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谢子煜叫她，“白明月是谁啊？”
“在大概23年前，翡翠国有一个很厉害的生物基因学家，她就叫白明月。”
如顾回再次开启讲故事模式。
“由于她的家人死于基因缺陷，所以她励志做出能够治疗基因缺陷的药物。
“她是个天才，硕士毕业之后，仅仅三年时间，药物已经初具雏形。
“但是同组的人起了别的心思，想要将治疗基因缺陷的药物，改造成打破基因枷锁的药剂，以创造独特的基因战士。
“白明月拒绝这种不人道的研究，并表示这样的实验会带来严重的后果。
“但是最终，她因毁坏实验室，被决议庭处死。”
“那蔡姨……”谢子煜问。
“她是白明月的学生，也是唯一能够与白明月同频共振的天才。”如顾回说，“所以，卢姨总觉得白明月是蔡姨的白月光。”
所以，卢晓才会说“谁知道呢”，因为她觉得蔡绘枝肯定放不下白明月，还是要插手这件事。
如今一语成谶，怕是心结更深。
不过能问出来，基本也就没什么问题了，毕竟蔡绘枝的爱也是真的。
“哈？”蔡绘枝果然很无语，“你在说什么啊？”
卢晓又沉默了，憋得眼眶发红。
“不是，你别给我当王八。”蔡绘枝忍无可忍地揪住了卢晓的耳朵，“你丫的一天天脑子里在想什么？”
“你。”卢晓委屈巴巴。
蔡绘枝直接气笑了：“别油嘴滑舌，咱们从头捋，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觉得我对我老师有想法的？”
“你大二那年，进入实验室。”卢晓直到现在想起那段时间还觉得有刺扎在心上，“从那之后，你总是提起她，说她脾气好，人好看，特别聪明，还说她很懂你。”
蔡绘枝：……
“我是说她脾气挺好，但那不是因为你怕我被导师欺负了？我也没说她很懂我，我说的是我们俩有的时候想法很同步。”蔡绘枝扶额，“我说她聪明，那是事实好吗？好看也是事实啊，谁看到自己的老师是个年轻的美女不炫耀两句的？”
卢晓：“可是你天天和她腻在一起……”
“那是在做实验。”蔡绘枝秒回。
谢子煜觉得瓜子都不香了，溜圆的大眼睛里全是惊叹。
“厉害吧，这点破事儿能埋二十年。”如顾回笑眯眯的，“学到了吗小子煜，有话一定要直接说。”
谢子煜无奈，不是看戏吗？怎么还能教育下他，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嗯，记住了。”
如顾回冷笑一声，向缘君刚刚来找到她那会儿，还不如卢晓呢，在边缘来回试探，不敢靠近她。
说实话，当时但凡他能和当初仙古纪元时那样直接热烈，说不定还能提前让如顾回拥有感情，根本没现在这么多事情。
可他就不，他那叫一个怂，连自己有记忆这件事情都不敢让她知道。
蔡绘枝和卢晓的爱情瓜也吃完了，两个人这点隔阂说起来其实根本就是一个脑补怪和一个粗神经的差异罢了。
两人原本就是高中同学，后来还考上了同一所大学，其实很早就能在一起的。
蔡绘枝这人粗神经，所以对于感情迟钝，卢晓又不开口，就拖了好几年。
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卢晓还一直觉得蔡绘枝有个死去的白月光，蔡绘枝都无奈了。
“在你对我告白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会喜欢一个男孩子，按部就班地结婚生子。”蔡绘枝抱住了卢晓，“你是我循规蹈矩的人生中唯一的变数。”
卢晓回抱着蔡绘枝，眼眶发酸：“对不起，是我不好。”
“要自信一点呀。”蔡绘枝说，“你是我情窦初开之后的单选题，除了你之外我就没考虑过别人。”
毕竟，蔡绘枝虽然一直没理解自己对卢晓的感情，但也没有接受其他任何人，她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谢子煜听着，只觉得自己好像学到了，人类的语言真是复杂。
“但是浪漫呀。”如顾回却如此回答，“人的一生短暂，大部分的人他们的青春里只有学习和习题，那个聒噪的夏日里，都是对未来的憧憬。
“但她们不同，她们的那个夏日，还有着少年的躁动和约定。”
只是，那点知慕少艾的心思尚未说出口，就在此后经年累月的误解之中，逐渐酿成了一坛苦酒。
谢子煜突然想起了之前流浪时，听到有少女高喊着“浪漫永远不会落幕”，那时他不懂，但现在好像有点明白了。
“姐姐也喜欢？”谢子煜问。
如顾回抱着他胡乱地蹭了一通：“没有人不爱浪漫。”
除非那浪漫不属于自己。
谢子煜有些慌乱地挣扎了两下，连忙转移话题：“姐姐，那个人爬出来了。”
谢子煜所说的那个人，就是玄允离开前看到的那个人。
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体型瘦削，而且看起来身体不太好的样子。
不过现在嘛。
如顾回看着这个从破损的培养罐之中爬出来的男人，发出了赞叹的声音：“哇哦。”
别说，一头白毛，精致的瓜子脸，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猩红眼睛，还有光滑的皮肤以及线条流畅、恰到好处的肌肉，真的就是说，挺帅的。
忽然，如顾回的眼前出现了一对毛茸茸的狗爪子。
“别看。”谢子煜恼羞成怒。
不是，这个家伙的衣服呢？怎么不穿衣服就跑出来了？
如顾回哈哈大笑：“不是你让我看的吗？”
“哼。”谢子煜的手放下了，而画面中的男人也不意外地穿上了衣服。
“看来力量掌握地不错。”如顾回撑着下巴，点评。
“他现在是个什么呀？”谢子煜问。
“活尸啊。”如顾回理所当然地回答，“他躺着的那个，可是病毒的培养罐，罐子爆炸的第一时间，他就被推进去了，难不成这还能是个人？”
谢子煜恍然：“也是哦，他是被他爸爸推进去的吧，真可怜。”
“还行，不算可怜，毕竟现在的他可是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