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码付款一气呵成,魏竹的卧底工作相当到位,自从公安部的表彰通报发出后,金青黛给魏青松一大笔奖励,在魏竹看来,这其中的一部份当然应该是办案经费。
小安安收到钱,喝着咖啡开始介绍他知道的明学昌夫妻,明学昌和辛若梦的关系并不好,两人各玩各的,只要面子上过得去,基本互不相关,只不过明学昌无意中发现辛若梦包养了一个健身教练,还把那个健身教练带到他买的房子里,这才准备出手教训辛若梦。
“你们也知道,”小安安看看自己的美甲,一脸的满意,“做网红有很多的好处,其中一项就是人脉资源,我有很多姐妹都是小模特之类的,所以,我偶尔也会帮杰少牵线搭桥之类的。”
这就是所谓的外围生意,想到围绕在明学昌周围那些年轻的美女,不知有多少是小安安介绍的,“其中有一个叫安兰的小模特,杰少最喜欢,找过她很多次,她和我聊过一次八卦,杰少带她到湾区谈生意,结果那个阿伯看中她,提出要她陪一晚,她当时吓坏了,害怕杰少同意,结果杰少大发雷霆,说什么自己的女人绝对不会给别人。”
这还是明学昌年少时的受的伤害,小安安喝口咖啡,“结果第二天,他们就被堵在一家酒楼,为首的人说是阿伯的儿子,要杰少下跪给阿伯道歉,结果杰少打了一个电话,那伙人吓得当场就给他斟茶道歉。
当天晚上,有个人来找杰少,安兰才知道,早上杰少打电话找的人,竟然是钱德超,超爷,钱家在湾区很有些势力,回归之后,钱家的生意就转移到国外,但人脉还在,安兰听他们聊天,似乎超爷劝杰少加入家族,并且承诺他加入家族之后,帮他把霍氏吞掉。”
一言不发的听到这里,对于小安安这些话,顾澈和陆离认为他说谎的可能性很低,因为他并不懂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受邀到小安安家,不得不说众人大开眼界,品牌送的各类护肤品和彩妆堆放成山,甚至有专用的货架陈列,小安安也很大方,从护肤到彩妆挑最好的品牌送了事务所一堆。
一个半小时后,安兰推着婴儿车出现,看她的装扮,似乎已经不再做网红,那个1岁多的男孩儿长得白白胖胖,睡得正香。
坐在客厅里,魏青松按小安安和安兰在电话里谈妥的价钱转账给安兰,安兰有些歉意的对魏青松点点头,“谢谢,你们想知道什么?”
“你和杰少出去过多少次?”顾澈的语气温和,没有丝毫攻击性,“见过几次钱德超?”
“有一年多,我都和杰少在一块儿,我现在住的山海居就是他送我的,”不知道是不是收了钱,还是明学昌已死的缘故,安兰回答得很干脆,“见过超爷十几次,还有超爷的妹妹。”
安兰手机里的钱德媛英气十足,打扮得就像个花花公子,陆离注意到她手上的结婚戒指,“她结婚了?”
“没有,”安兰摇摇头,爱怜的看看婴儿车里睡觉的孩子,“我听杰少说过,媛董的爱人很早就去世了,媛董一直没有结婚。”
事务所几人都知道钱德媛的爱人是霍蜜,也是因为这样,才会有明敏是钱德媛女儿的传说,想来,是因为钱德媛一直暗中照顾明敏的关系。
低下头,陆离忍不住问,“杰少和钱德媛的关系好吗?”
“不算好,”安兰认真想想,“媛董非常讨厌他,但媛董更讨厌明太太,我记得有次在香港,不知道明太太说了什么,媛董把她按在沙发上打,打得鼻青脸肿,媛董还说什么,她的爱人的位置,不是谁都配坐,她要明太太和她的爱人一个下场,闹得非常凶,如果不是超爷压下来,酒店差点儿报警。”
立刻对视一眼,这时,婴儿车的孩子醒来,安兰把他从车里抱出来,魏青松眯着眼睛看着孩子,“我说,这孩子的眉目有些像明学昌。”
安兰的脸色大变,顾澈认真看看,的确,虽然年纪很小,但那双眼睛的确很像明学昌,陆离看一眼安兰,“你不用害怕,警察现在在查明家,明学昌如果转过钱给你,迟早警方也会查到你身上,我们和明敏认识,现在她是明氏的实际控制人,如果你想给你儿子争取一个保障,也许我们能帮你。”
安兰咬着嘴唇,似乎在挣扎,顾澈和陆离却猜到她一定会同意,从她愿意出卖和明学昌的关系来看,她的生活并不是很宽裕。
“杰少死后,就没人再管我们母子,”安兰的嘴唇有些发白,“这个孩子,是我和杰少的,当时我有了,我想偷偷打掉,我才二十二岁,不想那么早就被孩子绑住手脚,杰少发现后让我生下来,他说他会想办法安排好我们母子,然后他就把山海居转给我,又给我一辆车,还有一个基金,每年都会打一笔钱给我。”
这和从明震处得到的消息不同,他说是因为明学昌没有生育能力后才做的试管婴儿,那为什么明学昌能和安兰生下这个孩子?
“做过亲子鉴宝吗?”顾澈看着魏竹把孩子抱到一边吃奶,这才开口询问,“确认是明学昌的?”
“当然,”安兰有些不高兴,“我出来遇到的第一个男人就是杰少,他包的我,我知道你们可能看不起我,觉得我们这样的人怎样,但是我知道自己是喜欢杰少的,他不像其他人,他有很多身不由己的事,睡觉的时候,经常紧皱着眉头,就连超爷都说过,让他不要自己背负那么多,霍家利用家族的势力想吞明家不是一天两天,如果不是他暗中保护,明家留不下来。”
顾澈温柔的看着安兰,她的愤怒逐渐消退,“反正我觉得杰少是好人,我愿意给他生这个孩子。”
“我们相信你和明学昌是有感情的,”听顾澈的语气,就连魏青松都佩服他的亲和力,“你现在才二十四岁,没有这个孩子应该能过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