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白展元和谢杰依约前来玄堂的卸岭山庄报到。
花玛拐并未特意张扬,只悄然将二人安置下去。
午后,白乔健前往拜见自己的父亲。
“父亲,往后咱们……”
白乔健欲言又止,白展元却摆摆手道:
“暂且忍耐,待时机成熟……”
白展元并未将全盘谋划和盘托出,只叮嘱白乔健要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白乔健满心愤懑,只得愤然离去。
瞧着远去的白乔健,白展元无奈地摇摇头,轻叹道:
“唉,这孩子……”
陈五狗正巧瞧见愤怒至极的白乔健,他上前拦住了白乔健的去路。
“你这老狗,莫挡道!”
白乔健怒目圆睁。
陈五狗却未多言,只是嘿嘿傻笑起来。
此时,白乔健的眼眸渐渐泛起奇异的金光,一只鹰隼自天空俯冲而下,稳稳落在白乔健的肩膀上。
陈五狗的五条大狗也纷纷围拢过来,两人瞬间对峙起来。
就在白乔健即将动手之际,谢杰适时出现。
“白贤侄,你在此处作甚?”
谢杰关切地问道。
“谢叔叔,这老狗他……”
白乔健指着陈五狗说道。
陈五狗看到谢杰到来,赶忙让开了路。
白乔健见陈五狗让开,朝谢杰抱拳行礼,随后转身离开了此地。
“嘿嘿嘿,谢兄弟,那白小子眼泛金光的是何法术?”
陈五狗一脸好奇地问道。
“白家的鹰眼术,怎的,你有兴致?”
谢杰瞥了陈五狗一眼。
陈五狗摆摆手,说道:
“就问问,就问问……”
说罢,便离开了此地,临走时还不忘回头看了看白乔健离去的方向,口中发出一声“哼……”
谢杰未曾料到,这陈五狗竟然没有顺着竿子往上爬,提出索要条件之事。
他此刻满心只想着寻回自己的儿子,而这陈五狗显然对白家的法术有所觊觎。
过了两日,陈玉楼又至演武场。
瞧那众人皆齐聚于此,待梅师傅点完名后,陈玉楼方徐徐开口而言道:
“诸位皆乃我凭借卸岭之资,自湘楚之地精心遴选而出之英才,更是耗费偌大代价,请来梅师傅这般高手来对尔等加以训导……”
演武场中之众人一个个凝望着陈玉楼,聆听着他那激情四溢之演讲:
“其目的便是要全力培育尔等成才,使尔等成为我新堂之骨干力量以及未来之中流砥柱……”
陈玉楼用力地拍了拍自己之胸脯,续道:
“我陈玉楼在此可向在场之每一人郑重保证……”
“只要尔等能够通过新堂之最后考验,自此处成功走出去……”
“要荣华便有荣华,要富贵便有富贵。
只要我陈玉楼所拥有者,尔等皆能够拥有!卸岭所拥有者,尔等亦绝不会被落下分毫……”
白乔健立于下方静静地听着,嘴角微微撇了撇。
他环顾四周一圈,发觉除我之外,其余人皆沉浸在陈玉楼所描绘之那张大饼之中。
我之冷静之举令白乔健对我高看一眼,我留意到白乔健之目光,亦朝着他微微地点了点头予以回应。
然而,白乔健并未理会我的点头,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别处。
陈玉楼这般说着说着便走上了高台:
“只要有我陈玉楼的一口饭吃,就断然不会亏待了你们的……”
就在这时,陈玉楼事先安排好的小弟们也开始叫嚷起来:
“誓死追随少把头……”
“我们就想着要跟着少把头混饭吃……”
“金钱美女我都要……”
众多人纷纷开始呼喊起来,但渐渐地,口号变得愈发整齐起来:
“誓死追随陈玉楼……”
陈玉楼悠悠地扫视了众人一圈,耳畔听着那齐刷刷的响亮口号,那嘴巴呀,竟似那被钓起的翘嘴鱼般,翘得高高的,简直比那传说中歪嘴的龙王还要夸张无数倍,都歪到了天灵盖上去啦。
谢顶亮之事过去后,卸岭山庄再度恢复了往昔那般独特的景致。
众人有条不紊地依着既定步骤修炼,卸岭的守卫更是将看管之事做得愈发严密了。
陈玉楼将自己的心腹班底也都带了过来。
平日里,不单有梅师傅那沉稳且专业的悉心指导,还有红娘子那英姿飒爽的身影时常在修炼场地穿梭,她那锐利如鹰眼般的目光,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异常之处,时刻守护着众人的安全。
而巨人昆仑那庞大的身躯则如同一座坚实的堡垒,默默地矗立在一旁,给予众人无尽的安全感。
就这般,时光悠悠然流逝,一个多月的时光缓缓走过。
在这一个多月的时光里,卸岭众人每日都沉浸在紧张而又有序的修炼氛围之中。
梅师傅那沉稳而又专业的指导声时常在众人耳畔回荡,他那丰富的经验和精湛的技艺,仿若明灯照亮着众人前行的道路。
红娘子那飒爽的身影时常在修炼场地中穿梭,她那锐利的目光犹如鹰眼一般,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异常之处,时刻守护着众人的安全。
而巨人昆仑那庞大的身躯则如同一座坚实的堡垒,默默地矗立在一旁,给予众人无尽的安全感。
在这样的环境下,卸岭山庄的修炼氛围愈发浓厚,众人的实力也在悄然间不断提升着。
陈玉楼看着眼前这一切,心中满是欣慰与自豪。他深知,唯有不断地努力和提升,方能在这纷繁复杂的江湖中立于不败之地,守护好卸岭山庄的荣耀与尊严。
而这一个多月的时光,也必将成为卸岭众人成长历程中一段难忘的宝贵经历,为他们未来的征程奠定更加坚实的基础。
在那一日的清晓,尸魔洞教主携着自家的右护法,兀然出现在了卸岭山庄的门口。
卸岭山庄的守卫们即刻紧张起来,谢杰更是急急搬来了两架“老黄牛”架起,对着尸魔洞教主。
尸魔洞教主连那“老黄牛”一眼都未曾瞧,仿佛是在等候着什么人一般。
须知那“老黄牛”乃是勃朗宁 m1917 呀,前面讲过,这里就不多加阐述了。
没过多久,陈玉楼等人也抵达了门口,当瞧见谢杰架起的几挺机枪时,陈玉楼这才略略放下心来。
张老爷子与刘皇叔则躲在暗处,未曾现身。
尸魔洞教主瞥了几眼那“老黄牛”,脸上露出一丝惧怯的神情,而这一神情恰好落入了陈玉楼的眼中。
随后,尸魔洞教主对着陈玉楼说道:
“我尸魔洞的左护法呢?”
陈玉楼听闻尸魔洞教主提及自己,他回头瞧了瞧我,我眨了眨眼睛,并未上前。
尸魔洞教主见我并未站出,他将手缓缓伸到了袖子里。
就在此时,一个小弟因紧张过度而扳动了火枪,火枪发出的声响着实让众人惊了一跳。
尸魔洞教主迅速拿出玄铁风铃牌,挡在了火枪铅弹之前,那铅弹竟然无法在风铃牌上留下丝毫痕迹。
这也让陈玉楼确认了风铃牌的真伪,而尸魔洞教主却开口道:
“看来你们是打算不要你们卸岭的秘宝了……”
陈玉楼一听,赶忙上前说道:
“教主说笑了,我们卸岭的东西,我们怎会不要呢?”
“张元吉,过来……”
我听到陈玉楼的呼喊,走上前去,而暗中的张老爷子和刘皇叔也悄然掐起法诀,一旦有任何不对劲,他们便会立即出手。
当尸魔洞教主缓缓上前之时,谢杰扣下了老黄牛的扳机,子弹如倾盆大雨般倾泻射向尸魔洞教主的脚下,在我和尸魔洞教主之间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别耍花样,我的枪口会紧紧地盯住你……”
尸魔洞教主有些忌惮地看向谢杰,又瞧了瞧陈玉楼。
而谢杰事先安排好的小弟也叫嚷起来:
“卸岭魁首陈玉楼,威风凛凛气吞牛。
双眸炯炯如星耀,胆略非凡震九州。”
陈玉楼一听这吹捧之词,心中甚是受用,没过多久,竟不曾想尸魔洞教主也跟着叫嚷起来,这让陈玉楼更是心花怒放。
尸魔洞教主上前紧紧握住我的手,开口道:
“左护法,今日乃是我与你的第一次正式见面。”
我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便默默无言。
接着,尸魔洞教主小声说道:
“我叫戚雨。”
“张元吉……”
我也道出了自己的名字,尸魔洞教主伸出手在我胳膊上轻轻一抹,尸魔洞的印记便化为一只只虫子,悄然溜进了他的袖子里。
“一天尸魔人,一生尸魔棺中神。”
尸魔洞教主掏出一本泛黄的线订古籍,小声说道:
“你自己找机会将这里面的东西记住,不管你是抄录也好,牢记也罢。过几天我便会过来将它收回。”
他将古籍塞入我的怀中,而后拿着风铃牌对着陈玉楼说道:
“我家左护法既然没事,那我便将这风铃牌还你……”
陈玉楼原本以为他会直接将风铃牌丢给自己,却未曾想,他竟将风铃牌放入了我的手中,我只觉手中一沉。
张老爷子从暗处缓缓走了出来,陈玉楼看到张老爷子现身,这才松了一口气。
尸魔洞教主戚雨将风铃牌交于我后,便和右护法一同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