步,而是肩负重任,专为彻查三田县县令洪大生之恶行而来——此人贪赃枉法,勾结奸商,鱼肉百姓,其罪当诛!在此,我林修立下誓言,若哪位乡亲手中有洪大生罪证,无论大小,尽管前来县衙,吾必亲自审核,一旦核实,必将桩桩件件,公之于众,作为量刑之依据,让那洪大生无所遁形!”
话音未落,人群之中,低语如潮,议论纷纷。其实,他们心中并非无火,对于洪大生与那富商狼狈为奸的劣迹,早已是恨之入骨。然而,恐惧如影随形,多年的压迫与恐吓,让他们的心,早已被恐惧的冰霜紧紧封印。
难道,这三田县,就未曾有过为民请命的青天大老爷吗?非也!每当有朝廷大员驾临,百姓们总怀揣希望,期盼他们能挥剑斩邪,严惩洪大生。但结果呢?往往是那些官员,初来时义正言辞,却最终难逃洪大生的糖衣炮弹,一个个被酒肉美色腐蚀,成了洪大生的帮凶。更有甚者,对百姓疾苦视而不见,转身离去后,洪大生便如饿狼般,对那些敢于发声的百姓展开疯狂的报复。
曾几何时,有几位勇士,挺身而出,誓要将洪大生绳之以法。可结果呢?三人神秘失踪,两人血洒街头,成了这片土地上,最惨痛的记忆。从此,百姓们的心,被恐惧与绝望深深笼罩,即便心中怒火熊熊,也不敢再轻易点燃那反抗的火种。他们担心,林修,这位新来的判官,是否也会步入那些贪官的后尘,成为洪大生下一个砧上之肉?
然而,就在这人心惶惶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沉寂。只见一群衣着光鲜,气宇轩昂之人,浩浩荡荡地走进人群。为首者,年约四旬,身着绫罗绸缎,珠光宝气,一看便知是非富即贵之人。他的出现,让在场的百姓无不侧目,心中暗自揣测,这又是何方神圣?
那些平日里习惯了默默承受的百姓们,此刻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是期待?是疑虑?还是……一丝不易察觉的希望?他们望着这位新来的贵客,心中五味杂陈,既渴望他能成为他们的救星,又害怕这只是另一场空欢喜。而林修,这位年轻的判官,能否在这片被黑暗笼罩的土地上,点亮一盏希望的明灯,让正义的光芒穿透阴霾,照亮百姓的心田?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在一片喧嚣中,众人的脸色如同被骤风扫过的湖面,纷纷泛起惊涛骇浪,不由自主地侧身闪避,仿佛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恐惧,将他们推向了安全的边缘。他们的步伐匆忙而慌乱,就像是逃避着午夜梦回时分最骇人的梦魇,有的人甚至不敢再多停留一秒,生怕被某种不可名状的力量纠缠。
“哈哈哈,早有耳闻,咱们这三田县虽小,却迎来了一位非同凡响的大人物!昨晚本欲亲自登门拜访,无奈俗务缠身,分身乏术,还望大人海量包涵啊!”一位身着华丽衣裳的男子,笑声爽朗如雷鸣,打破了周遭的沉寂。
林修闻言,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仿佛冬日里最锋利的冰刃,让人不寒而栗。“阁下何人?”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
“嘿嘿,小人张阿大是也!”男子嘿嘿一笑,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哦?你便是张阿大?”林修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本官正欲派人请你,你却自己送上门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来啊,将他拿下!”:井底之蛙,自食恶果(1\/5)
随着一声令下,如同山洪暴发般不可阻挡,王汾与孟琅身形一闪,已是将张阿大牢牢控制。张阿大的脸上写满了惊愕与不解,他万万没想到,林修竟会如此雷厉风行。
“大人,这是为何?小人一向安分守己,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为何要抓我?”张阿大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
林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是否守法,岂是你一言可决?公道自在人心,公堂之上自有论断。”
“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冤枉啊!”张阿大的呼喊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哼,是否冤枉,到了公堂上自然见分晓。带走!”林修的话语如同铁律,不容置疑。
话音未落,王汾与孟琅已押着张阿大,大步流星地向县衙行去。而那些跟随张阿大而来的打手们,见状纷纷焦急万分,正欲上前阻拦,却被一道魁梧的身影挡住了去路。
钟馗,这位县衙的得力干将,手持一根长达两米、粗如成人腿的圆木,站在路口,宛如一尊不可动摇的守护神。“钟馗在此,谁敢再进一步,休怪我不客气!”他的声音洪亮如钟,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颤抖。
那圆木在他手中仿佛失去了重量,轻若无物,却不知他从何处寻得如此奇物,更添了几分神秘与威严。那些打手们见状,纷纷止步,不敢再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