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完麻辣烫,叶绵绵拿起手机,有十个未接来电。
她随着周京泽慢悠悠的走出麻辣烫店,才给父亲回拨电话。
电话接通后,叶明正上来就是一顿臭骂,“你个死丫头怎么回事!为什么人家相亲对象说,你还带了个相亲的过去了,谁给你介绍的相亲对象?”
刚刚介绍人因为这事劈头盖脸的说了他一顿。
他怎么都想不通,叶绵绵才来这里,怎么还会找别的人相亲。
难道是她自己在网上相的,恰好也是东莞的,今天顺便见个面?
叶绵绵早就料到他会问这个,语气平淡说,“不是什么相亲对象,是昨天我跟你说过的那个,我追求的人,他答应跟我在一起了,我今天带他来见见你。”
电话里忽然沉默了。
半响,再次响起叶明正的声音,“谁让你一声不吭就带他过来,还直接带去见相亲对象,现在好了,亲事没成,连介绍人都惹怒了!以后我还能去哪里给你找个好对象......”
他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
叶绵绵隔着手机,都能想象到他此时脸上那种愤怒的表情。
小时候,父亲只要一发火,不是摔这摔那,就是动手打母亲。
听着如往日般的怒骂声,叶绵绵浑身紧绷,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害怕,“爸,我上午想告诉你的,可是你没给我这个机会,既然都来了,你就见一见他,他人很好,比你找的那个相亲对象好多了。”
叶绵绵说这话的时候,一直侧头看着周京泽。
她是发自内心这样认为。
刚才那个男人除了有钱,啥也不是,哪里能跟周京泽比。
“连彩礼钱都拿不出,见什么见!让他回去,不见!”
叶明正猛然的吼声吓的叶绵绵手一抖,手机差点掉了。
她握紧手机,梗着脖子说,“他不是不愿意给彩礼钱,你先见一见他再说。”
听到这话,叶明正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笑嘻嘻的,“愿意给彩礼呀,你怎么不早说呢!那咱们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只要能拿到彩礼钱,他才懒得管叶绵绵嫁给谁。
女人嘛!嫁谁不都一样。
叶绵绵答应,“好,一会儿我找个饭店,然后把定位发给你。”
挂断电话后,她望着周京泽,苦涩一笑,“我爸不想见你,我一说你愿意给彩礼,他又立马改口了。”
真是服了这种人,见钱眼开!
周京泽勾起唇角,“你这么说也没错,谈彩礼也得见面了才能谈,不见面,彩礼怎么谈得妥。”
叶绵绵抿唇点点头。
时间不早了,俩人决定回酒店休息一小会儿,五点再出去找个饭店,点好菜等叶明正。
回到房间,叶绵绵没有去往床边,而是走到窗边看外面的风景。
从这个角度俯瞰整个城市,繁华尽收眼底。
叶绵绵不由感叹,“这城市的繁华汇聚着无数人的奋斗与梦想,我忽然能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挤破头都要来城市打拼,它的确有让人迷恋的地方。”
周京泽来到她身后,环住她的腰,“你迷恋它做什么,不应该是迷恋我吗?”
叶绵绵被他逗笑了,转过身仰望着他,“周京泽,我发现你越来越没正形了。”
以前没跟周京泽在一起,她一直以为他是个冷淡,话不多,对什么都没兴趣的人。
跟他恋爱后,真是颠覆了她的想象。
他经常会说各种各样的情话,听得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你喜不喜欢我现在这样?”周京泽唇角含笑,目光格外的温柔,惹人贪恋。
“喜欢。”叶绵绵抬手触摸他那棱角分明,清俊的脸。
这么好看的男人,谁不喜欢。
更何况,他还那么优秀,在他身上几乎找不到缺点。
叶绵绵的手向下滑,移到他那上翘的薄唇上。
他的唇温软且又红润,有一种诱人的魅力。
叶绵绵忍不住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平时基本都是周京泽主动,她也想主动撩一撩他。
她的这一举动,直接激起了周京泽的那种欲望。
周京泽紧紧搂住她,与她吻在一起。
吻越来越激烈,周京泽的抱着她的手也越来越紧,恨不得把她按进身体里。
一场激情过后,俩人躺在床上。
周京泽有些累了,闭目养神。
叶绵绵紧紧握着他的手,盯着他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开口,“周京泽,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周京泽缓缓睁开双眼,侧过脸看向她,“嗯,想问什么?”
叶绵绵顿了顿说,“跟你比起来,我发现自己身上真的太多缺点了,不优秀,不聪明,有些内向,还爱掉眼泪,最重要的是还有这么不堪的父亲,你为什么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对我这么好?”
她很惭愧,觉得自己配不上周京泽。
周京泽将她拥入怀里,语气宠溺,带着少许责备,“傻瓜,以后可不许这样说自己。”
“这个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你身上有优点也有缺点,我喜欢你,那就是喜欢你的全部,你所说的那些缺点,都是因为你在那种家庭成长所造成的,其实有很多人跟你一样的性格,他们也是因为各种原因,在成长中受到伤害,你们都有一个共性,内心敏感脆弱,不善于表达和交流,宁愿自己吃亏也不愿与人发生冲突,而且内心极度善良,所以我觉得,你所说的那些算不上缺点。”
还记得第一次在书城跟叶绵绵相遇。
叶绵绵找他借二十块钱,要捐给假的聋哑人。
他明确告诉叶绵绵那是骗子,叶绵绵还坚持要给人家钱。
当时他还在心里想,这个女孩子真傻。
后来了解她的一些情况后,他忽然能理解她的那种行为。
太过善良,哪怕知道别人在骗她,也会从别的方面考虑,同情别人。
他的话说到叶绵绵心坎里去了。
叶绵绵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的外溢。
没想到周京泽这么懂她,把她解读的这么彻底。
她的头一直埋在周京泽的胸膛上,没一会儿便浸湿了周京泽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