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顾澈刚刚把车开出车位,就看见关笑林发疯一样的冲向陆离,顾澈大惊,立刻熄火,刚刚跳下车,陆离已经被关笑林打翻在地。
顾澈冲前把正在疯狂踢陆离的关笑林拉开,却被他一拳打到脸上,顾澈立刻眼冒金星,鼻血喷涌而出,来不及反应,关笑林已经几拳把顾澈打翻在地,又冲向陆离,却被顾澈抱住腿。
陆离从地上翻身坐起,飞身扑向关笑林,没想到他从腰间抽出一根棍子,一击击中陆离腰间,陆离立刻痛苦的倒在地上。
几个陌生人飞扑上来,几个擒拿就把关笑林按倒地上,那几个人冷漠的看顾澈和陆离一眼,一言不发的拖着关笑林离开。
程实赶到派出所时,顾澈和陆离已经初步梳洗,顾澈面部挫伤,左眼被打得乌青,陆离右后侧腰上有三掌大小的乌青,痛得只能趴在地上。
“程队,”派出所的所长一脸的笑,“这两个人寻衅滋事,但他们拒不承认,他们说认识你,要见你。”
寻衅滋事?程实看一眼派出所所长,“谁报的警?”
看一眼报警人的号码,程实立刻眯起眼,这两个家伙真没一天消停,现在惹的,又是不能惹的人。
“什么?”陆离一脸的惊讶,“我和顾澈寻衅滋事?”
只说一句,他立刻明白什么,掏出手机,“爷爷,我这里出了点儿事,你电话我二叔,让他找我。”
十分钟后,陆不闻的电话打过来,陆离压低声音说几句,一个多小时后,蔡亮笑眯眯的出现在拘留室门口,“唉哟,二位,看来战力不行啊!这是被暴揍了吧!看看这小脸儿伤得可真重,走吧!”
没办任何手续,陆离和顾澈相互扶持着走向停在派出所门口的黑色轿车,警卫员拉开车门,便装的陆不闻走下车,看一眼陆离和顾澈,转头看看蔡亮,“报警的谁?”
“爸,”蔡亮笑眯眯的挥挥手,“这里是派出所,您看陆离伤得这么重,要不先去医院看看?”
听完陆离的讲述,陆不闻一言不发,关笑林姐姐辈份比他低,关笑林父亲已经退伍,要解决这件事儿,还得蔡亮出面。
在军区医院检查完伤势,军医写完伤情鉴定,蔡亮笑眯眯的接过,“谢谢啊!”
走出医院,陆不闻正和陆不见低语,陆离知道这事儿闹大了,能让陆不闻把陆不见叫来的,事情一定非常棘手。
安静的小院,花木繁茂,树上挂着七八个鸟笼,鸟儿发出清脆的鸣叫,关上卿坐在花园里翻看报纸,陆不闻和陆不见行完礼,在关上卿对面的凳子上坐下,坐姿标准,无可挑剔。
“老陆打过电话给我,”关上卿合上报纸,看一眼陆离,又看看站在陆离身边的顾澈,“人就在屋里,你们想问什么,就进去问。”
遍体鳞伤的关笑林躺在床上,看得出被打得极重,他母亲坐在床边,一见关上卿立刻起身,“父亲……。”
关上卿摆摆手,“去泡茶,我们有话说。”
关上卿坐下,看一眼陆离,“去问,当着我的面,他不敢说谎。”
顾澈扶着陆离慢慢坐下,陆离见关笑林在关上卿的镇压下仍然满面的愤怒,眼中燃烧着怨恨,开门见山,“我们是私家侦探,我们受人妥托在调查越剧演员司徒花被杀的事,陈老师,曾经拜师司徒花,所以我们找她聊过,她提供两个信息给我们,我们就只见过两面。”
“她不见了,”关笑林咆哮着,“我昨天回家,她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是不是你们拐带她的?”
梁雪失踪了?陆离和顾澈大吃一惊,关笑林虽然莽撞,但立刻从两人的神情判断他们的确不知情,声调立刻降低,眼神却仍然愤怒,“她昨天都说过什么?”
“她说她只在司徒笑那里学两天的越剧,”陆离腰部的伤令他每说一句话都痛得满大汗,“对司徒花并不是很熟。”
“她还告诉我们两个人,”顾澈轻轻拍拍陆离的肩,陆离会意的停住,却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腰,“一个是司徒花的徒弟马笑笑,另外一个是京剧团的人。”
“就这几句话?”关笑林的态度进一步缓和,但仍充满疑惑,他显然是了解梁雪的交际圈,也对她的过往很了解,“咖啡店的人说你们在二楼谈了快一个小时。”
连咖啡店都知道,看样子关笑林对梁雪的监控真的到变态的地步,顾澈犹豫一会儿,看一眼陆不闻,他微微的点点头,示意顾澈说实话,“几年前天使之翼案很轰动,你应该有点儿印象,陆离就是天使之翼里被撤销律师执照的律师,这几年,我们一直在调查。
案子的具体细节你们在网上就能查到,但最近几天,我们发现司徒花的死状和其他受害者有差异,认为司徒花也许是个切入点。
我们搞到司徒花指导人唱越剧的视频,然后知道陈梦,陈老师曾在她那里学习过越剧,她是我们第一个找的人,她对我们的防备心很重,所以我们花费一些时间向她解释案情。
之所以谈那么长时间,是因为开始时,她让我们去找马笑笑,了解案情之后,她犹豫一会儿,才告诉我们,司徒花有个情人在市京剧团,早上你到的时候,我们正准备去市京剧团。”
沉默十几分钟,关笑林颓然的倒在床上,“对不起,我误会了。”
以关笑林对梁雪的了解,顾澈的解释能够完美的契合时间,毕竟要说服梁雪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我有个问题,我老婆轻易不会相信别人,她凭什么告诉你们第二个消息?”
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的确,以梁雪的性格,如果她不愿意,绝对不会说第二个消息,顾澈很诚肯的回答,“我说我们也不清楚,你会不会相信?因为第二个消息,的确是我们要离开前她说的。”
又是一阵沉默,关笑林冷笑两声,“为什么不相信?如果她做任何都有理由,她就不是我老婆,是我错了,你们走吧。”
“怎么?”陆不闻突然开口,“打伤人,轻描淡写三个字就了事了?欺负陆家没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