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一眼,顾澈起身,“既然如此,你和保家合作就行。”
“一起吃个饭,”魏无忌微微一笑,“长生的飞机应该已经落地,就算你们不想做生意,见见老朋友也是好的。”
吃饭的地方是长生道教的分部,一家中餐馆的雅座,前面面内的装修和印尼普通的餐馆一致,而后面不对外营业的雅座却和国内餐馆的装修一模一样,只是悬挂着魏无忌新的画像以示尊敬。
上完菜,餐厅的人毕恭毕敬的退到庭院中,所有人都能看到,但他们听不到雅室里的声音,魏无忌微微一笑,“这里你们可以放心,我知道教内有保家的人,但这里都是我亲自带的人。”
“站在中间的那个胖子,”顾澈一边看菜,一边开口,“他身上有一种奇怪的香味。”
魏无忌似乎有些吃惊,顾澈抬头看看魏无忌,“你第一次来见我们的时候,身上也有那种香味,是你们教内高级教众才能使用的香料吧!”
“那是金边雅兰的花粉,”魏无忌拈起一筷菜,“教内只有四大天王和我才能使用,长生和琳琳都不够格,血玉八卦是持国的法器,我带他亲自迎接。”
基本可以确认吴长生不会出现,顾澈和陆离对视一眼,陆离为自己盛碗汤,“其实我们连法器是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在霍氏查案时看到这个八卦,还以为只是一个做工精美的玉器。”
“霍都是怎么告诉你们的?”魏无忌一边喝汤,一边问,“我先听听他的说法。”
感觉上,这个玉八卦的来历不简单,陆离轻咳一声,“他说他是在新加坡的赌场花一百万美金买的。”
魏无忌微笑起来,他站起身,对外面招招人,持国走进室内,“宗师。”
“持国,让他们下去吧,这里不需要那么多人,你去把法器放好,来一块儿吃饭。”
持国坐下之后,并没有举筷,“血玉八卦是教内的圣物,传说是创派祖师在终南山修行时,机缘巧合获得的宝贝。”
按持国的说法,血玉八卦可以吸收持有人的血及气运,用以温养自己,不说顾澈和陆离,就连魏氏父子也不是很相信,幸好程实和福满满怕打草惊蛇,留在酒店,否则真不知道那两个唯物主义战士会露出什么样的神情。
大概三十年前,长生道教内乱,上一代的四大天王拼死保护魏无忌,三大天王分别死在泰国、缅甸和柬埔寨,只剩下上一代的持国带着魏无忌逃回国内。
说到这里,魏青松眯起眼睛,“有个问题想要请教,四大天王是佛教的说法,你们是道教,而且你刚刚说的是回,三十年前,长生道教的教主是不是吴讷?”
持国看一眼魏无忌,魏无忌点点头,持国才继续开始介绍,原来长生道教初始是由佛道两家的子弟构成,跟随创派祖师的最初四个弟子就是佛门子弟,为纪念他们的功德,长生道教教主以下就是四大天王,而且称呼一直延续佛门的四大天王。
总的来说,道门的包容性远远大于佛教,三十年前,国内长生道教的教主是吴讷的父亲,那是一个极厉害的人物,吴讷五岁时,他就发现吴讷有极高的天赋,他带着吴讷接应持国时,吴讷建议持国回到曼谷,再乘机到国内。
直到下机,被接回祭坛教主才告诉持国那是吴讷的建议,当时持国惊诧莫明,因为按吴讷的建议,的确他们很顺利的回到国内,没有遭遇任何劫杀。
随后,吴讷建议持国把四个法器到马来西亚的云顶赌场抵押出去,按吴讷的说法,在未来,这四样法器会因为各种因缘际会会回到长生道教手中。
因为情况非常危急,所以教主太太做主按吴讷的建议执行,事实证明,的确如吴讷预言的,四样法器抵押换来大笔的金钱,用这笔钱,长生道教购买一个大岛,大部份教众从苏门答腊迁往大岛,从此教众不再颠沛流离,长生道教才开始快速发展。
“如果按照这个说法,”陆离看一眼持国,“其他三样法器也会顺其自然的回归长生道教,为什么保夏又会威胁你们?”
“不知道他从哪儿搞到所有的法器,”魏无忌的声音很低沉,显得心情不是太好,从他憔悴的神情来看,保夏应该给他极大的压力,“血玉八卦也是他放给霍家的,目的是想钓出我们在国内的潜藏教众,但他没想过,你们误打误撞得到血玉八卦,云峰又把它归还给我们。”
“这么说,”魏青松看着顾澈,神情已有些不妙,“操纵霍家的,其实是保家?”
“我们不敢十分肯定,”持国回答得很谨慎,“但是保家在东南亚的势力非常大,听说在贵国的势力也很大。”
早知道保家有这样的背景,打死魏青松也绝对不会动用保家的势力,分析下来,保国陪同事务所的人去香港,其实只是想借事务所接触顾明,顾明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实际上并没有给保家任何机会,想必他已经感应到什么。
“我不想和保夏为敌,”魏无忌很坦然,“但我也不想和他成为朋友,没人想和毒蛇成为朋友,哪怕是暂时的合作伙伴都不行,我总觉得保夏是潭深水,而且水面还结着厚冰,就算我再想要那三样法器,我也绝对不会和他结盟。”
这应该是魏无忌的心里话,顾澈和陆离对视一眼,又看看魏青松,魏青松按商量好的,一字一句的回复,“魏宗师,我们此次来印尼的目的,其实是因为一对名为邹滨海的夫妇,他们被人注射四种病毒,也就是你们说的蛊虫,其中一只叫桃花蛊。”
“你说得不对,”持国摇摇头,“桃花蛊不是一种蛊,而是由四种蛊混合而成的蛊,也就是你们说的四种病毒。”
听他只是解释桃花蛊,显然对邹滨海夫妇没有兴趣,魏无忌也毫无异样,顾澈点点头,魏青松继续说,“既然双方的话都说开了,不妨谈谈双方合作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