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蔡亮,肯定会把说服顾澈和陆离的任务推给栾平,可是顾明只是微微一笑,“澈,这件事不查清楚,永远会有人用毒蛇威胁你们,就算我一天二十四小时派人保护你们,蛇也是无孔不入的,就算蛇咒拔除了,人家还可以再下。”
“我们……,”顾澈本想坚强的说自己不怕,可是和陆离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恐惧,“我们有什么好处?”
“两万块,”顾明微笑着,“公安系统能够给予的最高奖励,你和陆离欠我的钱一笔勾销。”
顾澈从来没想过自己要还欠他的钱,听顾明这么说,立刻怒上心头,顾明猜到他会向沐安花女士告状,又对他微微一笑,“天平座的黄金圣衣已经开始发售,我已经帮你预订一个。”
栾平立刻看见顾澈的脸在十分之一的秒时间春暖花开,欢欢喜喜的和陆离手牵着手离开会议室,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
“栾局,”回过头,顾明的神情已经恢复平静,“我已经让人预订一早的飞机回首都,这件案子牵扯面越来越广,必须要提前报备。”
对于魏氏父子而言,就算没有两万块的奖励也能免费查案,但吃饭是比天还大的事,魏青松严查魏竹的账之后发现事务所还有储备金,是金青黛连续两个月支付福兴园的餐费,所以魏竹理所当然的认为金青黛承担此项费用。
本着勤俭节约的原则,魏青松立刻致电金青黛,准备让她继续支付餐费到春暖花开,结果连续拨打两次金青黛都未接听,魏青松眼珠一转,电话打给金青黛的秘书,秘书说金青黛正会见一个道士,会见完毕立刻请她回电。
“道士?”魏青松皱着眉,“什么道士?”
没想到还没找,那个叫圣佑的道士就送上门,魏青松开车畅通无阻的进入金氏,这位不经常出现的魏总的出现立刻引起一阵骚动和无数的猜测。
圣佑是个三十多岁的道士,高而且瘦,脸部轮廓如同刀削一样锋利,目光凌厉如刀,他看看照片,“是我画的平安符,我一年卖那么多的符,记不清楚是谁买的。”
把血蛊瓶的照片调出来,顾澈轻轻推到他面前,“这个符是你画的吗?”
在视线触到血蛊瓶的瞬间,圣佑的神情有一丝诡异的变化,恐怖和厌恶交织出现,“你们从哪儿得来的这个东西?”
“有人刻意留给我们事务所的,”顾澈微妙的加重刻意两个字的发音,但又不显得突兀,“有人告诉我们,这是血蛊瓶。”
“那个人应该是云峰,”圣佑想都没想就吐出云峰的名字,他拿出烟盒,看一眼四人,魏竹下意识的看看禁烟的标识,魏青松站起身,一把拉下标识,圣佑微微一笑,“谢谢!”
最终圣佑并没有点燃香烟,而是放在自己鼻子下方深吸一口气,“我和云峰修道的方向不同,目的也不同,他要为民请愿,我则简单很多,钱。”
对视一眼,顾澈正准备开口询问价钱,圣佑却眯起眼睛,“这单生意,我不收钱。”
让一个爱钱的人不收钱,只有两个可能,他要的代价比钱更高,然后就是这单生意的目标人物和他有仇,顾澈和陆离对视一眼,从圣佑的神情推测,应该是第二种。
“这的确是血蛊瓶,也就是用人血养的蛊,”圣佑认真的看着照片,“具体是什么蛊,云峰应该能告诉你们,我认识的人中,能做这种血蛊的人只有三个,一个是我的师父,他在泰国学会这种蛊术,和师娘结婚后定居在马来西亚,一个是我的师兄,他也在马来西亚,负责照顾师父和师娘的起居,最后一个,叫郑三通,也是我的宿敌。”
“他的名字就叫郑三通,还是只是绰号,”魏青松皱着眉,“国内有名的和尚和道士我差不多都认识,没有叫这个名字的。”
“当然是绰号,”圣佑又把香烟放在鼻下,“他是广西人,道上传说他的祖上是苗人,他本姓罗,对道、佛、释三教都有研究,早年到东南亚和日本讲学,对东南亚和日本的邪术都有研究,我师父和他聊过,血蛊瓶也是我师父教他的,但据师说,他自己把日本的邪术融合进血蛊瓶里,自创出新的血蛊。”
按圣佑提供的信息来到广西,就连魏青松都没到圣佑无比厌恶,又不得不佩服的人竟然只是钢厂的普通工人,郑三通,不,应该是罗良笑眯眯的带着事务所的四人回到自己家,他老婆正辅导孩子做作业,罗良摸出一百块给老婆,“我有朋友,带仔出去吃饭,找个安静的地方做完作业再回来。”
罗妻和孩子离开后,罗良和魏竹收拾好餐桌,又放上买回来的卤菜,再加上魏青松点的外卖,罗良打开几瓶啤酒,“我和圣佑是敌人,也是朋友,他把照片传给我了,那是我做着玩儿的,里面的蛊叫蛇蛊。”
又是蛇?事务所四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恐惧,罗良微微一笑,“不用担心,我改过封印的符,瓶子一打开,蛊虫就会死。”
陆离把售楼中心地库的视频调出来,“这是我们查案的时候发现的一个诡异的阵法,地上的这些人已经全部死亡,案发现场有两条白蛇,四周也全部都是蛇。”
罗良看完一遍视频,又重新播放一遍,神情严肃,“这不是长生血经里记载的夺魄化魂阵,而是一种日本的邪术,用人的生命献祭,用来复活某个人,在日本的某个邪教的传说中,蛇是阴间的使者,能够沟通阴阳,这背后肯定有日本的和尚参与,我安排一下家里,明天和你们一块儿去现场。”
才出机场,就看见身材高大的空境,这个日本和尚穿着袈裟,在旅客中显得格格不入,他对罗良行礼,“三通大师,我收到您的信息立刻就从日本赶到,您要的法器,我也一块儿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