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橙橙紧紧抱着自己哥哥结实有力的手臂,那凸显的肌肉线条都被她捏得变了形。要是往常,小橙橙定会在这温暖的怀抱中慢慢进入梦乡,然后在梦中与小熊相见。
但今天,小熊实在等得心急如焚,竟直接将小橙橙拉进了梦境。小橙橙还沉醉于感受哥哥肌肉的触感呢,下一秒就觉小手一空,面前突兀地出现了一朵云。白色的小熊正坐在上面,不过那熊头却是红彤彤的。
没错,是被气红的。
“橙橙!你出去怎么能不带我!”小熊的声音在小橙橙的梦中震耳欲聋,小橙橙不禁下意识地捂了捂自己的耳朵。
“我忘记啦,对不起啦!”小橙橙面对此事确实满心愧疚,今天是哥哥亲自抱着自己下楼的,小橙橙一兴奋,就把小熊抛到了九霄云外。
小熊的熊头气得更红了,心里暗自嘀咕:别人都是恋爱脑,自己的小主人却是个哥哥脑,真让熊受不了!
“橙橙,你下次不管去哪儿都必须把我带上,绝对不能再把我忘了。”
小橙橙快步走到小熊面前,轻轻拉起小熊的爪爪,轻轻摇晃着撒娇:“我知道啦,对不起啦,下次绝对不会啦!”
小熊傲娇地扭过头,哼了一声,不过心里面其实早就原谅了小橙橙。虽说以后这样的事估计还会屡屡发生,但小熊着实不忍心真去责怪这可爱的小橙橙。
“好啦,那下次可一定要记住哟!”
小橙橙听到小熊原谅了自己,忙不迭地点头。
而在小橙橙身边的冥南槿,见小橙橙这么快就酣然入睡,眼神中的宠溺简直要满溢而出。
“睡吧,宝贝。”他那薄唇在小橙橙的额头轻柔地留下一个吻,而后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手从小橙橙的胳膊里缓缓抽出来,再把小橙橙抓着自己胸口的小爪爪轻轻放进被子里,仔细盖好被子。
确认自己离开后小橙橙并未醒来,这才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
书房内,晏泽宇和江时雨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江时闻则淡定地坐在一旁,手捧着一本书静静看着,仿佛对面前这两人的争吵充耳不闻。
这两人吵架的缘由实在是无聊透顶。晏泽宇对香菜情有独钟,而江时雨对香菜厌恶至极。也不知这两人到底聊了些啥,居然能扯到香菜上头。江时闻懒得搭理他们两个,只能在一旁佯装看不见也听不着,自顾自地看他的书。
“香菜有啥好吃的?一股子怪味儿,吃了整个人都臭烘烘的!”江时雨满脸嫌弃地瞅着晏泽宇,说着还夸张地捏住鼻子,仿佛觉得晏泽宇身上已然弥漫着香菜味。
“香菜哪里臭啦?要是臭的还能叫香菜?我看是你嘴臭!你吃啥都觉得臭!”晏泽宇毫不示弱,论吵架,他就没怕过谁。
“我呸!你以为谁都像你?嘴巴一张那味道简直比厕所还难闻,旁边有人听你说话,估计还在琢磨你咋能一边说话一边放屁呢!”
“哼,你懂个啥?香菜那可是人间美味,你这种没品位的家伙根本体会不到!”晏泽宇双手叉腰,瞪大了眼睛,脸涨得通红。
江时雨不甘示弱,跳起来指着晏泽宇的鼻子说道:“就你有品位?你那品位简直奇葩!香菜那种东西,看着就倒胃口,闻着更是要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晏泽宇被气得直跺脚:“你这家伙,简直不可理喻!香菜明明是鲜香可口,加到菜里那是锦上添花!”
江时雨双手抱在胸前,冷笑一声:“得了吧!加了香菜的菜都被它毁了,好好的一道菜变得乌烟瘴气!”
晏泽宇眼珠子一转,嘲讽道:“我看你就是挑食,这也不吃那也不吃,怪不得长得瘦不拉几的!”
江时雨一听这话,火冒三丈:“你说谁瘦不拉几?我这叫身材苗条,哪像你,吃个香菜胖得跟猪似的!”
晏泽宇咬牙切齿:“你哪只猪眼睛看到我胖,我这样的身材能胖那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是肥胖症!你睁大你的眼睛再和我说话,再乱说话小心我给你揍成猪头!!”
江时雨毫不畏惧,往前凑近一步:“来呀,谁怕谁,我就说你胖,胖得走两步都喘!”
两人怒目相视,仿佛下一秒就要大打出手。
就在这一刻,书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冥南槿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来。一抬眼,便瞧见江时雨和晏泽宇两人剑拔弩张,几乎就要扭打在一起。
两人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同时扭头看去。当他们看到来人是冥南槿时,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弹开,那模样就好似上学时调皮捣蛋的学生,突然瞅见班主任走进教室,心里直发怵。
两人尴尬地杵在原地,活像两个犯了错的小学生,脑袋低垂着,目光游离,压根不敢与面前神色严肃的冥南槿对视。
“你们两个干什么?”冥南槿微微皱起眉头,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他刚踏出房间,就被两人的吵闹声震得耳朵嗡嗡响,这两个“大喇叭”,闹腾得简直恨不得把房顶都给掀翻了。
想到这儿,冥南槿不禁联想到自己原来还有一个“大喇叭”小跟班。真不知道潘阳他们三个人站在一起吵架,会是怎样一番令人啼笑皆非的画面。
“槿,是他!”
“槿,是他!”
江时雨和晏泽宇两人异口同声地指着对方,那说话的腔调如出一辙,冥南槿瞧着这两人,只觉脑袋一阵抽痛。
“行了,说正事。”此刻的冥南槿可没心思听这两人相互告状,他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这俩家伙肯定都会把错归咎到对方身上。
晏泽宇和江时雨两人狠狠互瞪一眼,接着同时朝两个相反的方向扭过头去,“哼”了一声,谁也不再搭理谁。
江时闻见冥南槿来了,放下手中的书。如今有晏泽宇在旁,江时雨这个手贱、嘴碎的家伙总算不再缠着他了,倒也落得清闲。
“时闻,暗网那边能查到消息吗?”冥南槿迅速坐下,全然不顾江时雨他们俩,在他心里,自己妹妹的事比天塌下来都更为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