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已经恢复正常,见主人到来一个飞扑,“噗叽!”从球球身下掉出一颗雪白的蛋,莲瞳孔地震。“???????”球球和莲一样震惊,直接半空中僵直掉落到莲手上,她试图搓软石化的球球:“难道你是只母球?”“叽!!!公哒!!!!”球球高声抗议,莲指指那枚蛋:“但是你下蛋了。”
“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
完全听不懂球球在叽啥的莲,无情地将球球放到蛋上:“加油,自己下的蛋自己孵。”幽隐香在后面笑到眼泪都出来了,莲没好气地问道:“姑母,您早就知道是这种状况了吧?”“对啊,阿斯蒙德会将看上的、不服管教的高级魔兽、仆从扔给熔炉兽,让他们成为熔炉兽的血脉从者,所以不管公母,熔炉兽都能下蛋,不过熔炉兽的蛋只能由母体诞下。恭喜你,那只饥荒骷髅会被彻底洗去记忆,重生为一只听话的魔宠。”幽隐香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
“那么大个骷髅,我可没地儿养。”
“你确定不会孵出来一只小毛球?我一会儿有个会,你没事儿就去街上逛逛,我昨天可听花烟说了,幽家弟子居然没几个认出你的。”幽隐香留下一套幽家的高阶弟子服,便匆匆离去。
莲换上弟子服,把哼唧唧孵蛋球塞到袖中:“球球你安心孵蛋。”“叽……”很显然,球球还没有从自己能下蛋的震惊中缓过来。她忍不住跟玛尔忒吐槽,怎么熔炉兽自己都不知道他们还有这功能的。玛尔忒在手机那头笑得格外开心:“莲宝,这些对阿斯莫德而言是常识,熔炉兽就是这么实用、好养、皮实,没有别的注意事项了,是不是很独特的体验呀。”“陛下,打扰了。”莲无情挂断,去食堂蹭了碗米粥,打包几个包子,出门去逛早市儿了。
和酆佑不同,冥涧居民口味偏重,看那成倍放入的辣子、砂糖,莲实在有点下不去口。这么看,幽家食堂的包子已经很克制了。莲坐在树梢,边嘬原味鬼豆浆,边看大妈们在菜摊厮杀,一位白骨精加入战场,她真怕这位白骨大婶会被挤散架。事实证明,莲孤陋寡闻了,只见大婶熟练拆下头骨与双手,顺着缝隙,溜到最前面,跟小贩贴脸砍价,手还不带停的,一会儿就挑了一大把新鲜蔬菜。种族天赋,比不了,比不了。看大婶满意地固定好脑袋,提着蔬菜得意离去,莲直摇头。
“树上的,怎么不去……幽少爷,您怎么在树上蹲着。”一名巡逻弟子刚想指责,便被另一位拉住,耳语几句,对方马上换了态度。那个认出她的弟子,昨日她在铜镜店里见过,莲跳下树:“有事?”“没,没事。”两名弟子讪笑着离去。莲走到蒸点铺,见还有空位,便要了几个白粽,店主大娘为她舀了满满两大碗蘸料。莲看着快溢出的辣椒酱和小山般的白砂糖,直抽嘴角,成功触发雷击。
“美人就是吃香。我还没见过这大婶这么大方过。”花烟点了盘蒸年糕,在莲对面坐下,指指自己那连小碟底部都铺不满的辣酱。莲果断将辣酱推过去:“花烟姐怎么有空出来觅食?”花烟满意地蘸着辣酱:“你这次立大功了,考题泄露也是镜翁干的,他和饥荒骷髅本来就是一伙的,饥荒骷髅被抓后,没了武力担当,他只能干点儿小偷小摸的活计,远不如以前杀人越货来的钱多,于是就打起了学府考题的主意。这次也是我们失误,居然只让五阶弟子押送考题,结果没防住,被他溜了进去。”
“是吗?”莲安静地剥粽子,收获一片尖叫,“……昨天好像没这待遇啊。”“那还不是因为昨天还在戒严,大家都躲在屋里不敢出来,连镜子都砸碎了好多,今早刚开市,铜镜店就被挤爆了。来,啊。”花烟笑着投喂莲一块年糕,莲不接这茬儿:“花烟姐,手机放下。”
“啧,给个面子!我这种绝世美少女亲手投喂,你还有意见?”
“手机放下。”
“不行,小·幽·莲?”
“呜。”见花烟有发怒的趋势,莲张嘴接受投喂,“服了您了。”大婶见状,又送上一盘年糕,大有她也想投喂的意思,莲果断放下几枚下品灵石,拉着花烟跑路:“你们冥涧这么豪放的吗?”
“注意用词,是我们冥涧。你在酆佑居然没这待遇,她们瞎吗?姐姐我今天奉社团姐妹的命令,陪你逛街,感动不?”
“不敢动,不敢动!”莲要是猜不到她们打的什么鬼主意才是真见鬼了,哦对,幽冥最不缺的就是鬼,莲有些无语。花烟的手就没停过,绕着莲拍照:“噗,看你板着脸说俏皮话的样子,还挺可爱。”“姑母,这里有变态。”莲踏入一家首饰店,店员小姐姐捂着嘴晕过去了,莲有点无语,至于吗,你们冥涧是没帅哥吗?
莲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放下发簪,凑到花烟耳边:“花烟姐,你该不会已经开卖下代的本子了吧?”花烟捂嘴笑道:“只有预热海报哦,要去话本店看看吗?我给星耀整了一层专卖。”“……我们开学还有几年呢。你现在预热,是不是太早了。”莲选了些设计相对接地气儿的首饰让店家包好,希望不会带偏凝光的审美。
“这样下去,小凝光以后要闹着嫁你,我看你怎么办。你是不是忘了咱们都是长寿族,早十几年预热都算晚的了。”
“这只是小姑娘的错觉,长大了就好了。”
“我信个你锤子。”
出了首饰铺,莲去酒家囤点儿烈酒,花烟换了身男装,装作小厮把莲往烟柳巷引。莲忙拽住花烟:“你是真不怕我血溅四方。”花烟拍拍胸脯,一副包在我身上的表情:“放心,我找的都是社里的姐妹,你个花花公子,天天宅家算什么。”莲只能跟着花烟上了楼,看室内的画架和摩拳擦掌的妹子们,她叹了口气,就知道花烟没安好心,算了,就当换个地方练习。她脱下外袍,安置好球球,取出竖琴:“琴音拙劣,望姑娘们莫弃。”“桥多麻袋!!”花烟拿出一套希欧古典正装,“换上,衬衫就别扣了,外套直接披着,嗯,差点儿意思,放脚边好了,鞋给我脱了!头发要不要卷一下呢?算了,先这样,一会儿再卷,等等,姐姐再给你浇点儿水……”
被花烟折腾了一天的莲瘫在床上,把脸埋在球球身下,和蛋靠在一起。她疲惫地刷着手机:“等蛋孵出来,我就回酆佑。”“叽。”球球表示赞同。自从莱昂坠入爱河,莲的空间就彻底被他秀恩爱的照片霸占,她忍无可忍戳开“瑟琴”:
莲连看:@雷声大雨点小 你不管管?????[图片][图片][图片][图片]
雷声大雨点小:……??????怎么又给我改了!@为爱心醉 管什么管,这小子难得有一个持续一周的玩伴。
为爱心醉:我说过了,她不是玩伴,是我一生挚爱!!!雷,我下周带她回司雷武,莲你记得来一趟,我要把她介绍给你们。@莲连看
莲连看:…………石化.gif @雷声大雨点小 莱昂这意思是要见家长??
莲连看:@雷声大雨点小 人呢?
见雷一直没有回复,莲从床上爬起来,给花烟发了条消息,抱起球球就往司雷武赶。
“雷??!!”莲冲入雷的卧室,他还维持着神游的状态。莲一个水球砸下去,没反应。
莲连看:@为爱心醉 [图片]你小子看着办吧,雷傻了。
为爱心醉:你去酒柜,第三层右下角那瓶,取出来,在他面前砸碎。
莲连看:ojbk
莲抽出那瓶酒,还没等她砸,雷一把抓住她:“臭小子,你想干嘛?”莲淡定把酒放了回去:“回神了,地狱好看不?”“地狱啥样你不比我清楚,整个宇宙的地府都是你家的。”雷从酒柜抽出一支红酒,“你觉得莱昂是在开玩笑吗?”“不知道。”莲让侍从送来一张兽皮,她盘腿坐到上面,将球球安置在一旁。莲接过雷递来的酒杯:“万一是真的呢?要我帮忙背调吗?”“等你?酒都馊了。顺便说一句,我非常满意你今天这身装扮,有我当年的风采。”雷把她的资料递给莲,“莉莉丝,和风之血族那边有点渊源,和莱昂一样是高级魔将。”
“哦,品性呢?”
“和莱昂很配。”
莲快速过了一遍,将资料还给雷:“我怎么觉得,莱昂要当下位了。”“他开心就好,腿借我用用。”雷往莲腿上一靠,享受起爱徒的头部按摩。“那个杂鱼还没跑路?”莲调出司雷武的地图,那个偷书贼——阿弥拉斯被她重点标记。
“你怎么还没收尾,我的酒都快被他换干净了。”
“我不都帮你买回来了?对了,雷,你帮我试试,这是我之前试着仿造的‘酒神之微笑’,你看看能暴露不。”莲拿出一瓶红酒,雷仔细观察后,尝了一口:“还不错,外表能骗过99%的品酒师,挂杯也仿的不错,但味道嘛,完全不行。”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雷,你这儿有‘酒神之微笑’的原装酒瓶吗?”
“好小子,你把这仿酒给我,我保证它会作为拍卖会的压台之宝登场。”雷直接联系了狄奥尼索斯酒庄的主人,让他亲自给这仿酒配上全套的正牌防伪标志。
“不愧是你,来,试试我们幽冥的烈酒。”莲取出一坛号称一口醉百年的冥涧醇酒和两个小酒杯,“你查出他为什么能免疫魔王级检测术了吗?”“我还不确定,但应该和噬神的狂热信徒有关。”雷调出一张绘有黑色张大嘴的鲸鱼吊坠的图片,“这就是狂热者制作的护符,发动后,能吞噬周围所有射向发动者的粒子。”
“将探测的射线全都吞噬?那确实检测不到。还没探到不对的,自己就先没了。”莲对烈酒没有兴趣,她抿了一口,就放下了酒杯。“这个护符都是一次性的,用完就失效。”雷打散图片,“你猜,他这是从哪里来的。”“不知道,你这里有报废的护符吗?”莲见他酒杯空了,为他满上。
“没有,他们要用报废的护符去换新的,莲,能制出这种级别的护符,这个狂热者团体里一定有元帅级或魔王级的家伙,你过去就是送死。”雷严肃地看向她,“在你寻到合适的命壤替代品前,把事情交给我们长辈就好。明白吗?”“好,但我需要有个准备,万一他们自己找上门来呢?”莲将情况私发给玄一,大有自己先去探门的意思,果然收到玄一的禁令一枚。
“那就跑。别打什么歪主意,让我发现,我会把你扔地牢里,好好反省。”雷捏住莲的下巴,恶狠狠地警告到。“我知道了。”莲打算见过莉莉丝就去黑市看看,争取搞一枚玩玩。“我看你是完全不知道,这几天老老实……”醇酒的酒劲儿上来了,雷一把抱住莲,开始猛蹭撒娇。“雷,你别演,你个十阶这点儿抗性都没有?”莲一个缩小术挣脱钳制,失去抱枕的雷在兽皮上打滚,她忙抱走球球,生怕自家球被玷污。完了,不像演的,这酒有毒。莲把雷扔给侍从,带球球回自己房间休息。
“叽叽叽!!”清晨,莲被球球吵醒,她用被子蒙头,试图摁灭这只球牌闹钟。“叽!”球球一口咬了下去。“!”莲瞬间清醒,她刚要发火,看球球边上的蛋已经破碎,一只湿漉漉的小白毛球正跟着球球一起叽叽叽叽。“呜,就叫毛球吧。”莲唤出微风,吹干小毛球,“球球,你要好好养他哦。”“叽!当,当,当好爹!”球球顶着毛球,在床上来回蹦跶。莲是彻底没了睡意,给两球各喂了一滴血,起床去琴房训练。