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目光紧紧地落在冥南槿身上,看着他完全不顾那粥的滚烫,就像是喝水一般,抬着头将粥往嘴巴里面猛灌。
那急切的模样,仿佛这不是食物,而是一种必须完成的任务。
江时雨都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冥南槿,在冥南槿快把粥喝完的时候,他才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还有包子没有给冥南槿呢。
江时雨连忙将手中的包子拿给冥南槿,急切地说道:“槿,配着包子吃。”
冥南槿本来想要拒绝,可江时闻太了解冥南槿了。
“吃了我们才会告诉你。”
江时闻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坚持。冥南槿没有说话,表情依旧冷若冰霜,没有丝毫变化。
他沉默着拿过江时雨手中的包子,一股脑儿全部塞到了嘴巴里面,然后顺着白粥将包子艰难地咽了下去。
几人看着冥南槿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
总感觉冥南槿不是在吃一顿饭,而是仅仅为了活着而进食。
他们看着冥南槿面前那一碗冒着白气的粥,不到二十秒就全部喝完了,还加上几个包子。
几个人都不可思议地看着冥南槿,仿佛眼前的人不是他们所熟悉的那个冥南槿。冥南槿把空碗放在桌子上面,静静地看着几人,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千年不化的寒冰。
“说吧。”
他的声音冰冷而简短。江时闻叹了一口气,心中暗叹冥南槿有时候脾气也是真的倔啊。
“我们在你们走了之后,封锁了整个工厂,我们没有找到冥夜辰。”
江时闻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也变得十分严肃。
这确实是他们没有想到的事情,他们本以为可以将冥夜辰一举擒获,却没想到让他逃脱了。
“那个人呢?”
冥南槿冷冷地说道,那语气仿佛能将空气都冻结。
江时闻摇摇头:“他不肯开口,他就一口咬定不认识冥夜辰,橙橙只是他抱回来的小孩。”
江时闻盯着冥南槿,眼神中满是担忧和无奈。
接下来的话,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生怕再次激怒冥南槿。
“带我去找他。”
冥南槿的声音冷冽如冰,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绝。
他倒要看看,有几个人能在他的手底下撑过五分钟。
他心中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急需一个发泄的出口。
严泽凯急忙拉住了冥南槿。
“槿,你冷静一点,你不能动他,包括我们。”
严泽凯的脸上满是担忧,他深知冥南槿此刻的愤怒,但他们不能违背法律和原则。
冥南槿皱着眉头看着严泽凯,不知道严泽凯这是什么意思。
“他要一个未成年,今年十五岁。”
江时闻的话让几人陷入了沉默。
按照规定,十六岁以下的小孩犯罪只能教育,并不能有坐牢的情况。
冥南槿嘴角露出了一丝冷意,那是一种压抑着愤怒的冷笑。
“泽凯,你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情我知道该怎么做。”
冥南槿深深的看了一眼严泽凯,那眼神中似乎包含着许多复杂的情绪。
严泽凯微微皱眉,他知道了冥南槿是什么意思。
“好,有需要再给我电话。”
严泽凯对着江时雨和江时闻两人点点头,转身离开了病房。
他的脚步有些沉重,心中充满了担忧。
江时闻和江时雨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不太明白冥南槿让严泽凯走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宴泽宇拿着体检报告走进来,看着两人站在那里,再看看房间里面严泽凯已经不在了,大概明白了什么意思。
“严泽凯走了?那个人在什么地方呢?”
宴泽宇将体检报告放在小橙橙的床头,他的脸色变得好了很多,他还有心情管别的事情,看来小橙橙的情况没有什么问题。
“橙橙怎么样?”
冥南槿看着宴泽宇问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和紧张。
“没什么大问题,看看后面的情况,脑子里面也没有问题,就是身体比较虚弱,没什么问题。”
宴泽宇的表情确实轻松了不少。
冥南槿心里面也稍微松了一口气,那一直紧绷着的心弦终于有了一丝缓解。
“为什么要让严泽凯走?”
江时雨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让严泽凯走,而且好像宴泽宇也知道严泽凯走的原因。
宴泽宇看了看小橙橙的药水,一边看一边回答江时雨:“因为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