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闷哼声传来。
杨武反应过来,刚要上前,白知辛和云墨之同时消失了。
“不用管他们,先抓住黑衣人。”
杨军大喝一声,其余三人才齐刷刷奔向黑衣人。
“韩大夫?韩大夫?”院门被拍的啪啪响,甚至惊动了茂村的其他人。
放箭的黑衣人已被杀,那是唯一一个藏着的人。
山里围满了人,地上躺着云墨之和白知辛,一只箭从云墨之后面穿胸而过,又刺进了白知辛的身体里。
韩仁礼仔细查看了两人的伤势,“找一个刀法好的,先把两人中间的箭砍断。”
“韩叔,云大哥怎么样了?怎么没动静呢?”白知辛有些心慌,是云大哥替她挡了一箭,尽管这箭仍射伤了她。
“他没事,就是晕过去了,你也别乱动。”
“嗯,我不动。”
张容青握着刀,走到人前,“我来吧,你们按住他们的衣服。”
“好。”华笙华默应声上前。
张容青握刀的手有些紧张,他定了定神,刀光一闪……
镇北王府。
“看来咱们得快点行动了。”仲敬天揉着额头。
之前他们让人散布谣言,又给吐蕃放消息关兰山有铁矿,这才引得吐蕃进犯。
无法,鞑子被炸药吓怕了,他们怎么挑衅,对方都不上钩。
王府这才把主意打到了几十年的‘好邻居’吐蕃身上,果然,他们的贼心一下子就藏不住了。
紧接着他们全军上下演了一出伤亡重大的戏,更是借各城商人的嘴将消息带到了盛朝各地。
果然,舆论的风向一下子就偏到了王府这边。
“父亲,你别担心,好歹那俩人已经脱离危险了,但蔡和郡那边始终是个祸患。”
“嗯,留不得了。”
见父亲陷入沉思,仲怀瑾的好奇心又冒出来了,“嘿嘿,父亲,你不想见见张勇胜说的那个‘库嗤库嗤呜’的东西吗?”
“你那是什么表情?”还有那搓手的动作,怎么感觉有些猥琐,“那叫‘蒸汽火车’。”
“对,火车,要不咱们偷偷去看看?”
“看什么看,先想想蔡和郡的事吧。”
花果山。
白知辛盯着屋顶,眼泪不断的流下,前世的事她都想起来了。
箭头被拔出来的那一瞬间,她又见到了那道光,也意识到了,她欠的是自己的命!
“我,还能回去吗?”
“……”
那道光一点点的消散,她知道,回不去了。
一切有为法,尽是因缘合和,缘起时起,缘尽还无,不外如是!
云墨之好似感受到了白知辛的情绪,一边替白知辛擦泪,一边自己默默的流泪。
唉,王卲有点看不下去了,这俩孩子该不会是真中邪了吧。
华笙华默此时有些欲哭无泪,怎么回回都找他们呀,他们其实就是半吊子呀。
刘村长走在最前头,“小笙小默,你们等会儿多找几个地方叫叫啊,说不定那俩人的魂儿就跟着咱们回去了。”
“哎,想不想改变当下的处境?”花三凑到华笙跟前,她觉得自己的机会到了。
“什么处境?”
“就是上上次,你们做完法后,姑娘被穿了琵琶骨,上次,你们又做法,然后姑娘就被穿了箭。”
“你等等。”华笙有些没反应过来,他们做法和姑娘受伤什么时候成因果关系了?
哦,对了,那个小心眼的大队长就这么认为的,不过大队长也解释过,是他一时情急,口误了。
华默皱着眉,“你们都是这么认为的?”
“那倒没有,可就姑娘那倒霉体质,迟早会有人这么认为的。”
华笙华默若有所思,是啊,他们简直就是受了无妄之灾呀。
“你有办法?”华笙好奇。
“当然!”花三努力压住上翘的嘴角,“你们唯一的办法就是成亲。”
“成亲?”华笙华默异口同声。
“是啊,你们成亲后就不是和尚和道士了,也就不能做法了,这样不就能摆脱背锅的处境了吗。”
“不行,我怎可断了师父他老人家的遗志。”华笙连忙摆手。
“是啊,师父估计会气的跳出来打我。”
“反正主意我是出了,用不用你们自己看着办。”唉,看来游说一次是不行的。
院子里,杨武吊着胳膊躺在床上,他还有些发热。
“喝点粥吧。”花一将人扶起来靠坐在炕上。
杨武有些不好意思,脸上也不知是病的还是羞的,红透了,“我,我自己可以。”
“你别乱动。”花一端起粥,“我喂你。”
“这样对你名声不好。”虽然他很欢喜。
“我们不在乎这些。”她们在王府的训练从不分男女,“况且你是为我受伤的。”
“嘿嘿!要不你嫁给我吧。”这样就对名声无碍了。
啪!声音清脆响亮。
杨武不可置信,花一竟然给了他一巴掌。
“吃!”花一将粥喂进杨武嘴里。
粥咽下去的时候,杨武的眼泪也落了下来,突然感觉好委屈。
“哈哈哈哈!”躲在外面的杨将笑的前俯后仰,但他不敢发出声来。
他知道花一性子有些清冷,赵婶子撮合过好几回,但都碰了钉子,只是没想到她会直接上巴掌。
“这就是你让我跟着学的?”杨军下意识的摸了下脸颊,还好他是正人君子,做不出他二哥的孟浪之举。
“三哥,也不能这么说,花二的性子可跟花一不一样,你多关心关心是没错的,对了,上次咱们买的那个玉镯……”
院子一角,小山盘腿坐在桃树下:老天爷,你最近是不是特别忙呀,你赶紧让人瞧瞧去,是不是扫把星不见了。
他估计是偷偷跑我家来了,你赶紧把他叫回去吧,我每日都会来桃树下给您祈福的。
“小山,你干啥呢,我们坐小火车去,你去不?”大树喊道。
“去!”
华笙华默又一次从山上下来了,铁匠铺前围了一群孩子。
“狗儿,你们怎么在这儿,你姐姐姐夫怎么样了?”
狗儿的笑容褪去,神色黯然,“他们一直哭,爷爷说可能是魂儿丢了,我们在那儿太吵,就让我们出来了。”
“华笙,要不,咱们找花三再问问?”
“走!”
他们得采取措施了,要不然这锅迟早会扣在他们头上,现在他们就是想撂挑子不干都不行,因为整个关兰山都没有比他们更正经的和尚和道士了。
“没有第二条路了?”华默还想挣扎一下。
“有啊。”
华笙华默有些激动,怎么不早说。
“离开花果山!”
呃……
“唉,那还不如成亲呢。”外面可没有小火车和滑板,华默有些惆怅。
“成亲可是要和妻子生儿育女、共白首的,你们……”不怕师父跳出来了?
华笙狠了狠心,“你就说吧,接下来怎么办?”
花三得逞一笑,“我和你成亲,花四和华默成亲,咱们给姑娘他们冲喜。”
华默总觉得这个事吧,嗯,怎么说呢……
“你为何要跟我成亲?”
他们以前虽然生活在山里,不怎么和外人接触,但两情相悦的道理,他们还是知道的,花三的牺牲未免太大了点。
“你功夫好呀,成亲后,咱们可以随时较量,而且以咱俩的条件生个孩子,说不定是个练武奇才呢,嗯?”
华笙若有所思。
“那花四呢?”华默突然觉得‘练武奇才’这个事可以有。
“花四那边我来搞定,你们决定好了?”
“嗯!好了!”华笙华默异口同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