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居然有一天会被人牵着鼻子走;
而且还是他心甘情愿的。
他看着殿内空无一人的大殿,久久不语。
“席应真?“
”陆白棋?“
两个名字一直在他的脑海在回荡。
”席应真?“
”唉!“
朱元璋一人安静的坐在殿内;久久才叹息一声;”罢了!罢了!“
朱元璋随即拿出笔墨出来,开始书写起来;
之后把刚刚席应真的信拿起来收好;再把刚刚书写的信件放到桌上;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朱元璋这才缓缓拿起奏折看了起来;
只不过刚刚还在桌上的信件已经消失不见。
陆白棋回到府中之后,直接把朱雄英几人叫了过来;
”雄英,允炆,高炽、允熥!这几日我要出去一段时间,大概需要十天半月左右,能自己自家的话,你们就待在这里,如果不能的话,你们就回宫里!“
陆白棋顿了顿又道:“对了那个城外的红薯和土豆的话,不用每天都浇,大概七天两次就可以了!”
“白叔你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
陆白棋听到几人的话,应该是不想离开了;
既然不想离开,那就不离开;陆白棋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意见;
不说府外少多锦衣卫,就单单旁边是魏国公府也不会有人敢在这里放肆;
”雄英,你照顾好他们,要是有什么问题话,你记得让黄三或者是锦衣卫进宫禀报!“
朱雄英闻言点头道是:‘白叔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允熥他们的!”
“嗯!”陆白棋上前揉了揉他的脑袋;随即朝着外面走去。
几人看着陆白棋离开的身影,朱高炽和朱允熥还好,但是朱雄英和朱允炆隐隐觉得这次白叔出去不简单;
但是具体是什么的,他们也想不明白;
而陆白棋直接离开了京城,朝着武当的方向出发;
午夜亥时;
陆白棋看着面前的竹林,心中松了口气;
他整理好心中有些紊乱的气息,缓缓的朝着林中走去;
“师兄!”
此时的竹屋内,一位老者正坐在竹榻上打坐;听到声音立刻从冥想的状态下醒来;
他抬眸看向房外的竹林,随即起身朝着屋外走去;
“师兄!”
老者刚刚走出屋外,就看见一个少年正在面露含笑的看着自己;
“你小子怎么来了?”
”师兄,我来是有点事情想要问问你!“
老者微微点头,直接坐到了不远处的石凳上;
陆白棋见状也坐了过去;看着面前的老者说道;”师兄,我想问问关于席应真的事情!“
”席应真?“老者蹙了蹙眉,疑惑的看向面前的人;
”你问他干什么?他做了什么吗?“
”嗯,师兄我跟你说,事情是这样的,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老者听完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应,而是看向陆白棋问道:”你怎么确定这件事是席应真的谋划?“
”师兄,我之前因为那件事的原因,现在能隐隐的感觉到自己和它的联系,但是今天我能够感觉到他流逝了一丝!“
”虽然只是一丝,但是我的感觉非常真实,我敢确定是真的流逝了!“
”而且今天我才发现,老朱跟席应真认识,而且还有联系!“
”嗯?“
此话一出,就连一直沉稳的老者都有些诧异,面露疑色;
”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容我掐算看看!“说着老者就要伸手掐算一番。
只不过他的手刚刚抬起,就被陆白棋抓住了;他抬眸狐疑的看向陆白棋;像是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是看到陆白棋眼神坚毅摇头的时候,他还是放下了抬起的手;
”师兄,你应该知道席应真的消息吧?“
老者闻言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些年我也没有跟他联系过,如果不算的话,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闻言陆白棋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师兄,现在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老者摇了摇头,“你不说说,他让朱元璋跟他联系了吗,到时候席应真如若是想要见你的话,他自然会告诉你,他在哪的!”
“现在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吗?”
“唉!”
“师兄,那个信上所说的,他不可踏入之地,都在哪里?”
“你想干什么?“
”你现在不能接近哪些地方;而且还有你现在的身份,去了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陆白棋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面前的师兄如此认真的模样,这让他也没敢再提这件事随即道;”师兄,我知道了!“
老者看着知错的陆白棋,这才缓缓点了点头;
“师兄,那你觉得这件事是席应真能做出来的吗?”
老者闻言没有动作,而是静静的看着他,许久才开口道:“如果要是我认识的席应真的话,这件事他肯定是做不出来的,”
“但是这么多年没有见了,虽然我认为他是不会改变的,但是我现在也没有这么确信了!”
陆白棋听到这话,直接怔住了;但是那件事的确是席应真在信上写的;
倘若不是他做的话,那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是....
“师兄,我知道了,”
“但是师兄,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老者看着他,点点头;“说吧!”
“师兄,就是刚刚我问的那几个地方,有席应真的徒弟能进去,而他却进不去的吗?”
“席应真如果不能进去的话,那么他的徒弟就更不可能进去了!”
老者的一番话,直接验证了陆白棋心中的猜想;
刚刚眉头紧皱的陆白棋,现在眉头瞬间舒展开来;
“师兄,我没有其他的事情了;”
“那师兄我就先去休息了!”
陆白棋说完便朝着竹屋内走去;从房间的角落里拿出一个小躺椅,拿到房外,直接躺着休息起来;
老者看着少年一秒入睡的样子,叹了口气;
抬眸看向漫天的繁星,他想不明白,少年为什么要如此的难为自己,为什么要做这般......的事情。
他回眸看向已经熟睡过去的少年。走到屋内;拿出一个毯子盖在少年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